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伴着王菲唱着新曲,摇碎了很多人的青春梦,有些残酷却又极美。曾经的年少,不谙世事的小伙伴们在各自的岁月长河里失去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忽视了很多也梦碎了很多。然而就算现在想要倾其一生也很难找回来的东西,或许就是青春。彼时的天空很高,云也洁白。
闺蜜们聚餐时提及的就是这部电影的上演,相约要一起去看这场共同的青春,也同时对那不会说爱的当年致敬。总在期待着别谁带领而去,走进摇摆的夜晚飘荡的生活,一起分喝饮料的日子,合吃一碗热汤的人生,还会记得承诺不轻易说出口,心碎也不该常有。
不知道最终谁去了影院接受洗礼,我没去。一直认为那些年和那些事,都是他们的,与我无关。就算道听途说来的真切记忆,如今也都消散殆尽。总是清楚而任性地挥霍过了的青春他们,看到能够走到最后的也就是那么一对。相信其间流转着不得名状的味道,不曾说出的告白,孱弱的少年时代,又能保护得了什么,哪怕是一个心愿,一句誓言。
她和他,暗生情愫,但每个生日送花和礼物的却是另一个他,而他们又是亲密的兄弟,所有追求的情绪和细节事无巨细地合盘相告。她看着他的眼神接受另一个的呵护时会是怎样的滋味,看似天真而幼稚的情节,却成了他们一生中最令人感到的地方,也教会了如何去爱。命运总喜欢略带着残酷要把相爱的人分开,一个上了大学后仍然积极追求,一个却要去当兵彻底离开,她在那个时候变得焦虑不安,再怎样推脱佯装,欲擒故纵都变得好虚弱,那些个夜晚,她不停找我拖出去散步,说了又说,哭了又笑,几座石桥就被俩女孩整晚踩得蹬蹬直响。那些爱着的与被爱的人都很可怜,尽管那会儿连自己都还不曾爱过别人。
重要的是等她鼓起勇气跟他告白之后,开始了他们的故事。只是那个曾经生命里出现的人从此不再有交集,就像小说里那样:像一个朋友似的爱着的人,不多的,也不可能。就算婚后再遇到曾经熟悉的人影,哪怕自然而然的笑一个估计都难。清晰地记得,他们结婚那天,他也来了,带了临时的女友,一个连别的同学都从未见过的女孩。敬酒时略有失态,好歹一切都情有可原。内心深处偶有挂牵的会是善意的安慰和感激。
那天,她说一定要去看电影,那里说的可能就是他们。那一天,她会不会感谢生命里爱过和路过的人,深爱的人能陪在身边,看这份细水流长镌刻出来的永恒,又该如此安抚任何一段急切的悲伤。
仿佛一夜可以被苦恋深刻的皱纹轻易地爬上额头,苍白的心似乎还能看到悲苦欢欣。那时年轻的我无法理解,日子兜转着,跟错了人都只有痛苦吗?
如九夜茴说的那样:有故事的人看到的是那年,而没故事我呢看到的只是匆匆。
2014.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