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向往,如果那里没有至亲至爱,那么,天堂也不是我的向往。
又到了杨絮飘飞的季节,生命总在不经意间交替轮回,多少人来了又走?多少事过了又来?
外公是在我大四上学期时去世的,姐姐打电话哭着跟我说时,我形容不出当时的自己。那个时刻既没哭也没感到意外,好像仅仅是——噢,知道了这个事实。随后想起大三暑假刚去看过外公,冒着雨,带着妈给外公洗好的衣服,还让外公尝了特意带去的“青海老酸奶”。只记得外公那时很瘦弱,仅几个月,人就不在了。那年寒假一回到家,妈就向我述说起外公去世当天的情景及后来的葬礼,那时妈应该还是很悲痛的,因为她的爸爸走了,不再回来。后来上坟时我也去了,空旷的地里,三姨哭得伤心凄惨——
生命本身就是最珍贵的财富,这往往又最易被人忽视。我们痛苦的根源不是我们忽略的太多,只因计较的太多。无穷的比较只会加重生命的负担,生之重压多是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的。
虽早就知道,多数事都是充满变故的,可当其真正接踵而至时,仍是难以招架。寒假原本该是开开心心的,皆因两场闹剧破坏了兴致。全家人敏感而委婉的述说着他们的期望,我默默聆听,全都理解,我不想让爱我的家人失望、难过。
人都有爱做梦的年纪,沉迷于自我幻想的童话世界终究只会是浮华一现,尘埃落定之时,心也自会是恬静适然了。很多时候,我们无能为力,很无奈。记起一句话:当一段爱情开始前,你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那么深爱一个人;当一段爱情结束前,你也永远想不到那样的深爱也会消失。
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各自的尊严,因为在乎,如果无意间被伤害到了,那我深感抱歉。但请相信,我没说过假话,在对我重要的诸位面前。孰重孰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有些人,一转身,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我记得当年吃完饭去学校时那个大声喊我骑车飞奔过来的少年,还有那个唯一一次回复我纸条并希望把它扔厕的少年,还有那个喜欢称我为“巨人”的少年;我也记得当年一起走过操场怕我被铁丝绊倒而拉住我袖子同时有流星划过的那个夜晚,还有同一个操场上大声喊“XY,我爱你,我知道错了”的少年,还有那个大雪纷飞时一直怂恿我躺落满雪花的草坪说那很舒服的少年;我也记得那个事先不说会去接站,出站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少年,还有那个宽慰我许多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少年,还有那个开车时帮我系安全带并说得负责我的安全的少年;我还记得——;我也记得——
只是,我、你、他,都不是归人,仅是过客!有时候,记忆的定格就是最完美的纪念吧。但我不曾知道,那会否也是最好的结局。试问那些曾一起走过的同伴,而今一切可好?
当年花丛中的那只蝴蝶,还是那样的三心二意却又看似矛盾的情有独钟么?是否依旧是不放弃,亦不勉强呢?呵呵,未可知,未可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