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格化”,是马克思对资本要素进行拟人的说法,他说在商品经济关系中“人们扮演的经济角色不过是经济关系的人格化,人们是作为这种关系的承担者而彼此对立着。”换句话说,马克思把资本家作为人的作用掩盖了起来,让人们只看到资本要素仅作为物的作用。
马克思为什么要这样做,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一方面,试图把资本家排除在生产者或劳动者的行列之外。生产三要素中,简单说就是生产者、生产工具和生产对象,而一旦生产者中没有了资本家这个作为人的角色,那么接下来一切归工人这个生产者创造就名正言顺的顺理成章了。然而,众所周知,资本家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身兼投资人和经理人,生产组织的兴办、管理和经营根本离不开经理人的作用,经理人是生产者之一是毫无疑问的。一类是投资人,不直接参与生产组织具体的生产,但投资人进行投资预测,资源配置,行使股东权利等行为无不是一种复杂的脑力劳动,其关心、监督和决策实际上也在影响、推动生产组织的发展,投资人不仅付出了劳动,也实质上间接的参与了生产活动而成为生产者或劳动者之一。
另方面,为其剩余价值论作必需的铺垫。马克思著名的公式商品价值=C+V+M,当中的C只剩下资本工具这个物,没有了资本家作为人的踪影,那么C在商品制造中只能作为被利用的物而进行等量的“价值转移”,而物是死的,死的东西不可能去创造,去“增值”,只能原价补偿。这样一来,资本家的作用随着“人格化”被精心的化去,资本家就变成根本不需要的角色,成为生产活动“多余的人”。“多余的人”还参与劳动成果的分配,资本家岂不就是“无偿占有”工人所创造的财富的“寄生虫”了吗?
有趣的是,马克思在分析商品生产时,把资本家这个大活人“去人化”,只剩下资本这个死物,然后名正言顺的进行“价值转移”,而分析劳资收益分配时,却指责资本家把工人这个大活人当成了生产工具,也就是“去人化”不把工人当人,而当成死物,于是把工人的工资与其生活资料视为等量关系,无形中构成了与C同样的“价值转移”。V的可变已不是工人,取而代之的是资本家,是资本家“像将军一样在指挥千军万马”,像酿酒人一样在利用酒缸C1和“去人化”的工人酵母C2酿制酒产品。
我们的马博士,拟人的手法倒不生疏,可数理逻辑却不敢恭维,人家资本家不正是用你之道,还你之身?你怎么还好意思去批判别人而不首先拿把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呢?世上好像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