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查阅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的相关资料的时候,我突然惊讶的发现,“海因里希”是一个具有光荣经济学血统的名字。也许有些人不太熟悉,但除了马克思,至少还有两个伟大的“海因里希”。
当我们翻开我们的主流经济学教科书,必然会看到他们的醒目的名字。他们是赫尔曼·海因里希·戈森和约翰·海因里希·冯·屠能。这两位边际主义的先驱成为了当今主流经济学必然会提到的名字。
赫尔曼·戈森,虽然现在经济学的学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但在当时,戈森只不过是一个德国政府的小职员。后来他离开了那个职位,隐居四年完成了他唯一的一部著作《人类关系的规律和与之相应的人类行为的规则》。这本深奥的,非常数学化的著作于1854年出版,这部小册子天才地预料到了整个边际效用理论,并且用数学非常严格地进行了阐述。但这部在当时人眼里几乎是天方夜谭的数学手册般的著作,并没有受到重视,仅售出了非常少量的几本。戈森非常的失望,于是找回了剩余的书籍并将他们销毁。接着,戈森在失落中度过了最后的几年,于1858年结束了他仅48年短暂的一生。
直至13年后,1871年,一个叫做威廉·杰文斯的学者出版了赢得了广泛赞誉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他无意中发现了一本17年前的小册子,惊讶的发现他的边际效用理论早已被人完全指出。从此,杰文斯将边际理论完全归功于逝世了20年的赫尔曼·戈森。从此,赫尔曼·海因里希·戈森的名字传遍了全球。这位伟大的先驱者在去世后终于获得了迟到了20年的声誉和荣耀。而他的书于1889年以德文重印。
而约翰·海因里希·冯·屠能的一生则平静得多,他在自己购买的那块土地上过着田园般的生活。他的一生平淡得似乎不应该和戈森一起提及。但他仍然是,特别是边际主义者约翰·贝茨·克拉克的先驱。
我不知道卡尔·马克思是否在他的著作中为这两位学者留下了笔墨。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戈森的那本书当时几乎没有售出。而当时卡尔·马克思已经在英国。屠能的《孤立国》我甚至没能在图书馆找到。而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出版的时候,戈森已经逝世了9年,而屠能则逝世了17年。这三位同叫“海因里希”的伟大的德国经济学家,可能毕生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但这不妨碍今天我们能在经济学名典当中的某一项条目下同时找到他们的名字。事实上,劳动价值论和边际效用论展开了的这百年的争论的始作俑者,竟然只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参与争论的甚至只是一些二流经济学家,直至今天,这个情形仍然如此。
当我们重温这些伟大学者的一生时,也是该结束经济学那些浮躁而又无谓的争论的时候。如果要我描述这三位杰出学者,我只能说:
“伟大的海因里希,伟大的德国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