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现在的认识,中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然而,早在最少十几年前,国外就普遍把中国称为国家资本主义,这也得到了国内以吴敬莲为代表的“精英”们的赞同。吴敬莲就曾撰文说中国的“国家资本主义”正面临走向“权贵资本主义”或“法治市场经济”(其实就是法治资本主义)的两种前途。
这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认识,是非此即彼,无法调和的认识。然而,奇怪的是,在这样重大问题上的两种对立的认识,至今并无正面交锋。说中国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者,对说中国是国家资本主义者鲜见正面的批判;说中国是国家资本主义者也少有对说中国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者的指责;都是在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这大概也是一种不争论?或者是糊涂到认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国家资本主义”之间能划等号?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如果说在走社会主义的路还是走资本主义的路这样重大的问题上也可以不争论,这是不是说在中国走社会主义的路还是走资本主义的路都行呢?还是要用这不争论掩盖中国已经走上了资本主义的路这一事实呢?真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证明了我们的少见多怪,说中国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者与说中国是国家资本主义者其实是“同心同德”的一对兄弟。也难怪不去争论。
问题在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国家资本主义之间能划等号吗?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说到底也还是一种社会主义;国家资本主义说到底也还是一种资本主义,如果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国家资本主义之间能划等号,那就等于说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能划等号;或者就证明了趋同论,二者殊途同归。划等号没有可能性,社会主义是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制度,最少也要是公有制占主体的社会才能称为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社会制度,最少也是私有制占主体才能称为资本主义,因此社会主义不能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也不能是社会主义。要是说二者殊途同归,还有道理,马克思就证明了资本主义要进入社会主义。只是今天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大有社会主义都在搞资本主义的趋势,苏联、东欧不是已经倒向资本主义了吗,私有经济在中国不是也已经超过公有经济占居了主体地位了吗?最少今天不是资本主义在趋同于社会主义,而是社会主义在趋同于资本主义。可见趋同论不过是要走资本主义路的借口。社会主义就是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这事糊弄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