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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凯恩斯主义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及真实周期理论的争论导致宏观经济学领域出现了新的融合化趋势，并被称为新新古典综合(New Neoclassical Synthesis)。新新古典综合(NNS)模型融合了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和新凯恩斯主义的核心要素，运用一般均衡理论和跨时动态最优化方法及理性预期工具，试图从方法论上彻底将微观经济学与宏观经济学统一起来。新新古典综合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融入了经济主体的理性预期和跨时最优化决策因素，从而使模型中的总量关系具有明显的前瞻性和动态特征。
<P> 20世纪80年代以来，新凯恩斯主义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及真实周期理论的争论导致20世纪90年代在宏观经济学领域出现了新的融合化趋势，并被称为新凯恩斯综合或新新古典综合。也有人直接将此类综合模型称为新凯恩斯主义模型，但是就其将新凯恩斯主义的不完全竞争和名义粘性融入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动态一般均衡框架的特点而言，将其称为新新古典综合可能更为恰当。云、古德弗伦德和金、伍德佛德、金和沃尔曼、金和沃特森、多特西等以及加利(Gali，2002)等人分别建立起了新新古典综合模型并讨论了模型的特征和政策含义。</P>
<P> 一、新新古典综合的基本要素</P>
<P> 所有的新新古典综合(NNS)模型都融合了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和新凯恩斯主义的核心要素，运用一般均衡理论和跨时动态最优化方法及理性预期工具，试图从方法论上彻底将微观经济学与宏观经济学统一起来。</P>
<P> 具体而言，新新古典综合将跨时最优化和理性预期运用于作为新凯恩斯主义核心的价格和产出决策以及作为真实经济周期理论核心的消费、投资和要素供给决策，为宏观经济学提供了动态微观经济学基础。与传统的凯恩斯主义相比，新新古典综合吸收了动态一般均衡和理性预期方法，使得关于总量的均衡条件是从与所有市场同时出清相一致的消费者和厂商最优行为中推导出来的，从而具有更加坚实的微观理论基础。与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和真实周期理论相比，新新古典综合通过强调不完全竞争，个人和厂商基于理性预期的工资和价格决策造成的名义粘性，为货币非中性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撑。对于新古典宏观经济而言，货币非中性来自经济行为者的预期失误或货币政策的意外变化，而且即使是意外的货币政策也不具有持续的实际效果。对于真实经济周期理论而言，货币可能具有的实际效果是通过所谓的通货膨胀税发生作用的，相对于技术、偏好等真实冲击来说，货币的通货膨胀税效应可以完全忽略不计。基于新新古典综合模型货币非中性的特点，它可以用来分析货币、通货膨胀和经济波动之间的关系，并对不同货币政策进行优劣评价。同时，粘性价格除了构成货币非中性的源泉外，对非货币冲击的经济效应同样具有重要意义，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也能够用来考察主要经济变量对非货币因素冲击的反应。</P>
<P> 二、新新古典综合的动态特征</P>
<P> 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与传统的IS-LM-AS框架比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融入了经济主体的理性预期和跨时最优决策因素，从而使模型具有明显的前瞻性和动态特征。</P>
<P> 1.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的总量需求关系</P>
<P> 新新古典综合模型在理性预期和家庭预算约束条件下，通过求解代表性家庭一生效用最大化的一阶条件，得到经济的总量需求关系。由此得到的总量需求关系表明，当期产出依赖于预期未来产出和实际利率，而在传统的IS曲线中，当期产出只与本期利率有关，而且对名义利率和实际利率没有明确区分。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的总量需求关系是建立在理性预期和完全动态化基础上的行为方程，而传统IS曲线是一个静态行为方程。</P>
<P> 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预期未来产出的增加会提高当期产出，因为代表性家庭在追求一生效用最大化的动机下，偏好于平滑化自己在整个生命周期的消费，与预期未来高产出相关的是预期高消费，平滑消费的行为导致当前消费增加，消费增加带动需求上升，在粘性价格条件下，当前产出相应提高。同样，预期未来产出进而收入下降，在没有外来干预的情况下，必然造成当期消费和产出下降。所以一个经济中，全体消费者的理性预期行为在决定当期产出的过程中具有特别重要的作用，任何导致消费者悲观预期的冲击，都有可能使产出出现较大幅度下降，表现为产出缺口的代数值下降，甚至出现负的产出缺口，整个社会蒙受较大福利损失。</P>
<P> 利率对当期产出的负效应也反映了家庭消费的跨时替代行为。在模型中，总需求的利率弹性与消费的跨时替代弹性相关。另外，影响总需求的利率是预期实际利率。产出缺口不仅依赖于当期实际利率和总需求冲击，而且依赖于预期未来实际利率和总需求冲击。在模型中，ZF购买行为具有移动总需求关系的作用，相当于总需求冲击。总之，与传统的IS曲线相比，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的总量需求关系中，经济主体对未来的信念影响当期总体经济活动的特征非常明显，产出缺口不仅依赖于本期实际利率和需求冲击，而且依赖于实际利率与总需求冲击的预期路径。在存在名义价格粘性的条件下，货币政策能够通过影响名义利率而引起短期实际利率及其预期路径的变动，从而使货币政策当局能够通过选择实施适当的货币政策而影响总需求。</P>
<P> 2.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的菲利浦斯曲线</P>
<P> 传统的菲利浦斯曲线要么是静态的，即通货膨胀不受其滞后和预期值的影响，要么是后顾性的，即通货膨胀受其滞后值的影响，即使是预期增扩的菲利浦斯曲线，也只是将通货膨胀与产出缺口和对当期通货膨胀的预期联系起来。而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新菲利浦斯曲线关系的一个显著特征是本期通货膨胀与预期未来通货膨胀有关。而且这种关系是从经济主体动态最优决策问题中推导出来的，从而具有更加可信的理论基础。</P>
<P> 新新古典综合模型强调通货膨胀的前瞻性特征。与传统的菲利浦斯曲线相比，在新模型中，不存在通货膨胀惯性或对通货膨胀滞后值的依赖，过去的通货膨胀经历并不直接构成当期通货膨胀的影响因素，本期通货膨胀完全取决于对当前和未来经济条件的预期，通货膨胀具有完全的前瞻性特征。由于厂商调整商品价格的频率受到约束，当前能够重新设定自己商品价格的厂商认识到他们选择的商品价格可能要持续一期以上的时间，因此，他们发现在做出目前的定价决策时，参考对未来成本和需求状况的预期可能是最优的。既然总体价格水平的变化是当前定价决策的结果，于是通货膨胀就包含重要的前瞻性成分。这种前瞻性特征在所谓新菲利浦曲线中得到了明确的反应。另外，各个厂商不能灵活调整价格而使厂商定价行为具有交错特点，泰勒对交错价格和交错工资的现实证据作了精彩综述。正是因为价格调整具有交错特点，通货膨胀的变动取决于当期能制定新价格的厂商的定价决策。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加成(或等价的，真实边际成本)的变化在通货膨胀变化中具有重要作用，在每期，新制定价格厂商的定价决策受当前和预期未来边际成本的影响，这种边际成本原则上与过去通货膨胀并不相关，从而使得当期通货膨胀并不依赖通货膨胀的滞后值。</P>
<P> 产出缺口通过影响边际成本能引起通货膨胀的波动，同时作为政策目标，使产出缺口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扮演着一个中心角色，但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的产出缺口是指实际产出对没有名义粘性条件下均衡产出水平的偏离。在新菲利浦斯曲线中，产出缺口被定义为实际产出与其自然率水平的百分比偏离，而产出的自然率水平是没有外在干扰和灵活价格下的“潜在”产出水平。而在传统的菲利浦斯曲线中，产出缺口的定义是经验性的，它被定义为产出的对数对一平滑趋势的偏差，其中的趋势是用各种不同的程序计算出来的，而且不同计算方法得到的产出缺口系列并没有明显的差异。加利认为这种经验定义方法存在将经济周期中产出的大部分波动归结为产出缺口波动的问题，而且这种经验的近似缺少理论上的合理性，实际上，用趋势消除法估计的自然产出水平可以表示成时间的平滑函数，而基本的理论都显示某些真实冲击(技术、偏好)会导致产出的自然率水平的波动。所以，产出的自然率水平可能是波动而不是平滑的。</P>
<P> 加利运用基本的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估计了各种冲击的动态效应。在价格粘性条件下，货币冲击具有强而持续的产出效应，货币政策仍然通过利率渠道对实际变量发生作用，但并不必然是通过传统IS—LM模型中的流动性效应机制，即一次货币扩张并一定导致当期名义利率的下降。如果货币扩张引起预期通货膨胀上升，即使名义利率也跟着上升，只要名义利率上升幅度小于预期通货膨胀上升幅度，实际利率就会下降，从而引起总需求和产出增加。另外，只有在较低的风险厌恶参数和较低的名义粘性条件下，一个有利的技术冲击才会导致当期就业的上升，在一般参数范围内，如果没有货币政策充分适应性的调整，一个有利的技术冲击会导致就业水平的短暂下降，因为，在没有货币政策充分适应的条件下，尽管—个有利的技术冲击使所有厂商的边际成本都经历一个下降，短期内却只有部分厂商能够根据加成原则向下调整其价格，价格总水平只有一定程度下降。总需求增加不能充分抵消技术冲击的影响，从而引起就业水平下降。在真实周期理论中，一个有利的技术冲击会导致短期内产出和就业的同时上升，这与真实周期理论关于价格完全灵活性的假定有关。更加接近现实的名义价格粘性假定，使得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技术冲击相对需求冲击而言，在经济活动水平波动方面具有较次要的作用。</P>
<P> 三、新新古典综合的货币政策含义</P>
<P> 古德弗伦德和金总结了新新古典综合关于货币政策作用的主要结论：(1)新新古典综合模型认为，由于个别价格和一般价格水平的缓慢调整，货币政策行动能对实际经济活动产生重要影响，这种影响能持续几年。(2)即使考虑到调整价格的成本，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也认为在长期基本不存在通货膨胀和实际经济活动之间的交替关系。(3)从消除通货膨胀而提高交易效率和降低相对价格扭曲中可以获得巨大收益。(4)在理解货币政策效果时，政策的可信性扮演着重要角色。这四个观点与许多国家中央银行的公开声明是相一致的。另外。新新古典综合模型还能在理性预期假设下对各种货币政策规则进行比较分析。</P>
<P> 1.关于货币政策的作用</P>
<P> 新凯恩斯主义认为，在垄断竞争和存在价格调整成本的情况下，各个厂商不能根据经济运行环境的变化灵活地调整价格，各个厂商在价格调整的时间上并不一致而使价格调整具有交错的特点，经济中的总体价格水平表现出缓慢调整的特征。新新古典综合吸收新凯恩斯主义不完全竞争和名义粘性的观点，从厂商最优定价行为中推导出总体价格水平缓慢调整的行为方程。由于价格水平只能缓慢调整而具有明显的粘性特点，在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货币政策对产出和就业等真实经济变量具有强大而持续的影响力。</P>
<P> 关于货币政策对真实经济活动的影响，古德弗伦德和金提供了两种相互补充的思考方法，即总需求方法和加成税(markup tax)方法。总需求方法承袭了凯恩斯主义的理论思想，货币数量的变化会改变总需求进而引起总供给变化。在给定价格粘性条件下，货币政策的变化通过改变实际利率而改变消费者最优消费选择条件，总消费进而总需求适应货币政策而变化，各个厂商产品的需求曲线发生移动，面临价格调整成本的垄断竞争厂商通过改变供给数量而不是价格来适应需求的变化。从平均加成的角度来思考货币政策的作用，首先要注意到在一给定需求决定的产出水平，垄断竞争厂商基于成本最小化来决定对要素投入的需求。就劳动而言，成本最小化的一阶条件要求真实工资等于真实边际成本与劳动边际产品的乘积，而真实边际成本是平均加成的倒数，平均加成的存在使真实工资和劳动的边际产品并不相等，平均加成作用就像是厂商在劳动投入上支付的一种隐性税，更高的加成提高了劳动投入的隐性税，从而会降低真实经济活动。在需求决定产出和价格粘性条件下，货币政策的松紧变化会引起不能调整价格厂商平均加成的变化，扩张性货币政策会降低平均加成，相当于降低劳动投入上的隐性税(也相当于市场竞争程度的提高)，从而产出增加。对于可以调整价格的厂商，其价格调整一方面要保持其价格跟上总体价格水平的变化，另一方面要使厂商的平均加成与意愿加成相一致，在货币政策扩张的条件下，能够调整价格的厂商会重新定一个更高的价格水平。所以，加成具有两方面的作用：作为定价决策的指示器，加成处于通货膨胀演变的中心地位；作为生产中的隐性税，加成在就业和产出波动中扮演着中心角色。云和加利分别在一千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通过模型参数赋值，模拟了产出、通货膨胀等变量对货币冲击的反应，两者都发现货币冲击对产出具有强大而持续的影响。但是，在长期，货币冲击完全反应在价格水平的变动(通货膨胀)上。</P>
<P> 2.中性货币政策和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P>
<P> 尽管货币政策对真实经济活动具有重要而持续的影响，新新古典综合经济学家并不主张利用货币政策的真实效应追求过高的产出和就业。古德弗伦德和金强调，货币政策对实际经济活动的效应(凯恩斯主义效应)是非常强大的，但是，完全消除凯恩斯主义效应的货币政策是最好的。他们提出了中性货币政策的主张，所谓中性货币政策，即在价格稳定的环境中，将实际产出维持在其潜在水平的货币政策，中性货币政策使得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的经济行为与不完全竞争的真。实经济周期模型中的经济行为相一致。中性货币政策会适应由生产率、偏好、财政政策等真实因素引起的潜在产出水平的变动，以消除实际产出与随时间而变化的潜在产出水平之间的缺口。</P>
<P> 在中性货币政策下，真实边际成本(进而加成)在各期是恒定的，价格决策仅仅依赖于预期未来价格水平的路径。古德弗伦德和金在模型中显示，货币政策当局只有通过维持真实边际成本 (进而加成)的恒定，才能实现其承诺的价格水平增长目标，也就是说，如果货币当局承诺执行中性货币政策，则必须“锚定”一个恒定的通货膨胀率，成功的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要求有一个保持低通货膨胀的可信承诺以至对加成恒定性的预期能“锚住”通货膨胀形成方程，而要维持加成的恒定，货币政策必须适应潜在产出的运动。因此，新新古典综合的中性货币政策主张与现实中许多国家中央银行实行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的实践是相一致的。金和沃尔曼、多特西等也在研究中发现，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要求货币政策适应生产率等真实冲击引起的货币需求变化，但要抵消来自需求冲击的影响。克拉瑞达等在新新古典综合框架下讨论了最优货币政策设计及其在现实世界中的应用问题，他们的结果显示最优货币政策隐含地包含了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可信承诺在反通货膨胀中具有重要作用。</P>
<P> 古德弗伦德和金在一个新新古典综合模型中分析了偏离完全恒定加成和价格稳定(严格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的原因。他们认为，完全多期价格决策、货币化交易造成的扭曲、劳动供给弹性的可变性、ZF购买冲击都有可能造成产出缺口和通货膨胀之间的权衡取舍关系。但他们同时分析认为，由这些原因造成的最优偏离(对恒定加成和价格稳定)在数量上是很小的。加利将交错工资设定引入新新古典综合模型，研究发现，交错工资设定和交错价格设定的同时存在具有重要的货币政策含义，特别是不完全灵活的工资导致工资加成的变化会产生单纯粘性价格模型中不存在的产出缺口和通货膨胀之间的交替关系，最优货币政策要求对严格通货膨胀目标标定制的某种偏离。</P>
<P> 3.关于货币政策规则</P>
<P> 克拉瑞达等假定中央银行具有关于产出缺口和通货膨胀的二次目标函数，在新新古典综合框架下讨论了最优利率反馈规则问题。他们认为，相机抉择与政策规则的关键区别不在于是否有一个确定性的将政策工具与当前经济状态以某种方式联系起来的反馈行为模式，事实上，在两种情况下，最优结果都会导致一个相应的政策反馈规则，两者的关键区别在于当前的承诺是否可信地限制未来货币政策的行动，也就是说，货币政策与公众信念之间有不同的作用方式。在相机抉择下，给定中央银行每期都重新最优化地选择政策工具值，代表性经济主体在形成自己预期时会考虑中央银行将如何调整货币政策，在理性预期均衡时，中央银行没有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改变政策计划的企图。在政策规则下是有约束力的承诺使得均衡时的货币政策是可信的，也就是说，尽管中央银行面临偏离均衡的激励，但有约束力的承诺使其不能这样做。</P>
<P> 克拉瑞达等人比较了相机抉择(无可信承诺)的最优利率反馈规则和有可信承诺的最优利率反馈规则。在两种情况下中央银行都以短期名义利率作为货币政策工具，两种反馈规则在形式上非常相似，都把名义利率与由真实因素决定的实际利率、预期通货膨胀率及当期需求冲击联系起来，无论是否存在成本冲击，两种利率反馈规则都要求中央银行对需求冲击做出充分反应，当不存在成本冲击时，产出稳定和物价稳定之间不存在权衡取舍关系，中央银行在对总需求冲击做出反应以稳定产出时，物价自然会保持稳定。两种利率反馈规则的不同之处在于名义利率对预期通货膨胀率的反应系数存在巨大差别。在相机抉择的利率反馈规则下，对于预期到的通货膨胀，最优反馈规则要求名义利率以大于一对一的幅度做出反应，也就是说，要求中央银行采取“先发制人”的行动对预期到的通货膨胀做出充分的反应。在有可信承诺的利率反馈规则下，最优政策规则要求：只要通货膨胀高于目标水平，产出就会持续下降。因为这种承诺是可信的，又由于当期通货膨胀不仅依赖于当前的产出缺口，而且依赖于预期产出缺口的路径，未来产出持续下降的可信威胁。使得同样大小的成本冲击对通货膨胀的影响比相机抉择下的影响要小，因此，为了降低通货膨胀而需要的产出损失也相应较低。可信承诺下的最优货币政策规则显示，中央银行具有通过影响私人部门对产出缺口路径的预期而影响当前通货膨胀的能力。克拉瑞达等人指出，尽管这种可信承诺的货币政策能够减轻成本冲击的影响，而且，相对于相机抉择下的规则而言具有比较优势，但是实行起来要复杂得多，另外，这种最优政策下的利率反馈规则可能具有不良后果，原因是，在这种反馈规则下，预期通货膨胀率的系数小于1，预期通货膨胀的上升会导致实际利率的下降，如果通货膨胀压力与实际利率具有反向运动的关系，则会造成产出和通货膨胀自我实现的波动，从而造成次优结果。加利比较了泰勒规则、货币增长盯住规则、利率盯住规则和面临通货膨胀—失业交替关系时的最优利率反馈规则，指出最优货币政策要求中央银行通过特定的方式对基本的干扰做出系统性反应，要求中央银行通过亢分调节利率对通货膨胀和(或)产出缺口变动做出反应的简单政策规则(如泰勒规则)，对最优政策规则提供了很好的近似。克拉瑞达等人和加利都强调了可信承诺的重要性，在存在通货膨胀和产出交替关系的情况下，社会将从中央银行执行状态相依政策规则的可信地承诺中获得利益。</P>
<P> 新新古典综合一方面吸收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和真实经济周期理论的基本要素，通过引入理性预期工具，在经济主体动态最优选择和一般均衡基础上推导出各经济总量之间的行为关系，从而为宏观总量关系提供了坚实的微观经济学基础；另一方面，通过吸收新凯恩斯主义不完全竞争和名义价格粘性的观点，又为货币非中性提供了理论基础。新新古典综合为评价不同货币政策效果提供了一个更加可以信赖的框架。然而，新新古典综合在使得经济理论更加完善从而更加接近现实的同时，尚存在一些需要深入研究的问题：潜在产出水平的准确计量问题——产出缺口是实际产出对经济的潜在产出水平的偏离，潜在产出水平计量的准确性直接关系到产出缺口计量的准确性，进而关系到货币政策实施的适当性；现有的新新古典综合模型都是基于完善的市场经济背景而进行的研究，将新新古典综合理论和方法用来研究转轨经济——制度变迁条件下的经济运行问题，应该是很有价值的研究主题。另外，克拉瑞达等人指出，通货膨胀的持续性(惯性)、开放经济、零利率限制、中央银行平滑利率调整的现实以及金融稳定性都是新新古典综合理论发展过程需要深入研究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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