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1在这里,简单套用“自然辩证法=自然观”的公式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恩格斯也倾向于从认识形式的区别与联系上把握和说明这种过渡,即把自然过程称为“辩证的自然观”,把历史过程称为“辩证的历史观”。例如他说,“上面的叙述只能是对马克思的历史观的一个概述,至多还加了一些例证。证明只能由历史本身提供……但是,这种历史观结束了历史领域内的哲学,正如辩证的自然观使一切自然哲学都成为不必要的和不可能的一样。现在无论在哪一个领域,都不再是从头脑中想出联系,而是从事实中发现联系了。这样,对于已经从自然界和历史中被驱逐出去的哲学来说,要是还留下什么的话,那就只留下一个纯粹思想的领域:关于思维过程本身的规律的学说,即逻辑和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12页)
2逻辑,特别是形式逻辑,说到底乃是“主观过程”。因此,以哲学为标准建立逻辑的时代随之一去不复返。然则哲学只能留下“关于思维及其规律的学说---形式逻辑和辩证法。其他一切都归到关于自然和历史的实证科学中去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8页)
3自然过程不是纯粹物质联系的过程,它包含了一般生产关系的规定,包含了联系和发展的一般关系。
4(1)这个所谓的“不同道路”后来被放大为恩格斯是“经济决定论”意义的唯物史观论者,而马克思则是“生产力决定论”意义的唯物史观论者。
5(1)这促使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文中必须要严格区分“研究方法”和“叙述方法”,因为前者正是他和黑格尔的区分,也正是他贯彻“方法论唯物主义”之处。虽则叙述的好像是一个“先验的结构”,但它必须植根研究,然则《资本论》商品章的“结构”是叙述体式,内容则是“历史”,或者说,严格属于研究体式。
6(1)在《1892年9月22日致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中,恩格斯声称:“有一点是无可怀疑的:既然俄国在克里木战争之后需要有本国的大工业,那它只能拥有一种形式即资本主义形式的大工业。而有了这种形式的大工业,它也就要承受资本主义大工业在其他国家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另外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作为一个终将消逝的经济阶段,充满着各种内在矛盾,这些矛盾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而发展,并日趋明显。这个趋势---在建立自己的市场的同时又破坏这个市场---正是这类矛盾之一。另一个矛盾是资本主义生产所造成的无出路的状态,这种状态在俄国这样一个没有国外市场的国家,比那些在开放的世界市场上多少有些竞争能力的国家要出现得快一些。”(《马克思恩格斯<资本论>书信集》,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540-541页)
7(1)须知在这个例子中,“恩格斯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无法回答未来事态发展的问题……但他同样斩钉截铁地指出……如果要达到某个具体目标(如保全公社)就必然需要某种条件(如革命),并且阐明了一旦选择那种条件就会产生的社会历史后果……他没有指出一条确定的道路;但他确实又做了唯物主义历史观创始人该做的事,在不是当事人和并不充分了解事态的情况下,阐明唯物主义历史观在历史条件认识和策略选择上的基本原则。因此,在这里,恩格斯只是通过他对俄国问题的看法示范了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方法论。就这一点来说,无论是俄国问题,还是其他更广泛的问题,恩格斯与马克思的基本立场和做法无疑都是一致的。”(胡大平著《回到恩格斯---文本、理解和解读政治学》,江苏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3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