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fuj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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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条主义的光荣孤立 [推广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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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o11 在职认证  发表于 2010-7-17 10:42:13 |AI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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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耶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2010-06-28

   

   

    在过去尚不太远的年代,我们曾经饱受“有计划、按比例,一大二公”的经济教条主义之苦。这一套教条理论并不特别高深,但因它与权力结合,从而获得了压服其他派别理论的强势地位。     如今,计划经济在理论上早已被取代。虽然转轨尚未完成,但在实际经济生活中仍存在严重的计划经济遗留,其背后的主要支撑物已是难以割舍的既得利益,而不再是糊涂、僵化的思想理念。相反,日趋极端的“市场至上”、“市场万能”的新教条成为一种强势话语——正如哈耶克所说:“昨天的异端会是明天的教条。”这一套新教条没有掌握行政权力,但与旧教条一样,因为其理论上非常彻底,而呈现出某种特殊的逻辑美感;又因其描画的新乌托邦与已经破产的旧乌托邦截然对立,而具有某种天然的正当性。     教条主义的特征,总是先对外消灭“异教徒”,而后肃清内部、纯洁队伍。就像IT行业“唯偏执狂才能生存”一样,教条主义经济理论的队伍里,也会逐渐只剩下一群最极端的信仰者。     陈志武赞成“计划经济”,茅于轼对“无形的手”半信半疑?     终于轮到了陈志武。中国最坚定、最执著的市场原教旨主义学者们,与陈志武教授从战友变成了论敌。     “我爱好经济学,有三位的文章我常看,就是我博客左边的三个链接的名字,他们是张五常、薛兆丰、陈志武。”一位不知其名的网民在博客中写道。让他想不到的是,6月初这几天,他最热爱的三人中的两人——薛兆丰和陈志武——在微博上唇枪舌剑地掐了起来。     争论的原因是:原本宣传“市场至上”极其奋进的陈志武教授,在富士康事件后表态称,“工会权、罢工权并非像张五常说得那么可怕”,“工会集体行动权利等,不仅不违背市场经济的契约自由原则,而且是契约自由权利的延伸。当企业间可以并购结盟但员工间不能结盟时,劳动力市场上的交易就可能是非自由、非自愿的”。而在张五常、薛兆丰及其追随者的学术辞典里,“工会”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工人根本就没有组织工会的权利——更不用说“劳动力集体议价”甚至“罢工”的权利了。在他们看来,把资本家与工人的矛盾当成“强势对弱势的博弈”,对于“受过现代经济学教育的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尤其对于陈志武这样的自由市场派人物也“犯下这样的常识错误”感到惊讶。     其实陈志武也就是理论上稍多了一点点弹性,因而显得比他们稍“左”了那么一点点。他认为,“基于自由选择的交易不存在剥削”的结论成立之前提条件,是“完美市场”和“充分自由的选择”。而“完美市场”显然是不存在的。市场原教旨主义者最痛恨的,正是这“一点点”理论上的不彻底。他们反驳说,陈志武这话符合“国情论者的一贯逻辑——因为不是完全的市场经济,所以赞成行政干涉。因为干涉了,所以就更加不是完全的市场经济,因此赞成继续干涉。按此逻辑推下去,就是应该回到完全的计划经济”。     尽管陈志武教授多年来发表的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在鼓吹市场经济、反对计划经济,但因为他对于市场的信任还没有达到迷信的程度,所以就被如此一番逻辑推理给推到了计划经济赞成者的队伍里。     按照在这场“陈、薛之争”中站在薛一边的人士从张维迎教授那里贩来的经济学流派划分标准,“正如以对上帝的信仰程度可以将人分为四类:完全相信从不怀疑;非常相信偶尔怀疑;半信半疑;完全不信。经济学也可以依据对‘无形的手’的相信程度划分为四类:奥地利学派、芝加哥学派、凯恩斯主义、马克思主义。”张维迎教授和张五常、薛兆丰师徒,以及他们的众多追随者,当然都属于对市场这只“无形的手”“完全相信从不怀疑”的奥地利学派。事实上,在旁观者看来,陈志武也一直是这一派中的主力战将。如今他犯下的,正属于对“无形的手”“非常相信偶尔怀疑”的“错误”。     他承认了市场有“9999能”,却仍然还差一点点没有承认“市场万能”。于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错误的观点是一连串的事,不会孤立发生。”奥地利学派的中国信徒一贯认为,只要给政府一丁点的“调控”、“干预”、“管制”之权,把任何一个领域视为“市场失灵”的公共领域,“逻辑推下去,就是应该回到完全的计划经济”。所以,对于陈志武式偶发的“计划一闪念”,必须从理论上严防死守,丝毫不能含糊。     按照他们的标准,另一位一直被公众当做市场原教旨主义传教士的学者茅于轼先生,近期也已经从“完全相信从不怀疑”的立场上倒退,似乎变得对“无形的手”“非常相信偶尔怀疑”甚至“半信半疑”起来了。像茅老最近所说“‘福利国家’其实只适合于那些国民收入高、政府廉洁的国家”,就简直是标准的凯恩斯主义语言。因为按照奥地利学派的观点,“福利国家”是典型的“通往奴役之路”,对所有国家都不可能适合。     当茅老说“我们要保护先富裕的人,只有富人得到保护,穷人才可能变富”,把中国长期落后的原因归咎于莫须有的“仇富”传统的时候,网民骂他的很多,可学界、媒体为他辩护的也很多。如今他却认为,改革开放30多年“财富的分配过多偏向富人”,“最近几年出现了不少群体性的维权运动,表面上看起来是仇富,实际上是对权势和地位不平等的抵制。”立场中庸了许多,骂声和掌声就都变得稀少了。     今年3月,茅于轼主持天则经济研究所403次学术报告会,邀请薛兆丰的私淑弟子、铅笔经济研究社青年学人李子旸和邓新华演讲“奥地利学派怎么解释经济周期”。李、邓的观点很简洁、鲜明:经济危机的形成就是因为政府多印了钞票。至于解决办法,“短期来讲就是政府放任不管,只压缩自己的开支。长期来讲,办法有两个,一个是立法禁止政府干预银行自主经营,第二个办法就是恢复金本位制并废除中央银行。”     茅于轼对此也发表了一点点温和的不同意见:“奥地利学派在逻辑上非常完美,但用于实践可能还存在困难。在19世纪政府开始干预以前,世界上已经有经济危机出现。当时的波动比较小,不是政府干预造成的,而是市场自然带来的。如果有聪明的政府进行一些干预,可能还是有好处的。”     面对茅于轼指出的经济史事实,李子旸当场的回应简直妙不可言。他说:“奥地利学派认为逻辑是最可靠的,事实是不可靠的,因为对事实,不同的人看法也不同。对于用逻辑推导出的结果,如果他人用事实证明结果是错的,奥地利学派是不承认的。”     这就呼应了为什么要以“对上帝的信仰程度”来类比奥地利学派对市场“完全相信从不怀疑”的立场。连事实都不能证伪的理论,平行于经验世界的规范的形而上逻辑体系,只能是一种准宗教。“市场原教旨主义”或者“市场教条主义”这样的词组用在他们身上,可以说完全是不带任何贬义的客观描述——他们本人甚至也会当成是赞扬吧。     奥地利学派本身确实是一个伟大的思想流派。它的逻辑体系是如此完美,它对于现实世界的解释又如剃刀一般锋利,再加上其中隐约蕴涵着的一点冷战激情,对青年知识分子的吸引力简直不可阻挡。读了米塞斯、哈耶克的几本书之后,尤其是读了那些中国传教士所写的格言式简本之后,那种豁然开朗,那种心明眼亮,那种真理独在我手、众生待我启蒙的快感和智力自负,是无以言喻的。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艾思奇写的小册子对于青年知识分子的魔力,也无非如此——虽然他们的逻辑体系是完全反向的。     秋风和政府“不谋而合”,秦晖是“温和法西斯”?     当对一种理论“彻底性”的追求变得近乎洁癖的时候,就该清理门户了。     不仅仅是陈志武、茅于轼,或主动或无奈地与这些市场原教旨主义拉开了距离。更早以前,曾经对薛兆丰赞不绝口,表示“我对他的几乎所有观点都表示赞同”的奥地利学派研究学者秋风,就已经成为薛兆丰及其影响下铅笔经济研究社诸学人的批判对象。     “秋风在这几年一系列的文章中,矛头对准的总是市场里头的主体,越俎代庖地认为什么是不正义的,什么应该被禁止。”那些读着秋风翻译的巴斯夏、哈耶克著作成长起来的学界后辈批评他说,“故此,我所担心的是秋风在和政府‘不谋而合’当中,以自由和正义的名义干涉着自由,以反集权的名义走向集权。”     排拒有多激烈,反弹往往也就会有多激烈。秋风感叹:“在中国,有这样一群经济学家或者经济学爱好者,他们似乎是投资人聘请的专业辩护士。就在讨论富士康问题的时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论辩说:富士康之外的人,比如学者,呼吁富士康提高工人工资,或者改善劳工福利,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富士康如果真的照做了,劳工反而会遭到最大损害:富士康不能盈利,关门大吉或者裁员,失业的劳工,他们连那点血汗工资也拿不到了。他们自以为高明地反问:如果该死的富士康真的死了,工人们就幸福了吗?这种声音,在劳工集体行动较为频繁或者媒体关注劳工权益的时候,总是出现。比如,很多经济学家和企业家就是据此反对《劳动合同法》的。”     这话似乎已接近“愤青”“民粹”。一向站在秋风对立面的“新左派”经济学者杨帆、左大培等人,语言强度也无非如此。但相对其来自“同一战壕里”的论敌使用的语言,实际上秋风说的要算很温和了。铅笔经济研究社诸学人针对富士康事件发表的言论实在彪悍,如其辩友所称,尽展“那种掌握绝对真理的威猛作风”——     “富士康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在重重管制下、在这么重的税负下,富士康还在生存,这就是对工人、对底层百姓的巨大贡献。一家在政府这么多的干预下艰难生存的企业,居然还受到知识分子的狂热指责,中国的知识分子太令人失望。”     “富士康不仅不是血汗工厂,它还是一家伟大的企业。”     “没有资本家,你连跳的楼都没有。”     张五常教授本人一贯“语不惊人死不休”。富士康事件后他的发言,雷人程度比起上述弟子们毫不逊色:“大叫收入不均是哗众取宠的政治游戏。目前中国农民的收入增长实在快。”     秋风让本学派的战友们失望,并非仅仅因为“仇富”,而且还因为他的这样一些言论,如“毫无疑问,政府和市场都会出错,也就是说,都可能失灵……因此,也许比较明智的思路,不是在政府与市场之间作出非此即彼的选择,而是思考另一个问题:政府与市场两者中间,能否形成分立与制衡关系,就像政府结构设计中的权力分立与制衡一样。当一个犯错的时候,另一个充当医生。政府犯错,市场(或者社会)去矫正。反过来,当市场在犯错误的时候,由政府去进行矫正”。     他走得比茅于轼要远,比陈志武更远,已经彻底触犯了对方最尊崇的神——“市场从不失灵”!     对方因此用秋风批评他们的话,对他反唇相讥:“有些人的头脑实在太过简单,已经简单到不能理解基本的经济学知识 ABC。”同属于自由主义阵营,比秋风更早被这些市场原教旨主义者当成异己势力进行清算的,是秦晖。这是当然的,因为秦晖教授多年来一直既讲“自由竞争”又讲“公平公正”,既讲“权利”又讲“福利”,而后一组概念是市场原教旨主义信徒们所完全不接受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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