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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CENET上看到这文章，几分钟就被管理员删除了。我想这里该不会有人删吧？
周其仁：此言差矣！
文章提交者：wenowcn 加贴在 网络批评 凯迪网络 http://www.cat898.com 周其仁：此言差矣！作者：公民印象
我不赞成你说的话，但我拼死命来拥护你说你的话的自由。——伏尔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中国古语 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诗大序》 今天，我出于自愿，为咱们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有点“闺怨”的周其仁教授作一次义务宣传，给他扬扬名—— 我先讲一个笑话：据说，有一位乡下的农民进城来，看到一座高楼大厦，就站在大楼的街对面，用心地一层一层地数数，不承想，一个城市里的浪荡子（我们这里称为“二溜子”，学名“游手好闲的人”或“无业游民”）抓住这位虔诚的老农，问：“老头，你在干嘛？”老农老实巴交地回答说在数对面高楼的楼层数。这位城里人马上以警告的语气说：“城市里不准随便数楼层数的，每数一层要交一元钱。老头，你数了多少层？”老农自觉“理亏”，便答：“我才刚数到第八层。”城里人紧追不放：“啊！赶快拿八块钱来。”老农如数交了八元钱。 周其仁先生乃是堂堂的北京大学的教授，对于这类笑话可能以为无聊透顶，因为中国文化素有“子不语”的传统。 不过，容我再讲一个有关罗家伦的故事—— 著名的清华大学教授陈寅恪先生曾当面给时任清华校长的罗家伦先生送去一联，云：“不通家法，科学玄学；语无伦次，中文西文！”罗家伦先生以军人入主清华园，挂起学者的招牌，并编有《科学与玄学》一书，故陈先生有此一联。这与章太炎之大骂袁世凯异曲同工。 之所以想起这两个故事，一俗一雅，一为市井之谈，一为学者之节，全是因为近日拜读了北大的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周其仁教授在《经济观察报》上的访谈录：《我为什么要回应郎咸平》。 笔者说过：以事实为根据，以理性为基础，以学理为依托，彼此交流，互相讨论，相互吸收，而不是排斥异见、“唯我独尊”，错了就更改过来，“善莫大焉”，这才是学者应该有的姿态。所以，学者之间的彼此辩论本属于正常的学术交往。可是我们看看，有的居然就如泼妇骂街，什么“流氓教授”、什么“狗屁”“如此一派胡言（周语）”之类，都出来了，而且还是从堂堂的大学教授们的口中吐出，实在有失斯文！！为什么就会“出言不逊”、大失身份呢？依我看，原因无他，乃在于我们的这些由人民政府养起来的、又拿着这个机构那个什么国的津贴的、什么院什么所什么研究中心的什么教授什么研究院什么院长们，习惯了“官学商”三位一体的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了指手画脚的作派，习惯了娇生惯养的“唯我独尊”的官僚文化，习惯了一个声音的话语霸权环境，一旦有异样的声音出来，他们就会很不适应，很难堪，很不是滋味，很愤恨，气急败坏来了，语无伦次来了，不顾自己的学者身份也来了，泼妇骂也来了，不顾廉耻也来了，人身攻击也来了，甚至于丧心病狂以至于口不择言、大言不惭、大言欺世！学理不要了，道理也不要了，说理的温厚风度也不要了，让人感到从前人们所见的温文尔雅的教授院长经不起“狼旋风”的吹刮，一下子就都变了脸，路出狰狞，摆出阔老板的傲慢与偏见，就有点类似于当年自称“十全皇帝”的乾隆那幅一概不屑的神态，我倒觉得好可笑，又好可悲！可笑的是，我们的教授先生居然这么缺少文化的根底，风一吹，就飘了。可悲的也正在这里，似乎他们一下子又回到少年的当红卫兵的劲头。 还有一点，面对“郎旋风”，我们的这帮教授们，先是“集体失语”（也许实际上在集体商量对策），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反击”——很见“策略”，就像荒野里的狼的战略，围攻，群起而攻之。这倒更增加我对于这帮大教授的鄙视，因为这就过于“Foul Play”。须知以势压人、仗势欺人是赢不来让人信服的学说与道理来的——我看，似乎他们想要比比谁人多、谁的声音大。 总之，这也是我写这篇短文的一个直接的理由。
周教授说：“辩论要有思想价值，重点不是找对手的错，而是阐述自己的对。”本文也许不会有什么思想价值，特别对于周先生什么“错”，也不在乎阐述我自己的对——自己对不对，有时候还真不是自己的判断所可以驾驭的，不然，我们还要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之类呢。 周教授紧接着又说，“挑毛病容易，问题是挑出人家的毛病并不一定就增加自己的知识。”也许对于周教授这样的经济学大家来说，挑人家的毛病几乎是小菜一碟，也许周教授是专挑剔人家毛病的“高高手”呢。对于我们，要挑周教授的毛病，那可就“难于上青天”啰！不过，万幸的是，看出周教授文章的毛病的时候，却大大的“增加（了我）自己的知识”！至少，我从周教授的文章里，懂得了我们伟岸的北大的教授们的水平是如何的了得，架子又是如何的“下不得地”啊。这是周教授所不愿看到的，好遗憾。还有一点可能会让周其仁教授遗憾，这里并不能“逼得”我“把话讲得更清楚”，因为，诚如美国的垒球手约瑟夫·格然德菲斯特所言：“再好的利益机制也不能使我投出每小时95英里的球来。”我此时也有类似的感觉。
接着，周教授介绍他周游天下的故事，说他“今年暑假到上海，长江商学院的主事人要我见识那里出色的学员，我应邀前往研讨。事后主事人介绍教授阵容，赫然听到郎咸平的大名。当时我真的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是心里嘀咕：要是我高调指控过李嘉诚，怎样也不会到他的机构任职。” 周其仁啊，此言差矣！你这是说，郎咸平教授不应该批评李嘉诚。我原来就是不明我们的教授为什么会这样看问题：在这里任职就不能对这里的老板有自己的看法，评论一两句也是“违逆”的——看来，周教授一向是偏向于做“顺民”和“良民”的。 可是，难道周教授不知道，中国的知识分子有一个很优秀的传统，就是“以直报德”“以德报怨”“以德报德”，以及用公平正直来回报怨恨的美德吗？《礼记·表记》中就说：“以德报怨，则宽身之仁也。”周其仁教授难道不知道“仁”字的涵义吗？即便如此，以喝过洋墨水的周其仁也应该知道，西方文化的传统理就有“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精神啊。 也许周教授很“志气”，有“不是周粟”之高风。不过，将那劳动所得和合同所订的工资报酬混同于“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一类，那实在“出人意表”。后来，我从一篇文章中了解到，时代不同了，教授的思想境界也早已经江湖化了。如是我闻——“如果你收了别人的钱，却不给人家干活，或反过来说别人的不是，那是欺诈，不仅江湖规矩不许，律法更是不容。”“江湖规矩”，我不晓得，但——“如果你收了别人的钱，却……反过来说别人的不是……（则）法律更是不容。”——那就奇怪了，言论的权利也法律被剥夺了，这是哪国的法律？！国民党也不敢这样立法呀。大概黑社会就要这样了。这又给我长了点见识和知识，我得告诉我的弟子和朋友们，小心点。不过，由此我多少看出为什么我们的事情越办越糟糕的理由了——古人说，“千人之诺诺，不如一人之谔谔！”满地是诺诺之头脑，吾独不见谔谔之猛士。
经济学的道道，我是不大想知道了，至少周其仁先生“近二十年研究的产权改革”理论，我是不想去刻意弄明白了。不过，眼见为实，我也与赞同郎咸平的那90%一样，有些个痛恨国人不争气，“哀其不幸，怒气不争”，痛恨“非正当”和“非法”地侵吞国有资产。
但是，周教授面对郎教授的指责（不是指控！）却说：“那样严重的罪名，摆明非司法解决不可。要么被控罪名成立，要么控方诬告和诽谤，看不出有什么学术问题。”呵呵！既然“看不出有什么学术问题”，且“摆明非司法解决不可”，那还浪费报纸的版面，罗罗嗦嗦了老半天，干吗呢，这是。这其中的原委，教授“夫子自道”了—— 原来，周教授耐不住郎咸平的“冷落”——周自怨：“而区区在下，虽然至今尚没有被郎氏攻击波点名批判。”却又耐不住寂寞，于是乎自报家门，杀上阵来——“有人高调叫阵，不出来应一句太看不起人家。”各位看好了，我们的北大教授“死要面子”的可爱——说什么“不出来应一句太看不起人家。”我说，郎教授，你别老看不起人家嘛，人家也是教授呢，还是专家，人家坐在家里老等你“指名道姓”呢，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你真是个“香港的教授”，不知道大陆教授的脾气啊——人家嘴里不说，可心里想得紧呢，就像恋爱中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我们的北大教授“大度”（周教授自言：“不是我小气。”），主动出来，算是我大陆教授看得起你香港来的教授先生呢——我们毕竟是大国风范，从乾隆那时起就盛行了的；你香港的郎教授到底还是“小国寡民”的脾性呀——我老周原谅你算了吧。哈哈，好啊。
经济学的道道，我是不清楚，但周其仁关于海尔的个案，有一句话，却很有意思。他说：“搞好的却不可以得到合法承认，公道吗？更重要的是，在多种产权制度开放竞争的条件下，市场竞争包括企业产权制度的竞争。比方到市场上聘一个称意的人才，别的企业可以开出的条件，海尔开不出，怎么竞争？为什么开不出，因为张瑞敏自己也没有。事业心永远重要，可是市场竞争的教训说，单有事业心不够，还要清楚的权利为基础。”郎教授将此比喻为“保姆变主人”。我想，修正一下，“保姆变了大太太”了。周教授这一段话，似乎暗示着儿子招聘爸爸的经济学合理性解释，以及太太招聘丈夫的经济学合理性解释。不说也罢。
周教授还不忘怀疑郎咸平评论国企改革的“资格”问题。有一大段话，我找录如下：郎咸平认为国企产权很清楚。“国资是谁的？你的、我的、我们大家的”，这是他自以为煽情的讲词。请问“你的我的大家的”有权利证书吗？没有。……至于郎咸平也搀和“我的、我们的”，那可真叫瞎搀和。有他什么份儿？国资再产权模糊，权利主体不包括他应该很清楚。……凭什么郎咸平也有权说国资是他的？当然是中国人，更是一个中国的原则，但财产关系要明确界定，不可以彼此共产，否则天下大乱。套套近乎、唱几句高调，财产权利就占一份，不是正派行为。说得严肃一点，这叫企图染指国资。大叫保卫国资的英雄们哪里去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也可以说国资有份？ 唉，真是“尾大不掉”啊！ 这里，我不敢怀疑周教授有什么“气急败坏”的因素，倒是觉得他有点“得意忘形”、“口无遮拦”了。按照王晓明的思路分析，郎咸平教授可能真的没有国资的一点份额，因为他不是大陆人士（是否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我不清楚），但以此作为拒绝郎教授批评国企改革的理由，实在有欠公允啊。学术研究，科学研究是没有国界的啊，北京大学的周其仁啊，你不知道这一点常识？！惨啊！ 再说，郎咸平什么时候说他“国资有份”了。周其仁教授啊，你如此语无伦次，得意忘筌，还说“容我不依不饶问一句”。谁呀，我们可爱的教授，你过去语文不及格、逻辑打零分吧——你的说理可输得惨兮兮啦！！
看完周其仁在《经济观察报》上的访谈，临末了，有一句注释：“本次访谈的文字，经被访问人审阅修订，由被访问人负全部文责。”我们感谢报纸，感谢编辑和记者，把我们的教授的谈话真实地记录在案，白纸黑字，让我们真切地了解了我们北大的教授是如何的水平，如何的修养，如何的人品，如何的言语姿态，如何的给我们伟大的国家和民族赚面子，我们感谢他们的放言高论和丑态百出，不然我们国民还在作着美好的期望呢。
我的教授们啊，还是“躲进小楼”好好做自己的学问算啦，应付媒体你们“好次”呢（山东话？）。
最后，我告诉周教授——我是个农民出身，你是座高楼大厦，我今天进城来数一数你的层次，你不会要我给你付钱吧。如果硬是要我给你付钱，好的，你把账号贴过来，我照付不误，我也不会以为你“小气”的。托你们这些高明教授的洪福，咱中国农民也有钱啦，虽然比不上周其仁的年收入。
2004年9月13日，夜于西客站之老柏庵 （E-mail：wenowcn@yahoo.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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