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武汉54名大学毕业生“回炉”读技校,其中一名毕业生因求职受挫,称“大学白读了”,再次引发人们对大学人才培养的热议。
“大学白读了”,不外乎有两种理解:在大学里没学到东西,或者是学的东西不实用。总之,如果不是学生荒废学业,便是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岀了问题。大学该培养什么样的人才,这是一个在西方讨论了几百年的问题。对当下中国而言,“大学白读了”所反映的远远超出了大学本身。
几年前,一则“北大毕业生卖猪肉”的新闻,传遍大江南北,引来纷纷嗟叹;北大学生不该卖猪肉,人才浪费。其实我们也不妨反问:北大毕业生该干什么?或者推而广之,大学毕业生应该干什么?
在许多人的印象里,大学毕业生似乎从来与体力劳动不沾边,与所谓的底层工作绝缘。这与学而优则仕的意识有关;更缘于长期以来我们对大学教育的过于美化和人才培养的一锅粥。
这些年来,几乎所有的学院都在忙碌着改成大学;几乎所有的学校都在朝着北大、清华的方向迈进;几乎所有的大学都在与市场接轨,什么专业火就开设什么专业。大学成为了一个象征,一个装饰,里面装满了“精英的理想”和“虚幻的承诺”,而这样的理想和承诺全然与学校的定位无关,与社会的需求无关。当毕业生带着单纯的理想从象牙塔里回到现实生活后,自然会发现大学白读了。
在许多国家,大学的分类很明确,比如研究型大学、综合性大学、职业性学院乃至大学的专业学院,都有明确的培养目标。而我国的许多大学,表面上虽有分工,实际上教育方式和要求趋同,不少高校的本科生、专科生培养没有多大区别,导致一些学生毕业后髙不成低不就,在社会上很难生存。
此外,职业教育不受重视。我朋友的小孩,高考成绩一般,但他宁可上一个从没听说过的大学,也不愿去上省重点职业学校。这样的例子很多,这既与尊重知识、轻视劳动的社会意识有关,也与当前技工的劳动报酬偏低有关。
国家需要多种人才,既要有社会精英,更需要技术工人。在发达国家,技工比例占到了大多数,形成橄榄形的结构。我国却出现了哑铃形的结构,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数量比重大增,居于中间的技工数量成为稀缺人群,这已经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瓶颈,这几年全国各地出现的技工荒,就是典型的例子。
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是大学毕业“回炉”读技校的现实选择,还是“大学白读了”的无奈喟叹,它们释放的信号都应引起足够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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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评论员文章的全文。某些人正在髙唱近30年教育战线取得“辉煌成就”时刻,“京华时报”评论员文章,却是一曲“不谐音”。正是这曲“不谐音”,唱响了人民的心声,讲了大实话。可喜的是,最近毛泽东旗帜网、乌有之乡网,都先后转载了“求是”杂志、“人民日报”中选到了人民看得懂、喜欢看的文章,尽管初露在这类报、刊里仅占星星、点点,也值得祝贺。京华时报、人民网发表这类文章就更多一些,人们盼望了30来年,终于盼来了一些能看的好文章。我所以说它好,就是这些文章说真话、说人话。
当然,我也能理解这些在官办报、刊发表这类文章的作者之苦衷,有些话还得慢慢地讲。南方有句土语:心急吃不上热白粥(北方叫大米稀粥)。
就教育问题,30年的教育“改革”,说重一点,基本上毁掉了人民教育这块重要基地,让走资派、资产阶级、反动学阀专了这块阵地的政,成了他们培植修正主义的基地、牟取暴利的摇钱树。不仅在校的工人、农民子弟学生的比例急剧下降,即或少数幸运儿,靠大人省吃俭用、借髙利贷进了大学门,但无权、无势、无靠山,等候他们的便是毕业就是失业。我估计,上述武汉54名“大学白读了”而“回炉”读中技,其中大多属于这种情况。我可以断言,这54名“大学白读了”的学生,其中不仅没有一个是高官的子女,也不会有一位是亿万富翁、反动资本家的子女。
又如,人们议论北大毕业生卖猪肉,可能不是议论大学生该不该卖猪肉,而是议论当今大学为了市场化,滥发展、滥招生,一句话,为了钱,就可胡乱来。但这些办学的秀才,还死要面子,一些专业的名称很好听,其实是个空心萝卜,本来就是个“废品专业”,毕业生向哪里分配?不能责怪现在苦孩子挑瘦、检肥,你想想,有的穷苦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被逼得发广告卖淫,这还叫挑肥检痩吗?而是一些办学的酸秀才,用漂亮的招生广告骗来学生,钱一到手,学生毕业分配与他无干,反正钱捞到了。如果一些办学的秀才,干脆撕下脸皮,说只要能抓到老鼠,公开开办“卖猪肉系或专业”、“卖淫嫖娼系或专业”、……,“明码标价”,不更符合“市场经济”?又何必装蒜,遮遮掩掩,死要面子呢?结果,培养的学生,找不到工作,被逼得“当村官”、卖猪肉、零工资就业、卖淫、……。还在高唱有多少在校生、“改革开放”给教育战线带来了“辉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