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宏观经济学）在线访谈问答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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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
经济学系副主任
北京大学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中心副主任

教育背景
陕西工学院工学学士
北京大学经济学硕士
Brandeis University国际经济学与金融学博士

工作经历
1995.7-2000.8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讲师
2004.2-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学系副主任

研究方向
宏观经济学
中国经济

课程：
  现开课程：

      中级宏观经济学
      中国经济导论（英文）
      宏观经济运行分析

  曾开课程：

      高级宏观经济学（I,II）
      高级微观经济学（I)（英文）
      宏观经济学原理（英文）
      货币银行学
      中央银行学与货币政策
      动态优化及其应用

社会职务
北京市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理事

中国留美经济学会会员

荣誉与奖励
“供给管理与我国现阶段的宏观调控”（与刘伟教授合作）一文获北京市第十届哲学社会科学成果二等奖

北京大学2009年度中国工商银行教师奖

问答汇总：

1，坛友Ashesflying：

苏老师您好
欢迎您来此参加访谈活动，我有以下几个问题比较困惑，请教一下，非常感谢~
1、有些经济学家认为用博弈论来改写整个的微观经济学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么当经济分析遭遇博弈论的时候究竟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2、货币主义、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和供给学派的异同
3、建立在完全竞争、消费者剩余理论和生产者剩余理论逻辑思维方式基础上的福利经济学似乎有些逻辑矛盾和谬误，如何看待这个情况
谢谢
A:你好！
1.用博弈论改写经济学这个思路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我个人感觉难度太大，尤其是面对宏观经济问题的时候，往往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会得到许多个均衡解，但宏观经济的走向可能跟其中任何一个解都不一样，主要问题就是困扰目前的宏观经济学的加总问题。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也许有一些牛人可能很简单地解决这一问题。
2.这三个学派总的来说都强调市场，前二者注重需求一边，后者顾名思义就是强调供给的重要性。所以政策建议也往往不一样，前二者着重考虑需求管理中的货币政策，后者着重考虑供给管理政策，尤其是税收政策。
3.福利经济学很难研究，主要牵扯到福利评价，而后者受人的主观因素影响太大，很难有一个客观评价，所以里边逻辑矛盾甚至谬误几乎是不可避免。主要原因是适合一个人的结论可能跟另一个人毫不相干。

2，坛友ydw1163：
苏老师：读过您的《宏观经济学》中国版，在货币政策效果分析中，您提出有一个主过程与次过程的问题。在高鸿业版本中，只讲了主过程，即投机货币需求对利率的敏感系数小的情况，货币政策效果大。所以，
学生都能回答出，在LM曲线垂直的时候，由于投机货币需求对利率的敏感系数（h）越小，货币政策效果越大，但不能说明交易货币需求对利率的敏感系数(K)越大时，货币政策效果越小。您能不能说明一下，在教学的时候怎么讲解这两种效果及相互关系？A:我一般是先把经济逻辑用文字先讲清楚，然后看其在图形上的反映。这样的话学生比较容易理解。


3，坛友fwaxe：
苏老师，我们都知道您当时翻译的罗默的《高级宏观经济学》堪称经典，学起来比较舒服，而后续再版的却不是那么舒畅了，那么您是怎么看待当前我国在翻译经济学教材方面的一些现象，是急功近利还是确实水平不如从前啊？有什么比较好的机制能使当前的学者静下心来做学问呢？
A:呵呵，承蒙夸奖。我觉得翻译质量下降的主要原因还是对它不够重视。老师的事情都很多，往往没有足够的时间投入。而且，译著在各个高校评职称的时候不算成果，所以好的译者就没有兴趣翻译。要想让大家静下心来做学问，就得提供一个好的科研评价机制和激励机制。


4，坛友liujianfang：
苏老师，您好
请问 目前的经济形势，在整个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史上有无类似我们现在的情况，国外又是采用何种经济调控政策的。
谢谢A:目前的经济形势，可以说没有完全相似的情况。我国的城市化、市场化、工业化同时进行，又处于这样一个特定的发展阶段，可以说，经济形势的复杂性前所未有。所以国外的对策参照性较差。


5，坛友gxchow：
苏老师，您好
我想问一下：对于当今的西方经济乱局，凯恩斯主义式的政策已经没有效果，那么如何实现世界经济的新的增长？
A:只能靠科技进步了。其他的没办法。科技进步可以增加新产品，形成新的消费热点，这就是在刺激消费需求；科技进步也可以改善生产工艺，降低成本，提高投资收益率，这就是在刺激投资；科技进步也可以消除或缓解资源约束，这也将降低生产成本，提高投资收益率，刺激投资。因此，在我看来，只有一场科技革命才能把西方经济从危机中挽救出来。


6，坛友fwaxe：
苏老师：您好！作为一个研究宏观经济学的专家，您是怎么看待当前所做出的扩大内需政策的？该政策会不会因执行力不足而无法显示其本应有的政策效应啊？毕竟一谈扩大内需，就会牵涉到收入分配改革，而收入分配改革又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A:目前扩大内需的政策是建立在凯恩斯主义基础上的，这个政策短期内可能有效，但长期内副作用很大。比如，货币政策提高降低利率来刺激投资，但刺激出来的投资的预期收益率也越来越低，也就是投资的质量越来越差，以后经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出现金融危机。美国次贷危机就是这样发生的。财政政策也一样，刺激出来的都是劣质需求。
扩大内需的办法是给企业提供好的投资机会，也就是给他们收益率高的投资项目。这就需要加快技术进步，但这个是短期内做不到的。就中国而言，现在应该加快实施进口替代，加快高端产业想我国的转移，把我国目前进口的东西转化成国产的，这就相当于扩大了我国的内需。进口替代战略以前不合适，但在我国目前的发展阶段，应该是合适的了。

7，坛友石头加油：
苏老师，您好
请问 我国目前的经济形势主要处于什么情况，该如何面对改革，同国外相比有什么不同，如何借鉴？
谢谢
A:我国目前的经济形势总的来说还行。但既有远虑，也有近忧。近忧是房地产价格形成的泡沫；远虑是可能在10年后显现作用的人口危机。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执行的已经过头了，早该结束了，以劳动力短缺和老龄化为表现形式的人口危机可能会把中国经济拖入深渊。
改革是不可回避的事情，但改革用得好是可以作为宏观经济政策来实现ZF的宏观经济意图的。比如，农业税收改革，尤其是取消农业税，是有助于刺激农民需求的。而国外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政策可以选择。

8，坛友laishicheng09：
苏老师：
    您好！宏观经济学流派多，内容丰富，按什么路线学习才能更快地达到一定水平？有相关的书籍和文章推荐码？
    谢谢！
A:呵呵，我觉得可以看一本书《现代宏观经济学指南》，我和几个朋友一起翻译的，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这本书对宏观经济学的来龙去脉讲的很清楚。好像有英文新版了。


9，坛友lzqzdm：
苏老师，您好，面对当前的国内宏观经济情况，我想问一下：我们未来股市和楼市又应该寄托于什么呢？？
A:我国未来的股市和楼市当然还得靠宏观经济的发展，在20年内，主要靠进口替代战略、城镇化、科技进步、改革，20年后就得主要靠技术进步了。


10，坛友pingchuanchuan：
苏老师：
     您好！请问您目前中国的人口红利还有多少？中国的人口会成为经济发展的负担么？
A:中国的人口红利已经快没了；中国的人口不会成为负担，人口不足、劳动力短缺才会成为中国经济的负担。


11，坛友慢人002：
苏老师，你好
作为宏观经济学界的著名学者，我想请教你以下问题：
1、目前我国以楼市为中心的很多经济领域，都受到房地产行业的影响。在楼盘持续低迷的情况下，这些经济领域能不能尽快摆脱这种缓慢增长局面？
2、另外，这几年及未来几年的城市化进程是否会再次冲击到一二线城市的楼市，甚至波及三线城市的楼价。那么，有没有办法协调整体楼市的健康发展呢？
3、在未来几年，新农村建设完成到一定阶段，那些移居到新城镇的居民对经济会有怎样的影响。如果一部分民工顺利在居住附近完成就业，我国两三角地区的人力资源必然会更加贫乏。工业布局调整会加快步伐吗？那么环境问题的阻力怎样解决？
A:1.摆脱不了。
2.什么是健康发展？有人还认为房价涨才是健康发展呢。要整体调整房价，只能靠货币紧缩，但后者会带来经济衰退。
3.说得对，工业布局的调整在这个形势下显然会加快。至于环境问题的阻力，各地情况不一样，处理的方法就不一样。比如北京现在就受到了水资源的限制（这好像是资源问题，但跟环境问题是相关的）。

12，坛友septown：
苏老师：
    世界经济下滑、中国贸易增速下滑明显，加上国内房产调控的继续执行，中国2012年二季度经济增速继续下滑，如果继续下去，包括钢铁、水泥等一大批产业产能过剩现状依稀可见。在产能过剩、调控背景下投资增速下滑将是必然的结果，加上出口增速下滑，国内消费依旧低迷。中国经济增速下滑已成为各界普遍的预期，鉴于此，苏老师有何看法？2你认为20世纪80年代初以减税为政策核心的供给学派能否改善中国经济之现状，你对供给学派的政策主张在中国运用的前景如何看待？谢谢！
A:中国经济目前的形势肯定不是很乐观。供给管理也解决不了全部问题，现在管用的办法是实施进口替代战略，加速高端产业向我国的转移，这样既扩大消费，又增加供给，需求与供给同步增长，经济就可实现均衡发展。
供给学派强调供给管理政策，但供给管理不仅是减税，几乎所有的“改革”措施同时也是供给管理政策，我国可以用改革来刺激供给，从这个意义上说，供给管理对中国的意义很大。当然，减税现在是很必要的，尤其是对小微企业减税。

13，坛友安未央：
苏老师，您好，目前我非常关注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对于我国企业微观经济行为的影响，这是我和老师正在做的课题，我看您的研究中很多研究都是涉及国家的货币政策的。
针对经济持续下行，我国的货币政策也作出了一系列微调，如降低存款准备金率、降息等。近一段时间以来，央行又连续采取逆回购手段，进一步释放流动性，近日更是出人意料地在一个月内第二次降息。我想请教您，您觉得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这些政策出台的用意何在？会对实体企业的经营产生怎样的影响呢？下半年的货币政策会否有大的调整空间？
A:这些政策的目的显然是想刺激需求，如果有效，当然会对实体企业的运行产生正面影响。但我对这些货币政策的效果不看好，所以很可能下半年还会有更多的政策出台，货币可能进一步宽松。


14，坛友xixia333：
苏老师：
您好！
首先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想您请教！同时也感谢人大经济论坛给我们提供的交流平台。
今天有几个问题想恳请您的帮助：
一、最近出现了人民币兑美元的贬值现象，于是市场出现了很多人民币升值见顶，开始贬值等类似的说法，那么想请老师您探讨探讨人民币升值贬值的影响？以及汇率的变动影响；
二、对全球经济增速放缓的状况，各国在宏观经济调节方面争相实时量化宽松政策，您对此有何看法？在可预见的未来有什么潜在的隐患？
三、中国宏观经济进入“破八时代" ,表面上是货币超发和投资驱动模式难以持续，其实质是30年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所释放的红利(叠加人口红利)已基本耗尽,而且中国目前现在还面临着社会的老龄化，希望老师在人口红利在宏观经济方面能给以指教。
谢谢！
A:1.我觉得人民币贬值是一个短期现象。人民币汇率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大家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同样，只要中国经济相对于世界经济走势较好，人民币在长期就不会有贬值的趋势。
2.量化宽松政策最终会导致更严重的金融危机，这就是隐患。我本人很不喜欢货币政策，我觉得现在要采取的是鼓励科技进步的政策。
3.说得对。所以现在中国得立即放弃计划生育政策，刻不容缓。

15，坛友cglee：
请教苏老师一个问题：
现在很多人在讨论凯恩斯主义是否破产的问题，不过我认为这忽视了一个变量，即ZF调配资源的能力。
我认为在像中国这样的强ZF、大国企的国家，财政和货币刺激政策是有效的，这点和欧美不同。但对于宏观政策的中长期后果，如产能过剩、房地产泡沫等，我也很是担忧，但一直没想清楚。
请问苏老师对此是怎么看的？有没有相关的已有研究？
谢谢。
A:这样的资源调配能力越大，隐患可能也越大。目前的宏观政策的效果是加大未来宏观调控的难度的。

16，坛友lovesf：
苏老师，要在经济学上有所建树，是否国内要在北大、人大，国外要去芝大这些学校呢？
是不是起点越低越难成功？谢谢

A:名校有名校 的好处。能去尽量去。起点越低越难成功，这个也不一定，也许别人走错了路，起点低反而成了好事。


17，坛友东风弄：
苏老师，你好，中国现在的经济形势是2008年经济危机的凸显，你如何认为呢？
另外，你觉得西方经济的论著中，谁的成就比较高？还有你觉得对于中国学经济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哪些西方著作更适合这些孩子们！！！你怎么认为学术界认为的房价拐点和现实经济的情况是矛盾呢还是一致呢？中国依然有很多的人买不起房，但是有学术界有部分人已经开始认为房价不应该再调控了，请你点评一下中国现在的房价政策
A:中国目前的经济形势有2008年的原因，但主要是长期执行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的结果。出口--》贸易顺差--》外汇流入--》货币超发--》资产价格泡沫、通货膨胀---》泡沫破灭--》金融危机，这是几乎所有出口导向型经济的演化方式。
我觉得首推斯密，其次是熊彼特，其后是凯恩斯（虽然我觉得凯恩斯误入歧途，但人家的影响力很大）。
我觉得中国学生读什么书得看个人的目的，多数人只要好好读一些经济学原理的书就可以了，经济学专业的另当别论。
中国的房价泡沫是出口导向型经济的通病。现在中国经济增长率下滑，主主要原因是房价调控，这个没错，但不调控房价，就会出现金融危机，所以现在的宏观调控是在未来的金融危机和现在的经济衰退之间做选择。这也是目前关于房价调控是否该继续的争论的根源所在。


18，坛友839971305：
苏老师，您好！我们知道2011年我国经济增速已经出现连续下滑，2012年以来经济下行的压力进一步加大，一季度经济增长为8.1%，创近年来的新低。根据已公布的二季度数据，经济增长速度已经降到8 %以下。2季度的宏观经济数据有一些令人疑惑的地方，比如季度发电量同比增速大幅下降了6个点，与重工业和工业增速数据的表现并不完全匹配；6月份当月发电增速相对５月份继续大幅度下降，但工业增速却大体稳定。再比如工业增速下滑了2个百分点，GDP的滑落要相对温和得多，第三产业增加值同期出现上升，让人费解。再比如固定资产投资、特别是基建类投资开始反弹，但其融资来源并不清晰，中长期贷款的增长也不明显。请问苏老师是不是中国正在着落进行中或如何对上述现象进行解释？谢谢
A:中国的宏观经济数据从来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真真假假无法判断。当然，也不排除宏观经济本身就很复杂这个原因。判断经济形势时尽量观察自己能得到的可靠数据吧，比如单个商品的物价，自己的收入，股价等等。

19，坛友teting2000：
苏老师：
    您好，前两天读了郎咸平教授的《中国经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一书，感觉郎教授在书中所说的有关国企现状的分析拳拳到肉，针针见血。但是他对于中国经济的认识可能过于悲观和激进，请问您对于国企目前的现状以及ZF先行的经济政策有怎么样的看法？能否给我们一些建议，谢谢。
A: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也觉得他的态度过于悲观。对国企的经营现状我不了解。就现行的宏观经济政策而言，我觉得货币政策不该放松，中国现在应该采取货币紧缩或稳住、财政扩张的政策，的加快实施进口替代。


20，坛友小孩和小海：
老师您好  
我就想问问您对如今经济数学化的看法，还有就是我们应站在什么基础上来看待经济学，是在物理学机械的观点上，还是类似于哲学的社会科学的角度上  谢谢
A:人不是机器。人的行为受主观判断的影响，所以不能用机械的眼光看待经济学。数学化实际上是使经济学的路越走越窄的，当然也有好处。但我觉得得不偿失。

21，坛友华而不实：
苏老师，您好！请教您一个问题：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无疑对我国经济发展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国内外学者对其的质疑似乎从未平息——诸如从前些年的“张五常热”到最近人大论坛上关于对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之争，从您已有的研究经历和经验来看，能否将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中的大部分主要观点（如剩余价值理论、劳动价值理论、平均利润率下降理论等）给予西方经济学的解释或证明，或者说能否将其思想赋予西方经济理论般的注释，从而形成一种诞生于我国特殊国情下的本土经济理论？
   谢谢～～
A:这个事情好多西方学者都已经做了尝试了。我觉得主要问题不是怎么解释它，而是怎么理解、认识它，对其各个观点的在当代的正确性和适用性应予慎重思考。

22，坛友cquzxq：

苏老师：你好。2010年暑假听过您的教师培训示范课，印象深刻。现请教一个问题：自这次金融危机后，一些专家（如普林斯顿Yuliy Sannikov ）开始从金融市场磨擦与宏观经济关系来研究宏观经济波动、泡沫和增长等问题。而我国的金融市场比较落后、市场化程度较低。如果用他们的这一框架来研究中国的宏观问题，有没有多大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A:我觉得这一思路是可取的，因为宏观经济中到处都是摩擦，否则就不需要ZF了，但各个国家面临的摩擦可能不完全一样。市场化程度低本身就意味着市场运行不会完全顺畅，就意味着存在某种摩擦。研究这些对理解中国的宏观经济应该有帮助。


23，坛友        fujo11：
请问苏教授：
经常看到一些高校教师讲啥“高级宏观经济学”、“高级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等等课程，
你们的“高级”，到底是啥意思？

A:你好！所谓“高级”，意思是说，比一般的原理要深入一些，更注重一些细节的东西。在经济学里边，往往还意味着分析工具的变化，主要是数学用得更多。谈的问题可能都一样，但可能更深入、用的工具更高深。


24，坛友吃饭不喝酒：
在四万亿之后，中国遇到的一些问题，宏观调控措施与自由经济之间如何达到平衡？
A:这个问题好沉重，呵呵。ZF调控与市场之间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关键看哪个是主，哪个是次。如果市场是主，那么ZF的作用仅在于维护市场的运行或者补充市场的不足，那么，在市场本身运行的效果不如人意的时候，ZF出手帮一把，一旦市场能够自动解决问题，就该退出，而不是让ZF的角色固定下来，否则就会过度干预市场运行；反之，如果ZF调控是主，那么市场就仅仅起到一个拾遗补缺的作用，正如我国80年代初“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这个时候，如果计划经济本身能够良好运行，就不需要市场，自由经济自然就会被严加限制。如果市场为主，在这个基调下，即使在某个时间ZF调控的分量很重，也不是侵犯自由经济，而是恰恰相反，是在辅助自由经济。就跟人一样，如果人自身很健康，就不需要医生的外部干预，如果人病的很厉害，离开了外来干预可能就活不下去，那么即使采取多大分量的外部干预都是应该的，这时不能说外来干预威胁到了自身健康，而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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