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韦森是我国为数不多通读过《马恩全集》的学者之一,他在一篇回忆自己学术生涯的文章《从马克思、黑格尔、康德到韦伯和维特根斯坦》中谈到:
“在大学毕业时,我是真心真意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在1982到1985年间通读《马恩全集》时,由于有一本《马克思传》和《马克思年表》在手头,在一个极其安静无扰的环境中,完全进入了马克思的思想世界,像跟随着马克思一样观看了一遭他的思想发展历程。把马克思的所有观点放在他的思想演变过程中来理解,就显得格外清晰。… 许多研究马克思思想史的学者和政党宣传家没有注意到,或者即使认识到也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是:自马克思1849年移居伦敦开始研究经济学后,他对未来社会的憧憬发表的意见越来越少,尤其是到他开始写作一生最重要的著作《资本论》阶段,他基本上很少谈论未来社会的理想了。… 根据那一段时间通读《马恩全集》的经历,我当时曾得出这样一个判断:马克思对未来社会的规划与憧憬,是在他30岁之前青年时期做的,一到他开始研究经济学,他对未来社会的规划和憧憬就变成在他晚年思想中一个‘思想沉淀’了。对于这一点,我曾在1985年左右在北京西单的一家西餐馆中与周其仁教授口头说过,其仁兄当时就对我说:‘这可不能说!要杀头的!’到1992年在悉尼大学做经济学博士论文时,我才在“导言”部分用英文把这些想法表达出来,并且1993年香港《21世纪》的中文学术期刊中发表的“社会主义经济的毛病出在哪里”一文中发表了出来。”
——但不是寻求“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