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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国家,股市和经济是同涨同跌的天作之合,但在中国,它们往往是相距遥远的亲戚。如今这种背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经济增长持续放缓,但股市却在高歌猛进,所有这些表明中国金融体系出现了严重失灵。
仅仅在3个月前,中国主要股市还处于蛰伏状态,但自那以后大幅飙升30%,并开始呈现出疯狂交易的迹象,而这种迹象通常在多年牛市蓄势以后才会出现。本月有那么几天,中国股市成交量超过世界其他国家股市全部成交量的总和。价格剧烈波动,有些股票在短短几分钟里先是上涨10%,随后又回吐全部涨幅,甚至还转为下跌——而且通常是在没有关于该公司或中国经济的任何消息的情况下。中国投资者正大举借债购买股票并迅速卖出,显示出典型的狂热症状。平均而言,他们持股只有短短的两周时间,而美国投资者的平均持股时间是4个月。
这只是中国股市出现的最新狂热迹象,最初的狂热可以追溯至2008年。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之后,中国试图通过向经济注入创纪录的资金来维持其增长率。自2008年末以来,中国货币供应量从7万亿美元扩大至20万亿美元,增量比其他所有国家新增货币的总和还要多。现在中国流通中的货币甚至多于经济规模远比它大的美国。然而,一方面,所有这些宽松货币未能阻止经济下滑,同时另一方面,它刺激了股市上涨,并让两者更加脱节。
如果中国继续通过其货币政策助长这些狂热,不断吹大的资产泡沫将很有可能让经济进一步放缓——中国经济增长一直是这十年全球增长的单一最大贡献者。此外,如果中国本已逐渐下降的增长率再降低2个百分点,将足以让全球经济增速从当前的2.5%降至2%以下——人们普遍认为,2%以下表明全球陷入了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