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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社会改良能实现社会主义吗？
——学习为马克思辩护的两篇文章的体会（18）
31，加强工会建设改变不了资本主义
伯恩斯坦坚持的是施密特的观点，施密特抛弃马克思的崩溃论，用资本主义适应论提出社会改良论，他认为，为社会改良而进行的工会斗争和政治斗争将带来对生产条件的不断扩张的社会统制，通过立法限制资本所有者的权力，把他一步步地降到管理者的地位，直到最后资本家眼看着自己的财产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价值了，就从驯服了的资本家解除领导和管理企业的职务，这样，终于把社会主义企业建立起来了。
由此可见，工会、社会改良、还有国家的政治民主化，这就是逐步实行社会主义的手段。
我们从工会说起。工会的最重要的职责，伯恩斯坦说，在于它是站在工人方面实现资本主义工资规律的手段，这个规律就是按照劳动力在当时的市场价格出卖劳动力。工会对无产阶级服什么务？在于为自己利用每一个时期的一定的市场情况。但是，这个情况本身，——一方面是由生产情况决定的对于劳动力的需求，另一方面是由于中间阶层的无产阶级化和工人阶级的自然繁殖造成的劳动力的供给，最后，还有当时的劳动生产率的水平，——却是在工会的影响范围之外的。因此，工会不能推翻工资规律，它在最好的情况下能够叫资本主义剥削在当时的“正常”界限之内进行，但是绝不是逐步地取消这种剥削。
伯恩斯坦相信，工会对生产本身的调节会发生越来越大的影响。生产调节这个名词，人们只能有两种理解：第一是参与生产过程的技术方面，第二是决定生产本身的范围。在这两个问题上，工会的参与能够是什么性质呢？显然，关于生产技术方面，资本家的利益同资本主义经济的进步和发展，在一定范围内是一致的。正是他自己的急需在推动它去改进技术。反之，个别工人的态度倒是恰恰相反的：任何技术革命，因为降低劳动力的价值，使劳动更紧张，更单调，更繁重，所以同它所直接接触的工人的利益是违反的。如果说，工会可以参与生产技术方面，那么它的参与，显然只能在后一种意义上，即代表直接有关的个别工人集团的思想来参与，因而，就是去反对革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工会就不是代表整个工人阶级和解放的利益，恰恰相反，它是在反动意义上处理问题，这是因为，整个工人阶级和解放的利益倒是同技术进步一致的，也就是说同个别资本家的利益一致的。由工会去决定生产范围和商品价格的企图相反，倒是最近出现的新现象。但是这个企图，同刚才讲过的企图，从性质和趋势上说，是同样的价值。工会积极参加决定商品生产的范围和价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是工人同企业主一道结成卡特尔反对消费者，并运用强制措施来反对过来竞争的企业主，这些措施并不比平常企业主联合组织运用的方法差。从根本上看，这已经不再是劳动和资本之间的斗争，而是资本和劳动力结成统一战线向消费社会斗争。从它的社会价值看，这是一种反动的开端，因此不能成为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步骤，因为它宁可说代表了阶级斗争的反面。从它的实际价值看，它是个乌托邦，稍加思索就可以证明，它决不能包括较大的和为世界市场生产的一些部门。
因此，工会的活动主要限于增加工资和缩短劳动时间的斗争，就是说，仅限于依据市场情况调节资本主义的剥削；至于影响生产过程这件事，由于事情的本质所决定仍然是工会所做不到的。实际的情况是，在增加工资和缩短劳动时间上工会会遇到很大的困难：第一，对于劳动力来说，客观的市场情况恶化了，因为需求增加的慢，供给增加的快，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第二，资本本身，为了弥补世界市场上的损失，会越来越顽固地夺回已经归劳动者的那部分产品。克扣工资不正是阻止利润率下降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吗！
32，社会改良也不能进入社会主义
施密特认为，通过社会改良同工会组织拉起手来给资产阶级定出条件，必须遵守条件才许可使用劳动力。伯恩斯坦称工厂法是一点社会统制，因而也是一点社会主义。伯恩斯坦把国家变成了社会，因此，国家就是上升中的工人阶级。这样国家的劳动保护法条例就一变而成了社会主义的过渡措施了。
今天的国家恰恰不是在上升着的工人阶级这个意义上的“社会”，而是资产阶级社会的代表，即阶级国家。因此，它所安排的社会改良也不是一种“社会统制”工作，就是说，不是自由的、劳动者的社会对自己的劳动过程的统制，而是资本的阶级组织对资本的生产过程的统制。因此，在这里，资本的利益，也就是社会改良的自然界限。
通过社会改良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的理论，以一定的客观发展条件，既包括资本主义所有制的一定的发展，也包括国家的一定发展，这里是这个理论的重点所在。关于前者，未来发展的图式施密特和伯恩斯坦认为是：限制资本所有者的权力，把他一步步地降到管理者的地位。他们看到生产资料似乎不可能一下子突然剥夺，就准备好了一个逐步剥夺的理论。为此他们想出了一个必须的条件，就是把所有权分割为“总所有权”和享用权。他们把总所有权归给社会，他们希望它不断扩大，享有权留在资本家手中逐步缩小到成为不过是对他的企业的管理权。这种想法或是随便说说的文字游戏，其中并无重要之点要进一步思考。那么，逐步剥夺论就一点遮盖也没有了。或者，它是一个认真考虑过的关于法权发展的图式。那么，它是完全错误的。包含在所有权内的各种权限的分割，是封建自然经济社会的特色，在这种社会中，生产物在不同社会阶层中的分配，是采取实物形式，并根据领土和臣属之间的身份关系来进行的。这里，所有权的分割为几种局部的权利，是事先决定的、社会财富的分配组织。但是，随着过渡到商品生产，随着参加社会生产过程的人们之间一切身份联系的消灭，相反，人与物之间的关系——私人所有权——巩固起来了。由于分配不再是通过身份关系而是通过交换，各种对于社会财富的要求的计算，就不是靠分割一个共同对象的所有权，而是靠个人带到市场上的价值。随着中世纪城市公社中商品生产的兴起，出现了法权关系的第一次突变，在所有权处于分割状态的封建法权关系的娘胎里，成长了绝对的、排他的私人所有权。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中，这个发展继续前进着。生产过程越是社会化，分配过程就越是纯粹建立在交换基础上，资本主义的私人所有权就越是神圣不可侵犯和具有排他性，资本所有权越是从一个对自己劳动生产物的权利，变成纯粹是占有别人劳动的权利。当资本家还是自己领导工厂的时候，分配总还在一定程度上同本人参与生产过程有关系。随着厂主的亲自领导日益变成多余，直到在股份公司中变成完全多余，资本所有权就变成完全同本人与生产的关系脱离了的、在分配中提出要求的头衔，以最纯粹的、排他的形式出现。在股份资本和工业信用资本的形式上，资本主义的所有权才达到充分成熟的地步。
因此，伯恩斯坦所谓的“从所有者到仅仅是管理者”，是颠倒了的实际发展，实际发展正相反，是从所有者兼管理者到仅仅是所有者。因此，他的历史图式，如果从经济方面看是从资本主义世界缩到封建自然经济的蛋壳中去了。从这个观点出发，那个社会统制也就同施密特和伯恩斯坦看到的不一样了。今天当作社会统制起作用的——劳动保护、对股份公司的监督等等，——事实上同所有权上的一份、同总所有权毫无关系。它们的活动，不是对资本主义所有权的限制相反是对它的保护。或者在经济上说，它们不是对资本主义剥削的一种干涉，而是对这种剥削的一种调节、安排。
以上可以看出，加强工会建设和实行社会改良，绝对不会消灭资本主义，因而也不能进入社会主义！只能为资本主义做嫁衣裳！只能为发展和保留资本主义，从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这就是伯恩斯坦这个修正主义总头子和大大小小的孝子贤孙们抛弃马克思的崩溃论，坚持资本主义适应论的本质所在！
劳动者2013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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