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仇德辉、王志华、宋圭武、鲁进等磋商能和力
曹国奇
就个人了解的情况看,我们几人的研究都进入到经济学的最基础层面,都希望通过能和力来对经济学作最终描述,但是我们对一些基本问题和基本概念的理解是有很大差别的。显然,如果对一些基本问题和基本概念都不能有较一致的认识,那么我们不可能建立起像自然科学那样的基础经济学理论。因此在此提出我个人的一些看法。
一、科学是以满足于无知而获得推进的
这里先说说个人对能和力的认识。物理学中的力是指两事物间的相互作用,是对文学中的努力、能力的拷贝。已有的哲学和科学不能指证力的存在,物理学中的所有定律都可以不用力这个概念进行描述,只是特麻烦。现在物理学中更喜欢用法拉第随口创造出的那个概念——(力)场。作为相互作用,力(场)的存在是靠两事物间不断交换某种东西来维持的。宋圭武也在谈力的问题,所以明确“力(场)的存在是靠两事物间不断交换某种东西来维持”很重要,否则会忽视产生社会力、生产力的原因,于是走向空谈。能是描述物质运动状态的一种量,没有独立于物质而存在的一种能,也就是说能量不是一种事物,宇宙仍是由物质组成的。其实精神是独立于物质而存在的(精神产生于物质),但是哲学没有定义宇宙是由物质和精神组成的。能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量也是说不清的,只知道能与力形影不离,只知道能量是描述运动的唯一标量,且0点能量可任意设置(其它量的0点不能任意设置)。
除能和力外,描述物质运动的量还有几个,如动量、熵、温度、速度、加速度等。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能量是描述运动的唯一量,更不用说能量是一种独立于物质的存在。我总认为科学是以满足于无知而获得推进的,所以我对仇德辉和王志华的大胆创新持谨慎态度。
二、经济学的任务与价值是什么
价值是经济学中不可回避的一个概念,虽然西经中采用了均衡价格、效用这些概念,但是这只是使价值这个概念消失,而不表明价值这个概念没有。那么价值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最头疼且答案最糟糕的问题,可以说不仅我们之间没有共识,恐怕是一百个人有一百零一个答案。显然,如果连价值是什么没法取得统一认识,那么我们在能和力上更没法取得统一认识,这样一来,建立起像自然科学那样的基础经济学理论是没有可能的。
我认为要研究价值,先要弄清我们为什么要研究价值。显然要弄清我们为什么要研究价值,就必须先弄清经济学的任务是什么,因为研究价值就是为了完成经济学任务。那么经济学的任务是什么呢?我认为经济学的任务是说明财富的来源和去向。主流经济学中有种观点认为经济学的任务是资源配置,这是不全面的,资源配置只是财富的来源和去向的一个方面。对于这个任务,财富的实际形态摆在那儿,米就是米,土就是土,这没有什么要经济学去研究的。这就是说不是要我们说明财富实际形态的来源和去向,也就是说一个人生产几个萝卜,得到几棵白菜不是我们关心的。那么,经济学究竟要说明什么?我认为经济学是要从量上说明财富的来源和去向,这是形而上学(或辩证法)所规定的。我们主要是从质和量这两个规定性上去认识世界的,基础经济学主要是研究量这个规定性。这里先介绍一下有关质与量的哲学原理(下转自洪昆辉《论量与质界定的相对性与相互转化》一文,http://www.xslx.com/htm/zlsh/zxfl/2005-05-22-18782.htm
):
要认识存在物,仅仅指出它存在,停留在一个“是”字上那等于什么也没说,最起码是要回答“是什么”以及它的大小,多少等,这就是人类最早面对的事物的所谓量与质的问题。把“质”和“量”作为哲学范畴明确提出来的是亚里斯多德。他指出了与量质相关的若干规定:其一,“性质”和“数量”都是“实体”的规定性。 “质”的含义归纳起来有二方面,首先是事物在本体(实体)上的差异,关系到事物是什么和不是什么。其次是属于变化的偶性,就是说“质”是事物本质上的差异和偶性上的差异;其二,关于“量”的含义,他指出,凡事物可区分为更多的组成部分,就形成量。其中有“可计数的”(指个体的多少)和“可计量的”(指广延的大小)两种。量又可区分为“本性的量”和“属性的量”,其三,运动包括量变和质变,运动分成六种:产生、毁灭、增加、减少、变更及地点的改变,增加和减少属于量变,变更则指性质的变化。
对量质问题作了深入研究的是黑格尔。.他指出:“质是存在的规定性”[1]一般“存在”是没有规定性,是抽象的,因而也是没有质可言的。所以,质是一个具体存在物的规定,“质就是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殊的直接的规定性”。或者说“质是事物直接、抽象、简单的规定性,量是比较间接的具体的复杂的规定性”黑格尔对量质问题的看法至今仍然是引用得最多也是比较权威的看法。
显然,经济学从来没有明确“财富量”这个概念,我们的价值和效用都脱离了量的规定性。依此,我认为价值就是财富的量,也就是说我们给财富的量取了个名字,叫价值。毫无疑问,依质和量及自然科学中的一般研究方法,我们只要定义价值财富的量,剩下就是如何测量价值的问题了。
然而,王志华同马克思一样,不知依的什么哲学原理(连马克思自己的哲学原理都不符),认为价值是商品的胎儿,是商品中的“燃素”,这是没有依据的臆猜。别说不能指证商品中有价值这个胎儿,就算指证了,商品的胎儿也不是商品,也很难用价值的来源和去向说明财富的来源和去向,除非商品的价值胎儿与商品具有高度的一至性。马经除了几个空洞的“我认为”外,对这种指证没作任何努力。王志华还是有科学态度的,他在力图指证商品中有价值这个胎儿。他提出宇宙万事万物(包括精神)中有一个共同的东西——能,这种能就是价值。为此他正在修改已有的哲学和科学的根基,力图证明这种能不是一种物理量,而是与物质一样的且不同于物质的一种实体,并且这种实体如大哲学家马克思所说,是凝结在商品中的胎儿,是凝结在物质及精神中的胎儿。同马克思必须说明宇宙是由物质和价值组成的一样,王志华正在说明宇宙是由物质和能组成的。我想王志华的研究是没有出息的,因为精神和物质的关系现在根本就说不清,更何况要说明精神和物质中有一种共通的胎儿——能(不是物理能)。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仇德辉也提出和王志华一模一样的观点,所不同的是仇德辉和俺一样多喝了一口自然科学的墨水,坚持能是一种描述物质运动的一种量,宇宙中没有能这种实体。他同王志华一样认为这种能不仅包含自然能,而是精神和物质共通的能,也和大哲学家马克思一样认为这种能凝结商品中,是商品的胎儿。可见,仇德辉一方面说他的能(即价值)是一种量,一方面又说他的能(即价值)是一种实体。看来仇德辉的能还是量体二对象了!
仇德辉说价值是一种特殊能量,是推动人类朝有序化方向发展的那部分能量,即有序化能量。看来他的能不再是量了,而是实体,有点像是力。他说“有序化”是引用热力学中的“熵”概念,这是有问题的,因为“熵”是描述物质运动混乱程度的一种量。当然,如果能量独立于物质而存在的一种实体,那么能量的运动就可以用有序和无序描述了。自然科学中有个怪癖,喜欢将能量当成一种实体运用,如说获取能量,能量传输,能源等,仇德辉是不是受了这种影响,不知不觉地将能量当成一种东西?
我认为王志华和仇德辉都着了马克思的道,相信有价值这种实体,一样都面临着一个入门式了——指证价值这个实体是存在的。显然都没说出这个“是”,都只是先假设有价值这个鬼,为了说明真的有鬼便又假设有鬼老子——神仙——万事万物共有的神仙——能量。其实物理学中对能的认定是统计认定,因所有物质在运动时都有出汗、发热、发声、发光等事情发生,于是建立能这个量来描述这种事件。这是可指证的!功、热、势能、光、声、电等开始是各自独立的,后来才统一于能。
同前面所说一样,就算商品中有王志华和仇德辉所说的那种神仙——能量,这也不表明能够用能量说明“财富的来源和去向”。马克思认为只要是共通物便能度量财富的多少,是因为他不懂测量学的结果。马克思连自己的哲学中规定的质和量关系也不顾,去大谈共同物,这是很奇怪的。其实时间才是万事万物的共通物,为什么不说价值是时间?事物是有多种量的,但是针对一种特定学科而言能为事物计数的量却只有一种,如物质的量有能量、质量、动量、体积、摩尔等,但是只有质量和摩尔才能为物质计数(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应废除质量,采用摩尔)。王志华和仇德辉上了马克思的当,同马克思一样,只知道在共通物上下工夫,这是极其不当的。测量学或哲学中有个公理(同比定律):计数的量与事物同比变化。不管定义价值是什么,惟有价值与财富同比变化时,我们才能用价值的来源和去向说明财富的来源和去向。证明价值与财富同比变化才是关键,其它并不重要。别在凝结、共通物上下工夫了,马克思的这种研究方法是经济学上的一大退步!
三、生产力是一种力
也许鲁进心里不愉快,因为他也在谈能量——生产能量,可是上面根本就没提他,这似乎有点歧视。他的定义是:单位劳动时间人均获取生产成果的量称为生产率,生产率与劳动者人数之积是生产能力,生产能力与生产行为可持续时间之积是生产能量,生产能量的含义是预期可产出生产成果的量。可见鲁进的能量可不是能量,而是产品的量——即财富的量。对现存的概念不用,用又乱用,这是有点私心和无理的。他的定义在逻辑上是没法统一的,定义“单位劳动时间人均获取生产成果的量称为生产率”和定义“生产率与劳动者人数之积是生产能力”中的主体是人与生产的二合一,混乱了。生产是一种活动(或事件),而人是这种活动中的一个要素,这二者的不仅内涵不一样,而且是从属关系,怎能并列而用呢?看看“工作能力由手和人决定”,鲁进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在那儿。再,在“生产率与劳动者人数之积是生产能力”中量纲不对,根本不存在这种关系。
显然其定义在于完全否定了物质要素对财富来源的作用,这绝不是科学态度,马克思看到后一定会吐血!我定义财富的量(价值)=生产力×生产时间,那是以哲学物理学中的有关原则为基础的,其本身没有任何逻辑问题。从鲁进其它文章总体看,鲁进的自然科学知识是要加强的。如“劳动成果量=劳动成果÷单位标准劳动成果=劳动成果数量×单位劳动成果÷单位标准劳动成果=劳动成果数量×劳动成果达标系数=标准劳动成果数量”,这是什么呀?四个等式的量纲不同,如何相等?
宋圭武的劳动力、生产力、社会力是有意味的,在于用“力”这个概念说明社会系统的运作,这与本人的研究方法是惊人相似的。显然宋圭武没有对马克思的生产力真伪鉴别。马克思对生产力的定义是:人们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获取生活品的能力。所谓的能力就是力(物理学中的力就是对能力的拷贝),马克思这定义是没问题的,其问题在于释义,他进一步说“生产力中由人和生产资料等组成”就错了。人、生产资料和自然组成的是生产这个事件,而生产力是描述人和生产资料与自然之间的相互作用的。我们除了在马克思的生产力中见到过“能力由物质组成——即生产力包含人和生产资料等要素”这种描述外,在其它地方是见不到的。马论中差一个概念,即生产单元(或生产群体),人和生产资料构成的是生产单元,生产力则是生产单元的力,自然是在这种力的作用下转化成产品的。从个人研究看,在马论中补充生产单元这个概念后,就必定要将群体的文化、传统、地理、历史、目的及现实等作充分考虑,于是得不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这种线性发展规律,而是得出社会制度多元化的结论。显然在马克思的原理论中没有国情,而现在谈制度时必谈国情不可。当今世界的制度是多元化的,其中大多数是资社二合一。其实我国在秦以后的社会制度与马克思定义的封建制度基本不相符。我国在秦以后大多数人有土地,是自耕农,是有产(中产)阶级,也没有分封制(是郡县制)。当一个国家多数人是中产阶级时,其社会结构十分稳定,这也是我国“封建社会”十分昌盛和漫长的原因。
宋圭武没有定义社会力 ,但是宋圭武可以比较一下生产力的定义。生产力的定义是“人们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获取各种生活资料的能力”,这其中的“人们”与“社会”是一回事,都是指群体。力或能力始终是事物的力或能力,希望能宋圭武明白这一点。延用马克思的框架是没出息的。说实话,马克思可不是笨人,他在那框架下说不清的问题,我们很难在那框架下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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