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看了一下罗雪尔的讲义,怎么没看出什么来,好乱,关于历史方法只在绪言中有。摘抄如下:
所谓历史的方法,并非只是不管什么,只要可能,就
象编制年表那样,从外表上将材料拼凑成一种连续的序列,恰恰相反,它主
要存在于下述各个基本原理中:
(1)如何才能最好地增进国家富强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和别人一样,
仍不失为一个主要课题。但这绝非我们的主要目的。国民经济学并非单纯的
货殖学或单纯的致富术,而归根结底是一种认识人类、支配人类的政治科学。
我们的目的在于记述各个国民在经济方面想了些什么,要求了些什么,发现
了些什么;他们做了些什么努力,有了些什么成就;以及他们为什么要努力,
又为什么获得成功。这样的记述只有同有关国民生活的其他科学,特别是同
法制史、政治史以及文化史紧密地结合起来,才能做到。
(2)然而所谓国民并非今天生活着的一个一个人的单纯集合。因此打算
研究国民经济的人,就不能仅仅满足于对现代经济关系的观察。况且对过去
各文化阶段的研究,任何一种情况,都是现代一切未发达国民的最好教师。
对我们来说,对过去各文化阶段的研究,完全具有同观察现代经济关系一样
的重要性,虽然在这个讲义中不能因此而花费同样的时间。
(3)从诸多复杂的现象中发现事物的本质和规范性的这种困难,促使我
们有责任从经济关系上对所能知道的各个国民作相互比较。说实在话,现代
各个国民是如此紧密地联系着,如果缺乏对总体的观察,就不可能对个别的
国民作出任何根本性的观察。同时,过去的国民——已经灭亡的国民,它们
的发展过程都已成为一种完结的存在摆在我们面前,给我们以特殊的启示和
教训。如果新的国民经济表现出一种同过去的国民经济相类似的倾向,我们
在认识这种倾向时就可以从这种类比关系(Parallel)中得到极为宝贵的启
示。
(4)历史的方法对任何一种经济制度决不轻易地一律予以颂扬或一律予
以否定,因为对所有国民和一切文化阶段完全有益或完全有害的这种制度差
不多是绝无仅有的。幼儿的纤带,老人的拐杖,对普通人是没有用处的。而
经济学的主要任务在于指出:为何以及如何逐渐发生“从合理的变为不合理
的”、“从幸福的变为有害的”。的确,有天才的人,虽然他的研究还很有
限,但他将会容易判断在事物存废兴亡和实践上的重要的本质的东西。可是
能有这样的教师仅以真正的天才为对象来编写他的讲义吗?通常,凡能正确认识象实物地租、封建徭役、行会特权、贸易公司的垄断等在何时、如何以
及为何必须废除的人,也就是充分认识到这些制度为什么必然要在各个时代
发生的人。实践这种观点,一般决不能象编写一本通俗易懂的入门书那样容
易,何况这种主张,由于要注意到立法者或行政人员在每个阶段所必须作出
的各种各样的考虑,其具体实践就更为困难了。
历史方法的国民经济学对历史学所能提供,并
且必须提供的东西,正有点象组织学和生物化学在今天对生物学所提供的那
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