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是什么?按斯密的第一种定义,一物的价值,就是其能换购或支配的他种劳动量。这是从本质上下的定义,在实践中,人们交换时,根本就不用斯密这个定义来衡量物品的价值,而是使用货币量来衡量其价值,也即,一物的价值,就是其可换购或支配的货币量。当考察一单位某物的价值,也就是一单位某物可换购或可支配的货币量,人们给它起个名字叫价格。所以,在现实生活中,一单位物品的价值就是其价格。斯密称价格是“名义价格”,不过是想说,货币衡量物的价值不如用(可换购或可支配的)劳动量衡量物的价值准确,其实,情况正好相反,他自己也羞答答地承认无法精确计量和换算不同复杂程度的劳动,需要通过市场进行大体两不相亏的评估。
在每一个短期内,人们使用货币帮助交换,就能做到大体两不相亏,严格说,能够做到大体上的互利,有什么必要用劳动来衡量价值呢?最严重的是,劳动本身根本就不能成为交换媒介或者通货。货币总是一种符号,劳动只有符号化了才能一般地存在下去,但这时人们看到的只是符号,而不是劳动本身。用货币来衡量物品的价值,从本质上说,就是用劳动来衡量物品的价值,根本没必要离开市场另搞一套,还不说后一种做法注定要失败。
在此,人们只要记住,一物的价值就是它可换回的货币量就可以了。现在就可以澄清财富和价值的关系。
价值是一种财富,或者说,财富有两种:绝对财富和相对财富,价值只是相对财富。
绝对财富是指人们拥有的物品的数量暨效用总和;相对财富是指人们拥有的物品可换回的货币量。
比如,你拥有两吨水和一颗钻石,那么这两样物品给你带来的使用价值或效用的总和,就是你的绝对财富,我则拥有一吨水和两颗钻石,这是我的绝对财富。
但是,你我谁更富有呢?在没有价格体系的情况下,这是不清楚的,所以就要考察你我的相对财富,即在一定的价格体系下,计算出你我所拥有的物品的价值是多少,才能确定。
第一种情况:在缺水干旱的地方,水价一吨为10000元,而一颗钻石只需1000元,你的相对财富是两万一千元,而我只有一万两千元,你比我富有。
第二种情况:在水源充沛的地方,水价一吨100元,而一颗钻石还是只需1000元,你的相对财富1200元,而我则有2100元,我比你富有。
将价值和效用混为一谈,势必推导出这样的命题:增加货币发行,可以使一国人民普遍地富裕起来。这是荒谬的。
将价值和效用截然对立,势必推导出这样的命题:生产一定量产品即一定的效用,所耗费的劳动或以货币量表达的成本越多,人们就越富有。这同样是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