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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文人,碰巧做了建筑”

“我是一个文人,碰巧做了建筑” 叛逆和情趣,文人和工匠,王澍身上糅合集中了种种不同质素。
来源: 北京晚报 2016年09月30日 版次: 34 作者: 张玉瑶
王澍设计建成的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
叛逆青年:“像一把刀走过来”
        现在定居杭州、经常去西湖边喝茶,近于“大隐隐于市”的王澍,有一个不那么寻常的童年和青年时期。
       他祖籍山西,1963年生于新疆,七岁以前随姥爷在北京生活。姥爷那时已瘫痪,但家里亲戚告诉他,新中国成立后姥爷曾被定级为八级木匠,那是工人的最高级别。后来他随母亲到新疆,母亲工作的学校因为停课被开垦成农田,他和那些老师们一起变成了农民,白天劳动,晚上闲谈——很多年后,他回想起这些经历,将此归结为自己“爱干活儿”这一天性的来源。他现在在中国美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教学生时,也让他们从一开始就学会做木工、砌砖这些工匠的活计,直接和建筑材料接触。
       十岁后,他迁到西安上学,父亲和父亲的朋友们都是剧团的演员,每天谈论艺术和文学,让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领略什么叫“文气”。这种文人气到他上大学时获得了集中爆发,以致铸成了他的一段“愤青时代”。
      1981年,他考入东南大学(时称南京工学院)建筑系,大二时便宣布已无课可上,“没有人可以教我了”。在大学里,他主要的学习方式是自学。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二十四岁的他又投掷了一枚重量级炸弹——在一篇名为《中国当代建筑学的危机》的论文中,他从梁思成一路批到了自己当时的导师,几乎是对整个近代中国建筑界的批判,狂傲惊倒众人。
      这还不算完。硕士毕业时,他借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名“死屋手记”来命名自己的毕业论文,影射了包括东南大学在内的当时整个中国建筑界和建筑教育的现状。论文答辩全票通过,但学术委员会最后表决时却没有给他学位,因为“这个学生实在是太狂了”。十年后,一位系里的青年老师见到已经抹平了大部分“愤青”气息的王澍时说,“原来你在东南(大学)的时候,每次当你从走廊走过来,我们都感觉不是一个人走过来,而是一把刀走过来”。
      这种外露的叛逆至少一直延伸到他学生时代的末尾。2000年,他从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毕业,写了一篇长达30万字的论文《虚构城市》,但可惜的是很多评委都看不懂。然而中国美院的校长许江却做了一个慧眼人,把王澍请到了杭州,让他在美术学院里开设了建筑系。一待就是十几年。
文人建筑师:造房子,是造一个小世界
      作为老师的王澍,每年春天都会带学生去苏州看园林。有朋友问,“那些园子你怕是都去过一百遍了,干吗还去?不腻?”他说,我愚钝,所以常去。
      他不是从来就这样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很多现代人士一样,对明清的园林提不起什么兴趣,觉得趣味不高、样式老套,尤其是过多的文学矫饰,让它们脱离了直接质朴的自然。及至他读到了童寯老先生关于园林的文字。童寯是老一辈建筑学家,有“建筑四杰”之称(另三位是梁思成、杨廷宝、刘敦桢),他早年留学欧美,却倾心中国古建。童寯先生在《东南园墅》一书开头提了一个看似天真的问题:“这么大的人怎么能住在那么小的山洞中?”这让王澍觉得“快乐”,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和山石草木等价自由交换的世界。
      园林后来就在王澍的语言、文章和思绪中反复出现,成为其“自然”建造法的典型代表。他认为,“园林不仅是对自然的模仿,更是人们以建筑的方式,通过对自然法则的学习,经过内心智性和诗意的转化,主动与自然积极对话的半人工半自然之物。”
      不唯园林,还包括古画,比如元代倪瓒的《容膝斋图》、北宋郭熙的《早春图》、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等。他把它们的高仿品按照1:1的比例挂起来,经常观看揣摩其中的意思。他的这种“观看”,不是书画评论家式的,而是建筑师式的,通过想象画中构筑的方法,来逐渐理解其背后的特殊思维和智性结构。他告诉我们说,“中国画现在被人当成了知识的对象,但山水是需要体验的,不然只说笔墨,就变成了特别孱弱的所谓中国文人在家里玩的小游戏,实际上中国山水不止这些”。
      问题是,如何把这些眼睛所见的传统落在地面上,变成实实在在的现代建筑?仿照原样搬来,假模假式做一个所谓“仿古建筑”、“仿古一条街”显然不是王澍的意思,他也坚决反对这样。但他总有自己的吸收消化方式。譬如宁波“五散房”中的“太湖房”,就是受了苏州沧浪亭、拙政园以及郭熙《早春图》的启发。“太湖房”是一个奇妙的建筑,从名字上能让人马上联想到太湖石,事实上从外表看也颇得了太湖石的神,只是少了些嶙峋,多了些方正。更妙的是内中的结构,借鉴了太湖石的空间高度压缩的特征。但尽管如此,当其置于眼前时,谁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真正现代的、给现代人使用的建筑。眼睛看到的是传统的,笔下画出来的却是现代的,这一点很神。
      但在王澍看来,最能打动人心的并不是画史和建筑史典故,而是个人的经验,包括来自记忆的和来自现实生活的。美院象山校区有一处叫做“水岸山居”的建筑,坐落在小河边,隐在一片香樟林中,覆于青瓦之下,望去仿佛不是一栋建筑,而是一个村庄。关于这个“村庄”,王澍记忆深处的资源是一个叫做洞庭溪的村子。它坐落在湘西沅江边,1987年时,王澍曾按着沈从文《湘行散记》的路线一村一站地走,蓦地遇见了它。洞庭溪颠覆了他关于中国建筑的固有知识,因为它看上去仿佛不是一个村子,而是一个巨大的房子——一座山。多年后,当他在水岸山居的几个方案间犹豫不决的时候,洞庭溪的影子突然顽固地浮现了出来。
      像这样,之于每个建筑作品,文人王澍都能写出详细至极、耐于咀嚼的文字来,阐述自己营造的理念和过程。他坚持认为,“造房子,就是造一个小世界。建造一个世界,首先取决于人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那么这个造成的“小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王澍说他不愿意想所谓“理想中”的东西,但书中有这样两个微小的细节,对比起来却颇有种人和自然相见而出的禅意:在选择杭州南部群山边缘作为校园新址时,王澍和助手们首先认同那座名叫“象”的50米高的小山是不能动的,因为“它比我们先到,要尊重它”。而当校园建成时,王澍曾和一位朋友站在校园中看象山,这位朋友问,这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朋友却说:“这山是你们的建筑完成后才出现的。”
“业余建筑师”:情趣与无奈
      王澍很爱说一个词,情趣。“不要先想什么是重要的事情,而是先想什么是有情趣的事情。”
      对他来说,什么是情趣?答案也是相对论式的:“这个东西,你可能认为特别重要,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认为一点不重要,我却觉得很有兴趣”。
      所以建筑之于他,只是“有闲情时,快乐地为自己安排的事情”。所以他给自己的建筑工作室起的名字叫“业余”。而他自己,则处于一种“随时可以工作,随时可以不工作”的状态中,对于不喜欢的项目就直接回绝——而这意味着他将会回绝掉大部分项目。他从前每年只接一个项目,现在多了些,每年两个。
      但听起来美好,认认真真做一个建筑师这件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对于王澍这样事事下现场亲自动手的人。一年两个项目看起来少,但每一个项目要花费四年,叠到第三年就六个,第四年就八个。这种作风并不是主流:“现在国内一般的建筑师为了快,设计深度是达不到的,连图纸都没画完就交出去,但大家也接受没画完,所以乱七八糟地就盖起来了。”
      仅仅是熬身体也就罢了,还要熬精神,和各种各样的甲方过招。现实是,一个项目在实施过程中,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很容易产生动摇。有时甲方被他说动了,比如身处CBD中的宁波博物馆,但更多的时候是越到后面阻力越大,“我无法保证我能完成我设想的样子”,比如滕头馆——世博会前,宁波市政府邀请他做滕头村案例馆,这是世博会中唯一的中国乡村主题馆,然而遗憾的是,因为滕头馆所在的这块地很早就被卖出去了,世博会后有关部门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拆掉,但最终还是在2015年予以拆除。至于他上世纪90年代的作品,也全部被拆干净了。
“ 我的建筑他们经常要继续‘提升’,要拉装修队来再装修。”王澍有点无奈地说,“中国社会缺乏对真正好的东西的尊敬,这可能也是因为我们这个文化不相信永恒的东西,只相信无常和变化,所以把自己反复破坏了不知道多少遍。也许未来可以有不同的选择”。
乡村建筑师:
不以城市的方式做城市化
      王澍一直对中国建筑界的现状不太满意。尽管这些年心态柔和了许多,但“叛逆”的基因一直没有消散。三十年前写下的那篇《中国当代建筑学的危机》,现在看起来,他觉得文中提出的问题还是没有什么根本性的转变。
      那么,解构之后,是否可能重建一种中国当代的本土建筑学?这是王澍们向中国建筑提出的一个论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难给出,因为中国当代城市纷纷建构于西方建筑之上,不光是普通人早已习惯了那种高楼林立、灯火通明的布局和感觉,而且在王澍看来,建筑这个行当亦变成了技术性、服务性的产业,带有了强烈的功利色彩——“传统建筑是文人和工匠的结合,但今天的中国建筑师基本上跟文人无关。”
      文人和工匠,重返自然,尽管这条路十分之小众,未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人继起效仿,但王澍确确实实是在这条路上走着了,以期造一个新的生活世界。
      现在,王澍对乡村建设极感兴趣。据他在一次采访中说,只有乡村还留着些传统建筑文化传承的种子。获奖后,他做了浙江富阳文村的民居改建项目,这是他主持设计的第一片农居群落。村中的房屋看起来还是他一贯的风格,物料传统、风格素净,但还有一些小“心机”,比如在屋前设计了天井,让每家都有一个小院子,也留了很多公共空间,甚至“每一个房子间的缝都仔细考虑过”,以满足人们休闲、交游的需求,邻里间鸡犬相闻。他认为,这也是一种超越城市与乡村之间区别、打破其阻隔的方式,“是一种城市人看了都会动心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做乡村城市化,但不以城市的形式做”。这个平头圆脸的男人,从造房子这件事情里,或许在找寻一种可能的现代路径。转自: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557-100603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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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的资料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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