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所有的利润,统统构成为他人的成本。无一例外,国企的暴利也统统构成为全国人民的生活成本。就说崛起为全球500强前列的几大央企,“两桶油”的暴利来自高油价,国有垄断银行的暴利来自全球最高的存贷款利差盘剥,中移动的暴利来自你每月的高额话费,国家电网的暴利,则来自把1千瓦时2毛钱成本的电卖成了1块钱。仅由此看,我们也能接近中国经济崛起的谜底了。
从奥运到世博再到大运、亚运,北上广深四个一线城市一度浮夸虚饰,挥金如土地摆阔。烧钱烧得火树银花,足以证明中国崛起啦。但人前显贵你必定人后受罪,爱面子的中国人被外国人刮目相看的背后,却是国内的负债累累与债台高筑,是民生挣扎在高房价、高物价之下:我国中央ZF对外大笔放债的同时,地方ZF却对内大笔举债,ZF这个左手放债却右手借债的逻辑悖反,看似全家人省吃俭用地供养着儿子在国际上扬眉吐气了,其实,是ZF靠向全国人民借钱、靠盘剥老百姓财大气粗起来——ZF人前显贵了,老百姓却人后受罪了——说穿了,中国崛起的谜底在这里,国富民穷的谜底也在这里。
崛起为世界最大债权国、最大贸易顺差国与最大外汇储备国的中国经济,靠依附性积累(低人权劳动给富国打工)崛起,并跌入了一个“斯蒂格利茨怪圈”:创汇企业的贸易盈余,也即企业辛苦挣来的美元,被ZF征购为满盆满钵的外汇储备。而无处可花的美元,又被ZF转变成债权,借回给美国。与此大笔借钱给美国的同时,国内缺钱又缺得嗷嗷叫——ZF貌似成了两头通吃的赢家,其实满盘皆输——超常的美元债权背后,是ZF的印钱购汇和货币超发。而货币超发又成为国内泡沫与通胀的源头,造成了过度借贷、过度负债、过度投资、过度出口、过度开发、过度建设等更多失衡。这其中最大的失衡,是出口的商品实物惠及了美国人,赚回的美元又借回给了美国人花。留在国内的,只剩下超发的纸币和飙涨的房价、物价,谁赢了?
因而,诺奖得主克鲁格曼认为,中国这个逻辑悖反的做法是史无前例的,是不能接受的:“这是世界上有史以来第一次新兴的经济体把很多自己存的钱输出到国外去,而且没有利息,以零利率借给外国用,这是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这是对于中国资源的浪费,没有很好的利用,尽管中国外汇储备这么大,有了伟大成就,但中国还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国家,钱应该留着自己用。从整个世界经济的角度说,这也是不能接受的。”众所周知,真正增加一国财富的,不是名义价值,更不是纸币,而是低廉充裕的商品产出。”GDP原本表示一国土地、劳动、资本的年产出,在我国却发生了变异,变为货币供应量带动的货币交易值。
为什么会发生变异?因为在很大程度上,我国经济是靠信用透支,靠印票子崛起的。原以为ZF库银充足,作为闲钱的外汇储备才放债放出了国门的。以为ZF钱富余了才会放债,不料想外汇储备是靠印票子征购的,因而外储其实全是负债——实质是借来本国老百姓的钱去给美国人花的!更想不到,我国ZF右手大笔放债,左手却欠着更大笔的债。确切地说,是左手对外大笔放了债,右手却对内欠着更大笔的债。更准确地说,是中央ZF库银溢出,闲钱放债,债权稳握;而地方ZF则库银亏欠,负债累累,债台高筑。
两笔账目是明摆着的——中央ZF的外汇储备一时排不上用场,对外放债获取了巨额债权;而地方ZF缺钱缺得嗷嗷叫,对内大举借贷。看上去财大气粗不差钱的地方ZF,的确负债累累、债台高筑。查一查地方ZF的债务率、负债率、偿债率看一看,几乎越往基层,越是告借无度,举债无数,偿债无望,违约无数的,乡镇一级ZF最严重。据匡算,地方的ZF性债务大约在10.7万亿元到14万亿元之间,其中43%的债务将在今明两年内集中到期。加上中央ZF国债余额6万多亿元,乡镇显性债务3800多亿元等,各级ZF的直接债务余额接近20万亿元。如果再加上各项隐性债务,债务余额将超过30万亿啦。
30万亿人民币折合4.7万亿美元,超过了我国的外汇储备,比借给美国的2万亿美元的两倍还多。问题来了:中央ZF放出2万亿美元的库存溢出,借给美国人去花了,而地方ZF却入不敷出,欠下两倍于2万亿美元的债务。面对这两笔账,人们一时找不着北了:ZF到底是缺钱还是不缺钱?换言之,作为世界最大债权国、最大贸易顺差国与最大外汇储备国的ZF,到底是库银充足呢,还是囊中羞涩?ZF右手握有3.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左手却欠着4.7万亿美元的对内债务。人们质疑ZF到底缺不缺钱,为什么又借又贷?这质疑其实是两个担忧,一是担忧ZF变成公司了,二是担忧大借大贷能否履约偿还。其实,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国ZF的性质是无限责任,负赢不负亏,全靠纳税人买单的:比起对资产价格的高估,信用的过剩供应才是制造泡沫的主要原因,目前在地球上还没有一个地方的信用过剩供应程度能赶得上中国。
地方ZF“平台”债务的43%这两年已到期——随着这些巨额债务的借新还旧、展期、滚转、倒账、重组与债转股的处理。周其仁早就看出“‘债多不愁’是很正常的:不但举债人不愁,连债权人也不愁。谁也不愁的事情,负债率高企,有什么奇怪的吗?”债多不愁的答案,周其仁认为“要到央行负债的经济性质里去寻找。”而一旦去寻找,找出的答案无非就向印钞机借钱,向全国人民借钱,也无非就是债务被转嫁给全民——大发劣币,在全民头上大抽通胀税。通货膨胀是由ZF及其工作人员造成的,除此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造成通货膨胀。在中国,通货膨胀被用于形成和扩张国家资本,”加印纸币,制造通胀,就是偷钱,就是偷老百姓的钱!”
ZF靠向全国人民借钱、靠盘剥老百姓财大气粗起来——ZF人前显贵了,老百姓却人后受罪了——这就是中国崛起的谜底,就是国富民穷的谜底!
今年将是中国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里程碑意义的一年。分析师认为,服务业将超过制造业成为对国内生产总值(GDP)贡献最大的领域。中国官方统计数字显示,去年服务业占中国GDP的比重为44.6%,非常接近制造业的45.3%。
此前已出现过一个重要的转折点。2011年,包括交通、批发、零售、酒店、餐饮、金融、房地产和科研在内的服务业的就业人口比例首次超过所有其他行业,高于制造业的29.5%和农业的34.8%。因为服务业被视为增加消费的关键,所以很多人认为中国将跨过另一道门槛。正如11月份英国《经济学人》的文章所述,“尽管中国消费者仍很节俭,但在2013年,或许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将最终由投资驱动型转变为消费拉动型。”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消费正在追上出口和投资,成为推动GDP增长的力量。该机构表示,2011年中国的最终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达51.6%,2012年为51.8%。人们都认为,中国经济只能选择可持续增长模式,即消费拉动模式。观察家们认为,中国正在朝正确的方向转变。
他们错了。大陆建政之初的那些年里,消费通常占到GDP的60%。2011年,这一比例下降到了35%。去年,消费支出占GDP的比重提高了几个百分点,至少大多数分析师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即使这是事实,现在也没有哪个国家的消费占经济的比重低于中国。
不管是批评者还是支持者,都注意到上个季度中国增长率有所提高。尽管眼下已出现增长乏力的迹象,但复苏却依然在继续。增长态势好转的原因不难解释:中央和地方ZF都致力于为新的基础设施和房地产项目投入大量资金。因此,不太可能像中国ZF所宣称的那样,去年消费支出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超过50%。
中国官员似乎并未对消费拉动型增长的说法提供佐证。《人民日报》报道称,国家信息中心预计今年会实现很高的增长率,原因就在于“大规模追加投资”,特别是在基础设施方面。用这家中国主要报纸的话来说:“这将成为今年推动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那么,去年增长的原因是什么?国家信息中心指出,2012年30.9万亿元人民币(约合4.92万亿美元)的ZF支出是促进经济发展的一个因素。这个数字甚至可能是比较保守的。可能的情况是,ZF支出项目为服务业带来的增长高于制造业,但所有这些支出都是明显不利于消费的。这点之所以很重要,是因为一旦将拟制交易从数据中剔除,出口增长似乎就会不稳固,没有谁认为投资拉动型增长是可持续的。新项目严格来说是能够创造GDP的,但中国已经有太多的“鬼城”(各种设施齐全但没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很多地方都开通了高铁。这些不能成功的项目反过来又会生成债务。中国债务对GDP的比例达到令人担忧的90%,如果算上所谓的“隐性债务”的话,这一比例甚至高达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