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材之论,古已有之,今天我旧论重提,一是闻古人言,以合当今之时,二是小表我心,砥砺志向,与大家共勉。个人陋见,望多加批评,最好能抛砖引玉,交流人生发展的大问题。
一、德、才、志之 辩
三者之中,德是基础。德乃才帅,无论如何,一个人的人品,决定着人生治学的社会价值。同经济学中外部性的问题一样,有才而无德者,会产生巨大的负外部性,也就是说坏才之弊,在危害社会。这恰与我们教育的目的相违背。
才乃德资,才是材的必要条件。无论如何,人才作为社会的精英,其必须要有超于常人的天赋。其天赋各有不同,但必须与生俱来,否则要想发展超于常人,也很困难。
而三者之中,最易缺乏的是志,或者说最难相同的是志。一个人的志不仅反映了其趣味,更反映了其人生路径问题。有此趣者,易成此志。低级趣味者,多变凡俗;高雅趣味者,心多高贵。而对没有趣味者,谈论志向就很难了。
如果拥有德、才,却少了志,这是很可惜的。不懂得学以致用,这样还称不上人才。有志在乎志有大小,欲报效祖国者,便欲有经国之才;欲读书做官者,必欲精于人情权术;欲苦心学术者,必痴迷欲学问道理;而无欲者,必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
这里有一个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问题,从教育的层面来说,我们的教育制度如何筛选有智者,培养有德者,发展有志者,把最合适的学生放在最优的教育资源之上。我认为根本的办法还要从我们的基础教育中找,让学生在成长过程中知其趣,成其德,立其志。这样的教育才是可持续的,能够实现内生增长的。这与我说的第二个话题有关。
二、条件与现实,反思应试教育制度下人才的成长
我国的义务教育制度有九年,其功绩自不可没。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九年之后的三年和三年之后的四年。三年的高中生活,没有人会否认这段生活是在应试教育的重压之下的。而中国人追随知识,多数是出自事功,而很少出自于兴趣。我并非说这样不对,只是这样有一个结果是:人的自由发展往往被限制,天赋不易开发。这对于资质中等的人来说,显得有些危险。从一个侧面可以反映出这个问题,在我们80后这一代人中,文科生和理科生划定了明显的界限。文科生感性而活跃,理科生严谨而认真。而那些天赋在理的文科生或者天赋在文的理科生,学习文理的机会就天然被高考的压力给剥夺了。有些学校,从高中二年级就开始为高考奋斗。这固然由于我国经济层次和人口数量所限,但也岂不是应试制度造成的恶性竞争的结果?
Thus,我们的大学不得不被动承担起从头发展学生的责任,其中包括满足大学生对于文理基础的广泛兴趣,对大学以前应有的对自己认识的初始的建立。这些12年应该有所成果的任务通通甩向大学,造成了大学教育的极大矛盾,一方面学术教学亟待发展,另一方面学生本省并不具备学术发展的条件。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更有甚者的是,大学成为了培养高级工人的基地,事功动机甚嚣尘上。大学之道,全面退败,与美国自由发展的差距可见一斑了吧。其趋势正随研究生的扩招,蔓延到教育高端。
三、 学问之道与哲学境界,再论独立之思想
这个标题定的有点大,我也不敢大言不惭,我毕竟不是搞学术的。我的问题有:1、要不要把学术当做信仰;2、自然科学中是否能有一些哲学的境界;3、人生能通过学习得到幸福么;4、文科的思想本身总是充满争议,这是否意味着必须借助于理科工具。
但对于独立之思想,我想是必要的。成材的过程不是读研或者读博,读研和读博反而让我们的领域变得狭窄了。我一直认为真正学习的过程,在于思想和价值观体系的完善和发展,并逐渐拥有自己独立之思想。对于那些唯读书论的书呆子应该是个很好地告诫吧。凯恩斯说过,当代的经济学家都是从前某个经济学家思想的努力。我们有时甘当这个奴隶,热衷地追随。但是生活还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拯救自己,所以我开始觉得返璞归真反而意味着幸福。毕竟大道漫漫,而生活实实在在,有爱的人在身边,应该比一切都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