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生育才是正确人口政策
李俊
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发现已经降低到极其危险的1.22,年度人口抽样调查以及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也证实了生育率只有1.3左右。总和生育率保持2.1意味着人口持续不变,低于2.1则表示代际人口下降。2005年1%人口抽样调查显示0~4岁人口性别比高达123,加上一些单身女性。因此,除非通过进口方式解决,否则将意味着今后将有超过四分之一的男人打光棍。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观点认为中国需要平均每个妇女生育2.3个以上孩子才能保持人口世代更替。
中国人口生育率不断下降,这和人口政策有关,但是最根本原因就是社会转型而导致生育率下降。一个国家或者地区,从农业社会进入工业社会之后,生育率下降是一种必然。台湾地区,1963年生育率是5.47,1984年开始低于世代更替水平。后来,更是鼓励生育,但是生育率却不断降低,现在只有1.1左右。1963年,新加坡生育率5.01,于是政府提倡“两个就够了”。到了1977年,生育率下降到1.82。20世纪80年代,“两个就够了”的计划生育政策受到广泛指责,于是政府取消这个政策,其后还鼓励生育,直到现在出台一系列鼓励生育的政策,但是生育率却降低到1.1左右。
亚洲四小龙台湾、新加波、韩国、香港在过去都不同程度担心过人口过多问题,但是随之进入工业社会之后,人口减少成为这些地区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工业社会里,生育率迅速下降,鼓励生育政策往往是很难见效的。即使经济水平落后的越南、朝鲜、生育率也是不断下降。越南于1988年开始实行允许生二胎的计划生育,生育率从1989年的3.8下降到1999年的2.3,现在生育率只有1.8。朝鲜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但是现在生育率低于2.0。
如果采取放开生育政策,可能短期内导致生育率反弹,这是那些渴望生育的人集中在一起,但是始终无法改变长期的生育率趋势。要知道,进入工业社会之后,社会经济相对比较发达,养孩子很高的,因此生育愿望就会越低。这点在发达国家已经得到证明,因此担心取消计生导致人口剧增是完全多余的。
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是中国人口出生高峰,从现在开始到未来二十年,这些人陆续进入老年。但是出生人数不断减少,那么这个社会老年人比例就相当严重。老年过多,就会导致各种社会问题,这点是不可否认的。如果这个社会缺少年青人,就缺乏劳动力,经济就难以发展。
从长期来看,中国人口数量下降将成为一种趋势,这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停止计生,采取鼓励生育,人口也不会增加。其实,中国值得担心不是人口过多,而是人口过少,未来人口下降才是中国人口最大压力。很多发达国家或者地区,都想尽一切方法提高生育率,但是却很难见效,这才是人口问题。
我觉得政府要及时反思人口政策,尽快做出调整。其实,我们要看得远一点,看到未来一个长期趋势,按照这个趋势去调整人口政策。现在,应该有一种人口减少的危机感,而不是把这个问题忽略了。因此,不应该为了一些社会抚养费、不应该为了某些利益集团的利益,而固执坚持计生政策。现在,我们需要什么样人口政策?在我看来,鼓励生育才是正确人口政策。
2009年7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