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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资本论讲经堂之五:大卫·哈维的《资本的空间与时间》2016 [推广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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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guw 发表于 2016-6-27 22:25:06 |只看作者 |坛友微信交流群
在新时代和新的历史发展起点上,《资本论》为什么需要保卫!_百度知道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1692293972629926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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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guw 发表于 2016-6-27 22:15:29 |只看作者 |坛友微信交流群
  大卫·哈维(David Harvey)是当代西方地理学家中以思想见长并影响极大的一位学者。 他1935年出生于英国Kent的Gillingham,1957年获剑桥大学地理系文学学士,1961年以《论肯特郡1800~1900年农业和乡 村的变迁》一文获该校哲学博士学位。随后即赴瑞典乌普萨拉大学访问进修一年,回国后任布里斯托尔大学地理系讲师。 布里斯托尔大学地理系是当时地理学革新的一个中心,一批世界著名的地理学新派人物聚集于此,哈维在该系讲授地理学 方法论。他曾于1965~1966年到美国宾州大学主讲此课,1969年后移居美国,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地理学与环境工程系 教授至今,其间的1994~1995年曾回到英国在牛津大学任教。  哈维的学科立脚点是人文地理学,但其学术视野及思想内涵则贯通于人文社会科学的许多方面。以地理 思维之长(空间观察),见人文社会之短(批判弊病),是哈维治学的主要特点,也是其学说为人关注的主要原因。所以 ,哈维不仅仅是一位地理学家,更是一位社会理论大家。在社会学、人类学、政治经济学等方面,均有杰出声誉。作为一 个地理学家,能取得如此广泛的社会人文影响力,是战后地理学界所罕见的。  1969年出版《地理学的解释》一书,奠定了哈维的理论地位,使其成为地理学中实证主义的代言人物。 (商务印书馆已出版了此书的中文译本)而1973年出版的Social Justice and the City(《社会公正与城市》),又标志 着哈维的一个更重要理论进展,即一种充满“社会关怀”的激进立场,有评论说,本书体现了他对逻辑实证主义的“科学 方法”的失望与发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新的兴奋。《社会公正与城市》一书的出版,与美国社会中的批判思潮、激进思潮 相呼应,很快产生超越人文地理学界的广泛影响(20年前向我推荐这本书的美国朋友完全不是地理学家),成为这一潮流 的名著。随后,哈维又出版了The Limits to Capital(《资本的限度》,1982年)、The Urbanization of Capital(《 资本的城市化》,1985年)与Consciousness and The Urban Experience(《意识与城市经验》,1985年)均着力于揭露 资本主义社会中政治经济与城市地理、城市社会弊病的关联性。哈维成了激进主义地理学的一名旗手。  作为旗手,哈维执着地高擎马克思主义的地理理论。哈维自认为对原马克思主义所忽略的空间问题,有 开创性的阐发。他强调,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一个涉及全球的地理问题,而且资本主义国家曾经历了“空间修整” (spatialfix)的过程,将自身积累的危机与阶级矛盾转嫁到国外市场。他在“历史唯物主义”这个传统概念中,加上“ 地理”一词,成为“历史——地理唯物主义”(historical——geographical materialism)。80年代初,北京大学历史 地理学家侯仁之先生访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哈维特地选了5月5号(马克思诞辰)这一天来会见侯先生,意义十分明显 。1997年,在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150周年纪念活动中,哈维亦作有关《共产党宣言》的演讲,指出社会主义应当具有 一种能够包容异质的具体形式,而不应是一个纯粹的概念。直到近两年他所出版的新著Spaces of Capital:Towards a Critical geography(《资本的空间》)中,仍表现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执着的忠诚。  哈维兴趣广泛。他一直喜欢阅读文学作品。在他自己认为他的学术地位相当稳固的时候,决定放弃墨守 陈规、拘泥于狭窄的专业研究领域的状况,让诗歌和小说中众多的历史思想重现光芒。因此,在他有关第二帝国时期巴黎 的研究中,引人注目地引用了许多文学作品,如巴尔扎克、狄更斯、福楼拜、哈代、左拉、詹姆斯的作品。  在研究对象上,哈维是与时俱进的。1980年代中期,有关后现代的讨论开始盛行,后现代主义的讨论淹 没甚至取代了资本主义研究。哈维想:我已经撰写了《资本的限度》,我已经就第二帝国的巴黎做了全面的研究,我了解 现代主义的起源,我对城市化了解颇多,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坐下来就这一新的主题提出我的看法呢?于是哈维又对后现代 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在1989年出版了《后现代性的条件》(The Condition of Postmodernity)一书。这部著作被普遍认 为是对后现代社会秩序与非秩序性的精彩的阐述。他指出,后现代主义城市反对现代主义的那种理性规划,而倾向于个性 化的美学追求,“空间属于一种美学范畴”。他在2000年又出版了另一本讨论后现代性的著作《希望的空间》(Spaces of Hope)中。在这部著作中,哈维强调,后现代性是一种新的对时间与空间的经验方式,即对时间与空间的高度“压缩”, 生活变的急促而空虚。他从地理学家特有的角度提醒人们,地理考察是认识人与人差异的重要起点。哈维仍然以批判的视 角,指出迪斯尼乐园、郊外封闭小区等是一种“变质的乌托邦”(degenerate utopias),这些貌似欢乐、闲雅的人造小 区使人忘记了外面的充满麻烦的真实世界。在阐述后现代社会问题时,哈维汇集了建筑学、城市规划理论、哲学、社会理 论、政治经济学等多种学科,在他身上,我们似乎又看到早期地理学家那种博大、无所不包的情形。  现在哈维已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但学术活动依然活跃,本年2月还在纽约城市大学就“不平衡地理 发展理论”进行学术演讲。  哈维所获奖项甚多,举要如下:美国地理学家协会杰出贡献奖、瑞典人类学与地理学会Anders Retzius 金质勋章、伦敦皇家地理学会Patron(赞助人)勋章、地理学Vautrin Lud国际奖、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荣誉博士学 位、丹麦Roskilde大学荣誉博士学位、纽约城市大学人类学系“杰出教授”荣誉等。——引自《学术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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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guw 发表于 2016-6-27 22:15:05 |只看作者 |坛友微信交流群

北京大学环境学院教授、历史地理中心主任,唐晓峰:

今天我一方面以学生、学者的身份来学习,另一方面从一个生活者的角度来看,感觉收获很大。哈维教授今天讲的内容非常贴近我们的生活。哈维教授提出我们要反对资本主义,但并不是说资本主义一无是处,到底要怎么做,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如果做好了,这就是我们为人类迈出的一大步。



提问时间:


破土工作室: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诉求,中产阶级很可能不关心工人阶级的状况,矛盾存在首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怎么来进行阶级联合呢?

哈维:这是一个普遍的、困难的问题。例如,基本教育这个问题,人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我们在面对矛盾的时候,要确立一个统一而不是分散的立场。在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所寻求的统一其实是被创造出来的。比如工厂里工人罢工就是联合的结果,前段时间法国新《劳动法》的颁布就有对应的罢工活动,并且不只有工人参与,一般市民也同情这种罢工行为。因此,建立不同阶级之间的联合并非不可能的。我所思考的就是如何统一这些群体。在美国,很多权利运动都有很强的影响。这些运动会激励大家的参与。在巴西,最开始的运动就是抗议交通费的上涨,后来普遍化,变成了全程的抗议。这里就涉及了警察的镇压问题。伴随着运动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都参与其中。但是群体内部也有不同的观点,就很容易被从内部瓦解。巴西的运动后来变成了一个右翼的运动。

我的建议就是,不断地从理论上发出声音,同时保证政治运动的生存。目前,我们的实践都并不是很成功,唯一的答案就是继续努力。


问:哈维老师如何看待齐泽克、巴迪欧等人提出的新共产主义政治?

哈维:我的立场比较伦理化。我更感兴趣的是社会斗争和罢工活动,我认为这是左派可以得到激活的方式。革命是一个运动,是过程而不是事件。巴迪欧利用的是“事件”这个词来形容革命。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件。我生活在新自由主义转变时期的英国和美国,这是一个大规模去工业化的年代。那时候社会关系转变,个人主义甚嚣尘上,结构性的团结方式似乎不存在了。这是非常彻底的新自由主义化的30年,并且还没有结束,还在继续。08年危机以后,顶层1%的人以12%的增长率走出危机,而大多数人则停步不前甚至有所损失。新自由主义就是剥夺大多数人以利于少数人。


问:哈维教授,您对自己的理论有多自信?您为什么不参加任何政党,是否是为了保证学术的公正性?

哈维:我对于马克思主义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最终的确定的答案,因为我总在不停的学习。所以我对我的理论自信吗?不。但是我们应该追寻理论的目标,因为学习理论是很令人激动的。我对理论没有最终的解释,解释都要你们自己来做。我有时候也会观察不同的观念,也会说一些激进的话。我们应该始终保持开放的态度。


问: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列宁式的先锋队性质的政党,还是只需要有各种社会运动?

哈维:我们需要一个政党。我虽然没有参加过政党,但是我和政党合作过。我想说的是,我希望有一个能够构建批判性力量的立场。当你需要面对政党纪律的时候,就没办法保持批判了。在我的一生中,和许多政党都有过紧密的合作。我不希望自己在理论上做一个独裁者。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和历史上的政党不同的一个新的政党形式。左派的问题就在于不断地想要回到过去,回到列宁和卢森堡那样做。我想到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说的话“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我们要把自己从过去中解放出来,尽管我们很感激并从中学习。马克思说过要创造未来的诗歌,并且未来的诗歌一定是为现在所写。我们通过社交网络和媒体可以看到很多新的组织方式。我们应该自己考虑如何建立新的组织,而不是想着回到过去。很多左派都太保守了,这令我很不满。我之所以不断地阅读马克思,就是因为他不断地重新思考问题,会对事情提出新说法,不断地自我批判。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自我批判纳入我们的组织当中去。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回到混乱的过去,而不是诗歌的未来。


问:马克思关于商品拜物教的理论。

哈维:对马克思来说,商品拜物教并非一个道德批判。马克思的批判是认为,市场交换过程掩盖了事情的本质,我们因此无法看到真实的过程了,因为资本会遮蔽一些事实。马克思说过,如果所有事情都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我们就不需要科学了。马克思的工作是走到商品交换的背后,看看其本质是什么。在资本主义中,我们无法想象自己不成为拜物教的受害者。因为市场交换总是拜物教的。马克思的理论就是去拜物教的过程。拜物教没有好坏之分,它是一个事实。我们要做的就是越过它。传统的主流经济学从来没有想过进入商品交换的背后,它只是加剧了商品拜物教的状况。拜物教是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它贯穿了整个资本论的理论。拜物教让机器看起来能创造价值,但是机器并不创造价值。


问:共享经济的问题,Uber 和 Airbnb 等等。共享经济是新的乐园还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新状态?

哈维:后者。共享经济有很长的历史,并不是什么新玩意儿。比如说 uber 吧,劳动在一个非常糟糕的合同下进行,有些人在这个劳动之后变得非常富有。如果这不是资本主义,那么什么是资本主义呢?这就是拜物教的一种形式,我们以为共享经济是一条出路,但是它只是加深了问题。Uber 的估值有多少,大概几十亿吧?听起来很有道德和情怀,但是它是彻彻底底的资本主义经济。不仅仅是 Uber,数字经济下的各种劳动也是如此。很多人宣称数字化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质量,但是看看谁变成了巨富?只有少数人变成了富翁,但是真正的工作人员所得还是很少的。他们很聪明,颠倒了过去的雇佣关系。马克思认为,劳动的过程会越来越处于资本的控制之下,当数字劳动产生以后,它其实就可以控制自身的劳动过程了。这就好比是一个外包体系。知识经济下也同样会存在剥削关系。很多人幻想知识经济可以走出资本主义,但事实上不过是知识更加深刻地融入资本主义的体系内。因此关于知识产权有很多的斗争。美国讨厌 WTO,因为 WTO 做了很多不利于美国的事,要不是为了知识产权的事儿,美国早就抛弃了 WTO。






北京大学环境学院教授、历史地理中心主任,唐晓峰:

今天我一方面以学生、学者的身份来学习,另一方面从一个生活者的角度来看,感觉收获很大。哈维教授今天讲的内容非常贴近我们的生活。哈维教授提出我们要反对资本主义,但并不是说资本主义一无是处,到底要怎么做,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如果做好了,这就是我们为人类迈出的一大步。



提问时间:


破土工作室: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诉求,中产阶级很可能不关心工人阶级的状况,矛盾存在首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怎么来进行阶级联合呢?

哈维:这是一个普遍的、困难的问题。例如,基本教育这个问题,人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我们在面对矛盾的时候,要确立一个统一而不是分散的立场。在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们所寻求的统一其实是被创造出来的。比如工厂里工人罢工就是联合的结果,前段时间法国新《劳动法》的颁布就有对应的罢工活动,并且不只有工人参与,一般市民也同情这种罢工行为。因此,建立不同阶级之间的联合并非不可能的。我所思考的就是如何统一这些群体。在美国,很多权利运动都有很强的影响。这些运动会激励大家的参与。在巴西,最开始的运动就是抗议交通费的上涨,后来普遍化,变成了全程的抗议。这里就涉及了警察的镇压问题。伴随着运动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都参与其中。但是群体内部也有不同的观点,就很容易被从内部瓦解。巴西的运动后来变成了一个右翼的运动。

我的建议就是,不断地从理论上发出声音,同时保证政治运动的生存。目前,我们的实践都并不是很成功,唯一的答案就是继续努力。


问:哈维老师如何看待齐泽克、巴迪欧等人提出的新共产主义政治?

哈维:我的立场比较伦理化。我更感兴趣的是社会斗争和罢工活动,我认为这是左派可以得到激活的方式。革命是一个运动,是过程而不是事件。巴迪欧利用的是“事件”这个词来形容革命。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件。我生活在新自由主义转变时期的英国和美国,这是一个大规模去工业化的年代。那时候社会关系转变,个人主义甚嚣尘上,结构性的团结方式似乎不存在了。这是非常彻底的新自由主义化的30年,并且还没有结束,还在继续。08年危机以后,顶层1%的人以12%的增长率走出危机,而大多数人则停步不前甚至有所损失。新自由主义就是剥夺大多数人以利于少数人。


问:哈维教授,您对自己的理论有多自信?您为什么不参加任何政党,是否是为了保证学术的公正性?

哈维:我对于马克思主义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最终的确定的答案,因为我总在不停的学习。所以我对我的理论自信吗?不。但是我们应该追寻理论的目标,因为学习理论是很令人激动的。我对理论没有最终的解释,解释都要你们自己来做。我有时候也会观察不同的观念,也会说一些激进的话。我们应该始终保持开放的态度。


问: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列宁式的先锋队性质的政党,还是只需要有各种社会运动?

哈维:我们需要一个政党。我虽然没有参加过政党,但是我和政党合作过。我想说的是,我希望有一个能够构建批判性力量的立场。当你需要面对政党纪律的时候,就没办法保持批判了。在我的一生中,和许多政党都有过紧密的合作。我不希望自己在理论上做一个独裁者。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和历史上的政党不同的一个新的政党形式。左派的问题就在于不断地想要回到过去,回到列宁和卢森堡那样做。我想到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说的话“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我们要把自己从过去中解放出来,尽管我们很感激并从中学习。马克思说过要创造未来的诗歌,并且未来的诗歌一定是为现在所写。我们通过社交网络和媒体可以看到很多新的组织方式。我们应该自己考虑如何建立新的组织,而不是想着回到过去。很多左派都太保守了,这令我很不满。我之所以不断地阅读马克思,就是因为他不断地重新思考问题,会对事情提出新说法,不断地自我批判。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自我批判纳入我们的组织当中去。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回到混乱的过去,而不是诗歌的未来。


问:马克思关于商品拜物教的理论。

哈维:对马克思来说,商品拜物教并非一个道德批判。马克思的批判是认为,市场交换过程掩盖了事情的本质,我们因此无法看到真实的过程了,因为资本会遮蔽一些事实。马克思说过,如果所有事情都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我们就不需要科学了。马克思的工作是走到商品交换的背后,看看其本质是什么。在资本主义中,我们无法想象自己不成为拜物教的受害者。因为市场交换总是拜物教的。马克思的理论就是去拜物教的过程。拜物教没有好坏之分,它是一个事实。我们要做的就是越过它。传统的主流经济学从来没有想过进入商品交换的背后,它只是加剧了商品拜物教的状况。拜物教是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它贯穿了整个资本论的理论。拜物教让机器看起来能创造价值,但是机器并不创造价值。


问:共享经济的问题,Uber 和 Airbnb 等等。共享经济是新的乐园还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新状态?

哈维:后者。共享经济有很长的历史,并不是什么新玩意儿。比如说 uber 吧,劳动在一个非常糟糕的合同下进行,有些人在这个劳动之后变得非常富有。如果这不是资本主义,那么什么是资本主义呢?这就是拜物教的一种形式,我们以为共享经济是一条出路,但是它只是加深了问题。Uber 的估值有多少,大概几十亿吧?听起来很有道德和情怀,但是它是彻彻底底的资本主义经济。不仅仅是 Uber,数字经济下的各种劳动也是如此。很多人宣称数字化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质量,但是看看谁变成了巨富?只有少数人变成了富翁,但是真正的工作人员所得还是很少的。他们很聪明,颠倒了过去的雇佣关系。马克思认为,劳动的过程会越来越处于资本的控制之下,当数字劳动产生以后,它其实就可以控制自身的劳动过程了。这就好比是一个外包体系。知识经济下也同样会存在剥削关系。很多人幻想知识经济可以走出资本主义,但事实上不过是知识更加深刻地融入资本主义的体系内。因此关于知识产权有很多的斗争。美国讨厌 WTO,因为 WTO 做了很多不利于美国的事,要不是为了知识产权的事儿,美国早就抛弃了 WTO。





课程介绍:本课程用13讲的时间深入阅读《资本论》第一卷引用A close reading of the text of Karl Marx’s Capital Volume I in 13 video lectures by Professor David Harvey.——引自davidharvey.orghttp://davidharvey.org/reading-capital主讲人:大卫·哈维 David Harv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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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guw 发表于 2016-6-27 22:14:28 |只看作者 |坛友微信交流群
特制作此精品PDF版。
《保卫资本论》精品电子版-19章正文的文字可粘贴复制.

现在我们有一些有趣的问题。我们假设螺旋的过程不出现问题。但是资本的系统充满了矛盾。矛盾爆发的时候就会出现危机。比如08年的美国危机。美国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它发生危机,全世界就会有危机。美国的棒球联赛叫世界联赛,所以它的危机也叫世界危机,当然它一开始是一个区域性的危机。

美国的危机起源于住房市场…………(次贷危机的基本发展过程,相信大家很熟悉,此处不赘述)………房价下跌后,很多人都无家可归了,一个理智的ZF可以很好地解决这种危机——给无家可归的人提供住房。但是美国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是社会主义的行为,所以它选择拯救金融机构。这就是新自由主义回潮的过程。危机后,给美国提供产品的生产者同样处于寒冬之中。

全世界的大多数地方试图通过紧缩政策走出危机。这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考虑,右翼的理论家做出了这些建议。但是在西方世界,紧缩政策不过是把穷人的钱给富人(?)。世界的大多数地方都处于危机之中,中国的出口业面临困境。

当一般消费无力的时候,就依靠生产性消费来带动经济。中国就采用了这种方式,大规模的基础建设和城镇化进程。中国的复苏过程十分成功,这也给全世界带来了重大的影响。给中国提供原料的国家就恢复的很快,比如智利(提供钢铁)和德国(提供技术)。中国采用的是完全资本主义的方式,但是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拯救资本主义,而是为了吸收其剩余的劳动和资本。

大家知道我有一本关于巴黎的书(《巴黎城记》——笔者注),描述了19世纪巴黎重建的事件。二战后美国也有大量的剩余资本,美国采用冷战和军国主义的方式,以及郊区化进程来消化它们。中国现在也做了类似的事。

相对于09年的救市,1945年美国的战后投资规模显得很小。中国2011年-2013年消耗的水泥量是美国整个20世纪总消耗量的1.5倍。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水泥都去哪里了,到处都是水泥。

这对环境和政治有深刻的影响。在1860年代的巴黎和1960年代的美国,如果你搞了太多的基础建设,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中国的基础建设回报率非常低。中国现在的债务/GDP 比例是全世界最高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偿还这些债务。中国的最大优势就是,现在的债务以人民币存在,而不是美元或欧元,如果是美元或者欧元的话,你们就会陷入希腊的下场。现在,中国的螺旋运动已经失控了,问题是如何重新控制它。

中国有很多过剩产能,你们现在走的不过是美国日本台湾曾经走过的老路而已。我曾在厄瓜多尔工作,厄瓜多尔有个电站,提供全国70%的电力,是中国借钱给厄瓜多尔修建的,前提是要使用中国生产的水泥。同样的,中国也在向海外输出劳动力。这种行为我们一般称为帝国主义。这就是经济发展的逻辑,这和殖民或者军事的形式无关,这就是帝国主义。重要的是螺旋运动要求把剩余的资本带向全世界。但是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这一行为的规模。这和1860年重建巴黎,1960年代重建纽约、洛杉矶等大城市不是一码事。中国当下发生的事件,其规模是前所未有的。如果这种扩张遇到瓶颈和限制了,又该怎么办呢?

我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十分清楚,我是反资本主义的。我反对资本主义不是因为我的基因有问题,或者我的奶奶是一个疯狂的社会主义者。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政治运动,我到35岁才开始阅读马克思。只不过,理性地看,现在唯一正确的立场就是反资本主义的立场。现在,我们是为了想要投资的人来建设城市,而不是为了想要居住的人而建设城市。城市是否宜居完全是个随机的事。现在全球都有库存住房的问题。我在全世界都看到有大量的空地,这些空地没有被使用,人们购买空地只是为了投资,而不是为了使用。人们都想把钱放在ZF不能碰到的地方,因此很多人都喜欢进行不动产投资。其实就是一个储蓄价值和价值增值的过程,而不是建设一个让人居住的城市。纽约有大量的单身公寓,但是到了晚上只有三三两两的灯火,根本没人住在那里。这是理性的吗?这是疯狂的。但是很多人觉得我才是疯狂的,可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疯狂的。我会对这个行为有个理性的解释,如果不这样干,我们就会被剩余的水泥所淹没。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少量的人占有的大量的住宅。或者想迪拜那样疯狂的城镇化。为什么要这么做?全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啊。

我所描述的就是资本积累的动态过程。但是很多的人从来不会挑战资本的行为,而是支持,因为这也是让资本变得有钱的方式。只有少部分的精英可以占据大量的财富。08危机后,大量的人失去了住处,大约600万-800万人无家可归,大量的住宅就此被空置。一些金融机构就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下这些房子,然后把他们租出去,等待市场的恢复。他们大概可以得到15%的利润。估计有大量的财富从美国最穷的20%流向美国最富裕的1%的人,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我们常说ZF不该干预,但是ZF不仅干预了,还干预错了。

我们必须要开展社会运动,但是社会运动不能局限于劳动范围,而是要转移到城市中。马克思说,大量的人被异化被剥夺,他们会聚集起来剥夺剥夺者。但是现在马克思预言的事件没有出现,但是我们看到了异化了的政治实践,这种异化会产生 Trump 这样糟糕的政客和欧洲的极右翼领导人们。

真正的问题,并不是人们的愚蠢和懒惰,而是资本主义。但是这个问题是不允许我们谈论和责备的问题。不过,我也并不认为资本主义一无是处,资本主义也有好的一面。比如我很喜欢坐高铁,你们应该也是。我们现在要解决这个失控的螺旋,精英们不会做这件事,因为他们是问题的一部分,而不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来开展这样一个社会运动。

这是我们的问题,是大家的问题。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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