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生育政策在经济学上站不住脚
李俊
可以说,中国人口未来下降趋势成为了一个基本事实,但是人口政策并非这样而反思,而是仍沿袭已有政策方针,过度限制人口生育。宣传因计划生育政策而使少生几亿人口,从而为了社会节约巨大财富,然而事实上却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尽管人口是消费者,但是本身也是生产者,因此减少几亿人的消费,同时也减少几亿人生产财富。虽然人口消费了资源,但是这些资源多数都是人口本身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直接的自然资源。片面宣传人口是消费者而忽略人口也是生产者,这对于认识客观事物是误入歧途的,是非常有害的。
绝大部分观点认为,近年来,总和生育率已降到“1.3-1.5”低值区间。总和生育率保持2.1意味着人口持续不变,低于2.1则表示代际人口下降。再加上中国男多女少的不平衡性别存在,这意味着有一定比例男人娶不到老婆,那么更加谈不上生育。因此,中国代际人口平衡指数应该是高于2.1。或许可以从漏报角度来对此数据进行质疑,但是中小学入学率数据却证明了人口未来下降趋势成为一种必然。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一胎化政策,造成人口结构出现了严重问题,未来的老年龄化问题将会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尽管处处可见的宣传观点就是少生致富,但是实际上却是未富先老。计划生育政策造成各种社会问题,这在民间之中已经是一种共识。因此,政府是否有勇气承认这些社会问题,这就成为人口政策的问题关键所在。
给计划生育政策辩护的观点往往是强调中国特殊国情决定,但是这个观点也是站不住脚的。虽然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但是光看人口总量,而不看密度是不行的。中国为135人/平方公里,韩国为470人/平方公里,日本为335人/平方公里,德国为235人/平方公里,英国为245人/平方公里。从这些数据之中可以看出,韩国、日本、德国、英国等发达国家的人口密度都比中国大。从人均自然资源角度分析,日本、韩国是远远比不上中国的。事实上,人口密度低、人均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或者地区,除了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或者地区,而多数都是经济落后的。
如果执政者是上帝,他是全知的、他是万能的,那么计划生育政策就可以做完美。但是事实上,没有人是全知的,即使是所谓的精英,对世界的认识也是相当局限的。在一个信息不对称的社会里,替代所有人做出决策和选择,那么造成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这个国家、这个地区到底需要多少人口,只有上帝才知道。正如卢锋说的,“中国人口峰值是多少?答案取决于何时作答。1996年,中国政府发表《中国的粮食问题》白皮书,预测2030年,中国人口将达到16亿,并以此预测粮食总需求量为6.4亿吨左右。1991年,世界银行甚至预测中国2050年人口峰值为18.9亿。”不同数据说明对于这个问题判断的武断性,实际上未必反映真实情况。
不管如何宣传计划生育政策是正确的,但是事实却是相反的。如果说计划生育政策是对的,那么我们也可以通过政府计划方式决定生产多少双鞋、生产多少双袜子;如果说计划生育政策是对的,那么实施计划经济就更加有效率。实践证明了计划经济是错的,歪曲了价格信号,让信息得不到充分表达。因此,如果认为市场能够更好配置资源,那么人口政策就必须取消计划。
计划生育政策是一项无法得到老百姓拥护支持的政策,如果选择投票方式决定计划生育政策存亡问题,我想一定会被取消的。尽管计划生育政策满足极少执政者的政治价值偏好,但是却严重造成对社会最优福利的偏离。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会根据自身最福利进行生育,但是计划生育政策却把这种权利剥夺了。同时,计划生育政策执行过程造成一系列问题,这都让普通百姓非常反感的。
一票难求,看病难看病贵或者学位紧张等,看起来是人口过多造成的,但是实际上却是背后的制度造成的。不要以为出现所谓的需求紧张,就归咎到人口过多,这是错误的。要认识事物本质,就必须打破先入为主的思维,突破习惯多年的思维方式。从经济学来看,人口过少未必是一件好事,要不就没有规模经济存在了。可以观察事实就是,人口密度大的地方经济往往比人口密度小的地方发达。
取消计划生育政策可以避免这项政策造成一系列人口问题,比如性别失衡,加快老年龄化社会,同时还可以实现社会最优福利,减少政府官员权力寻租机会。从各种方面分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计划生育政策在经济学上站不住脚。
2009年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