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家仅仅是工具这一点,我表示怀疑。在现代,国家承担着各种必不可少的社会管理职能,这绝不是可以轻易取消的职能,社会还没能找到可以代替国家的机构来充分履行这一职能。无论是列宁,还是马克思恩格斯,他们生活的年代都是自由资本主义的年代,国家仅仅是统治工具,而不承担社会干预的职能。若真的将国家组织整个地抛弃,那么社会管理将如何保持呢?国家还是人类的最高形式的社会组织(迄今为止)。马克思以及恩格斯的国家仅仅或者不过是统治工具的论断,在今天看来,稍微有些过时。
官僚的产生有条件,消亡也有条件,当初,人们的社会组织扩大,但生存斗争使其不能顾及行政管理,那么,将行政作为一个分工独立出来,可以提高社会运作效率,但这也使得官僚形成,因为行政分工毕竟是非同寻常的分工,它管理的是人。是将自己凌驾于人民之上的特殊分工。它兴起的基础是生产力低下。
但条件改变官僚消亡也就会提上议事日程。生产力高度发达,使得人们工作时间大大减少,而闲暇时间大大增多,那么人人就都可以参与行政管理,只要对行政感兴趣,就可以参加这一实践。行政系统的流动性越来越大,职位越来越不固定,官员可能身兼数职,一段时间是官员,另一段时间是群众。官员职位向所有人开放。那么行政这一分工就不能称作是特殊的分工了。特殊的官僚阶层也就难以形成了,人们会将公职作为一项普通的工作,甚至作为一项义务来看待。若人们的生存斗争得以结束,那么公职就不应索要薪水。向上爬不应成为公职的动力,真诚的服务意识以及对社会的责任意识才应当是担任公职的动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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