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石川
瑞典文学院于10月4日公布,2007诺贝尔文学奖将于10月11日颁发。而瑞典文坛照例从9月底就开始“躁动”起来:出版商或批评家心目中数位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的名字,如今已悄然传遍业界,并形成了一份非官方却让人信服的“候选名单”。(9月8日《华商报》)
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即将揭晓,每逢此刻,许多人的心态都很微妙。曾有人不无“恶毒”地嘲讽道,每年福布斯
在这个时候,笔者却想到了几句歌词:“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用这几句歌词描摹一些作家也许并不为过。为何冰冷地绝望,因为年年期望年年失望,所谓“解名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外。”
可以说在中国作家心中,甚至在很多国人心中都隐藏着诺奖情结。
相较诺贝尔其他奖项,文学奖尤其是国人挥之不去的心痛,毕竟许多人看来,我泱泱中华,素以文学傲视诸侪,岂有与诺贝尔文学奖无缘之理?于是,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揭晓时刻,总伴随着沸腾而华丽的舆论盛筵,公众关注,媒体爆炒,
这两种心态,无论多么貌似超脱,实际上都是诺奖情结的一种呈现。
遗憾的是,尽管一些作家望穿秋水,等到花儿也谢了,诺奖评选委员会却始终没有青睐之。毕竟,诺奖评选不是排排坐分分果,不是各取所需,也不是根据划分的势力范围进行“分赃”。作家莫言说:“诺贝尔并不是发放救济粮啊!”“其实这个世界上有着庞大的作家群,有那么多人在排队,为什么就要颁给中国人一个呢,就因为中国人从来没拿过吗?”此说颇有道理,谁也没有权利要求诺奖评选看你脸色行事,人家没义务做慈善家,也没有必要四处派发救济粮。诚然,一味眼望诺奖,时间长了就会眼睛发酸;一味地怀有诺奖情结不放,时间久了就会心理失衡。正如莫言所称,老是对诺贝尔念念不忘只是自寻烦恼。
说到诺奖,不能不提当年鲁迅与诺奖的一段偶遇。1927年,瑞典人斯文·海定与刘半农商量,拟推荐鲁迅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鲁迅在给台静农的信中写道:“诺贝尔赏金,梁启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这钱,还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我觉得中国实在还没有可得诺贝尔奖赏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们,谁也不给。倘因为黄色脸皮人,格外优待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将很坏。”不能不说鲁迅是冷静的,也是清醒的,今天重新品读这段话,依然有着十足的针对性和现实意义,试问,有多少作家不正是拼命地为获奖而创作?
有几多作家愿意清幽而脚踏实地地创作?
作家李锐接受记者采访时,深有感触地说:“中国当代文坛确实很浮躁,很多作家最关心的是怎么轰动,怎么迎合市场,出版社最关心的是怎么制造畅销,理论家、教授们又常常沉迷在和汉语处境无关的时髦‘话语’当中。”李锐是职业作家,行走文坛数十年,他的所见所感应该不夸张。在这般状态下写成的作品,又有何资本问鼎诺奖?汉学家马悦然称,他现在每个月至少会收到中国作家15封信,“给我寄稿子,要我把书稿翻译成瑞典文、出版,给他们弄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如此作家,又有何脸面面对文学的高贵、作品中的人物以及脚下的一方热土?
据悉,每年,瑞典文学院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都守口如瓶,而最终获奖得主经常出人意料,有些作家的名字甚至生僻得让文学研究者都要上网查资料。
拜托一些中国作家,别再眼睛发绿地盯着诺奖了,无论是酸葡萄心理还是仇视心理,最终一路痛经下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