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黄佶(hj58):
马克思的经济学代表了政治经济学的最高水平。当我们这样说的时候,实际上是在摧毁马克思的基本哲学理论,即:任何事物都是不断向前发展的,不发展的事物都是已经灭亡的事物。
但是我们坚持"马克思的经济学代表了政治经济学的最高水平"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一切其它经济学理论都只能从个别来推一般,都是用主观心理评价来解释客观经济规律。这就注定了,在它们那里,经济学不得不如萨缪尔逊所感叹的那样:到目前为止,经济学还不是一门严格意义上的科学。
我嘲笑这种感叹,因为即便在马克思那里,经济学都不是甚至从来不是那种我们现在意义上科学。这里存在对“科学”一词完全不同的定义。
在马克思那里,科学意味着承认和研究一种客观规律。而今天,科学意味着可以重复再现所观察到的现象。
我实在感觉好笑,这里那么多人妄图反驳马克思的经济学,都在反驳已经被马克思从逻辑事实上严格证明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到反驳马克思那里建筑其经济学之上的底层基础:经济学可能成为一门科学吗?即便是马克思意义上的科学?那些反驳者都忘记了,马克思从来不知道物理学上的不可测现象。但是他却从哲学上指出,“哲学家们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但关键在于改变世界”。换句话说,人的历史可以作为他的意义上的科学,但人的未来绝对不可能是一门科学!资本主义的演化恰恰抓住了这个命门得以苟延残喘到现在。
所以马克思的经济学与其说是一门科学,不如说其实是一门哲学。哲学的命题如果是全称命题那么就必须有条件,否则就很可能是一个伪命题。举例来说:
当有人说天下所有的乌鸦都是黑乌鸦的时候,我们只要找出一只白乌鸦,就可以彻底推翻这个命题。当有人说交换节约劳动的时候,我们只要指出交换无法节约劳动就推翻它了。如果说交换可以节约劳动,但又不能提供证明,或者我所指出的:表面上的交换节约劳动其实是把分工节约劳动当成了交换节约劳动,那么对所谓交换节约劳动的捍卫只是在扮演唐·吉坷德的角色而已。
最后,当我们说马克思的经济学代表了政治经济学的最高水平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说马克思终结了政治经济学。因为所谓的最高水平只能是到目前为止的最高水平。这个最高水平之所以迟迟没有被打破,只是因为经济学在马克思以后被庸俗化,沦落为一种机会选择的研究。为此经济学甚至不惜动用比很多工程制造上更繁复猥琐的数学和符号工具来试图自圆其说,而这个自圆其说每一次都不是被另一种理论所击破,而是被事实所粉碎。其关键本质是因为这种研究把许多不属于经济学范畴的对象都扯进了经济学里来。进行这种卖弄的人忘记了哲学是如何被从人类知识的皇帝宝座上被拉下来的教训,进行这种卖弄的人更不懂得只有继承历史才能开拓未来,而经济学之成为一门人类的科学不是从小贩那里的交易开始的,也不是从商人那里的簿记开始的,而是自把研究从交换领域转向生产领域开始的。
交换,从来不是经济的起源,也不是所有的交换都属于经济范畴。但是当有人企图用可能不属于经济学范畴的交换来解释经济现象的起源及其变化时,他将注定遭到可笑的失败。




雷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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