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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的思考的“思维的客观过程”，我们需要“把栏杆拍遍”，但是一俟《资本论》文本最后完成，马克思立即表达了这样的写作感受：“……理论的历史确实证明……思维过程本身是在一定的条件中生成的，它本身是一个自然过程，所以真正能理解的思维永远只能是一样的，只是随着发展的成熟程度（其中也包括思维器官发展的成熟程度）逐渐地表现出区别。”51
二版跋文中，马克思进一步谈到，“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黑格尔看来，思维过程，即甚至被他在观念这一名称下转化为独立主体的思维过程，是现实事物的创造主，而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52这种非凡的定格是马克思不断地把“外部世界”移入大脑，进行精心改造，使之成为思维上的然而同样是“物质的东西”的结果。这种工作无愧于马克思的“我的辩证方法”称号。在马克思的努力下，一种“统一逻辑”出现了：生产一般既构成了对“对象结构”的理解，也构成了对“研究对象结构”的理解，从而有效连结了“历史”和“认识”。马克思的工作是开创性的和系统性的，却并非终局性的。但这也意味着马克思的“问题解决”。为此，我们仍然需要循着他的足迹前进。方便起见，我们可直接从《保卫<资本论>》中摘出一段话来，深化这里的讨论主题和结束全文：“所谓生产一般（生产的条件和形式），针对了运动一般，同时也针对实体的构造，尤为强调了运动一般对构造形式的发展关系。依本书的主题，可做出结论说：马克思是从生产一般导出以后诸种概念的，如劳动一般、资本一般，而又从合乎主观逻辑批判的需要出发，详细制订了价值一般、剩余价值一般这些认识范畴。它们的源头归集在生产一般。这些是金石之言。回溯历史的工作困难确实巨大，毕竟，谁能一下子说清楚和听明白生产力、生产关系呢？对于生产一般的把握只能徐图进取，不可急迫。重要的是，在思维中将其首先确定下来。但不是为了构建什么确定性的知识。与知识论一味注重‘证明’不同，辩证法关注‘批判’。生产一般与一门统一的科学相适合，只为了说明这样一个基本事实：人类一切生产阶段共有的、被思维当作一般的东西所确定下来的规定，是存在的，但是所谓一切生产的一般条件，不过是一些抽象要素（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直接用它们不可能了解任何一种历史生产，不可能理解任一个现实历史的生产阶段。最后一点，我们必须始终记住：不管学科分工如何专门化、如何多样化，对象在规定上从来是统一的。”53
注释：
①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414-415、414页。
②许光伟：《<资本论>商品章的逻辑解析》，《江汉论坛》2014年第7期。
③⑥⑩⑿28\52《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77、60、87、62、229-230、22页。
⑤许光伟：《劳动二重性实践之路：从批判到蕴涵批判的建构——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理论诞生意蕴》，《江汉论坛》2013年第2期。
⑦45默斯托编：《马克思的<大纲>——<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150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8-39、50页。
⑧李成彬：《市场社会的原因论探析——基于亚里士多德四因说的视角》，《科学·经济·社会》2013年第3期。
⑨⒄⒅⒆⒇21\22\25\26\30\32\33\34\35\36\37\38\39\40\41\42\43\44\5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4、3-4、3、6、6、17、40-43、26、31、23、27-28、19、17-18、18-19、21、22、21、23、21-22、40、18、19、20、31页。
⑾参看《保卫<资本论>——经济形态社会理论大纲》第十三、十四、十五、十六章。
⒀⒂53许光伟：《保卫<资本论>——经济形态社会理论大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289、91、610页。
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1页。
⒃23\5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36-537、580-581、581页。
2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93页。
2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58页。
29《资本论》（根据作者修订的法文版第一卷翻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第185页。
31梅扎罗斯：《超越资本——关于一种过渡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34-435页。
46阿尔都塞：《哲学与政治——阿尔都塞读本》，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169页。
47内田弘：《新版〈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55-58页。
48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第322-323页。
49《列宁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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