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融工程产学研一体化—上财金融学院副院长何众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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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众志：

    我们现在也在探讨产学研一体化的路径，我今天的主题应该是产学研一体化创业的路径，因为我正在做这样的事情，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刚刚开始做，有一点点的经验成果，想利用这个机会跟大家分享一下。

    因为我来晚了，听到杨老师，他们对金融工程整个学科体系，进行了深刻的探讨。我想大家在座的学金融工程的，基本上不管是交大、北大还是财大，也都是按照这个学科体系，毕竟中国有金融工程学科建设，他们已经规定了你应该上什么课，什么时候开什么课，专业的基础课，选修课，应该已经规定的很好了，我就不在这方面做这些重复性的介绍了。我今天主要想说产学研一体化我们一直在提，我们怎么实践。

    在高校里面，像财大这样的高校。我理解的主要是两条路径，第一条就是我们学术界叫做纵向课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社科基金还有一些重大的国家项目，比如像我们去年学校申请的，最后也没有得到的2011的工程，是由国家下拉一个很宏大的高大上的课题。下面要集全校之力组织各方面的协调、各方面的资源去对接，写一写申请报告，最后要通过ZF组织的一系列评审。希望你的学术能够指导国家政策，产学研一体化，这是一条纵向的路径。

    我刚刚进入财大的时候，也参加过评审，后来觉得我们做课题的，不能很好的理解国家的一些政策方面的导向。我们做出来的东西好像并不是ZF需要的。尤其是评审的时候，你会发现评审专家问的问题，是很惊讶的，一下子被闪了一下，脱节非常严重。这是我自己参加的一些感受。

    另外一条，刚才杨老师也谈到了，怎么样跟业界合作，我们学校是横向课题，但学校里作为研究机构，直接承接，像中债投入这样的课题，他们要求你们实现他们的一些要求，这个我再财大的时候也搞过这样的一些横向课题的研究。我发现有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学术界和业界还是存在一个同化的障碍，就是你不是很好的理解，他究竟想要什么，他也不是很好理解你学术界到底给他提供什么。就碰到这样一个沟通的障碍。这是我所经历过的一个问题。再有一个就是如果你真正学校来成交课题的话，你是属于被动的，你可能在那里等，我们请业界给我们一些机会给我们提供一些课题，但实际上还是一个等的状态。你是被动的，你是被他阻挡的，我在财大也待过但我觉得没有一个成功的突破口，至少对我这样一个一个位置来讲没有很好的突破。

    现在我们找到一个突破口，实际上我们不是站在一个等的定位，而是我们要直接穿向市场。我把自己和学生直接推向市场，走的完全市场化的创业式的产学研一体化的路径。我们在2012年的7月份，我正好遇到了现在的两个合伙人，这两个合伙人都是从高盛，当时他们都是在高盛北京工作的，我们碰到就谈到，我在学校里有一些什么资源，他们在业界有什么资源，怎么样把这个资源整合起来，通过我们成立公司的路径来实现。基本上那时候就说好了这样做了，我们三个人的分工是这样的，三个主要合伙人，你拿一个人体来讲，我是这个人体的大脑，我是负责这个策略的研发，我在业界也工作过，在学术界也知道各方面的一些模型，一些应用，一些算法，我的研究也是比较偏实物的。我个人在加入财大的时候就有这个梦想，学术界这样的一些很好的模型、理念，一些好的方法和思路，我能不能找机会把这些在国外已经应用成熟的，或者应用不太成熟的一些东西拿到中国市场实现一下，我一直有这样的一个梦想。所以我作为一个团队一个大脑，基本上我每年有3到4位的金融学院的硕士研究生，每年招一到两个博士生。基本上这样的一个研究团队，我给他们提供的都是跟业界，你要去把数据整好，你看到谁的数据里有什么问题，模型怎么应用，自己要写程序的。就是这样的培养，对于我招来的博士生、硕士生，我对他们说，第一个你要有准备，你要能够有足够编程的能力。第二，我给你提供实习的机会，你尽量到外面实习跟我说一声，我这里完全给你提供实习。学生进来了，到现在来讲，经过几年有十几个学生，你们经过我这方面的，从策略、研发这个角度的一种。

    一会儿再看这个，这并不是一个很高深的，这是我的一个博士生。你把它稍微的改一改，稍微的进行优化，进行实践，就可以直接用了。就是从我这个角度。这个叫做大脑的功能，充分发挥学生的主动性、能动性和积极性。

    另外一个合伙人我们叫做身体的一个心脏的功能，这个策略研发出来了，毕竟要通过系统来实现它，毕竟要有一个很好的支持，最后要成为一个自动化交易系统的。他起到这个功能，不光是实施还有协调，可以协调大脑以及其他部位的一个供血，去沟通、协调。我们有这样的关键人物，可以让整个团队，处在不同位置的团队真正的运作起来。这是我们在2012年开始做这样的事情之后，经过了一年的准备，一直到2013年7月份，我的另外两位合伙人真正从高盛辞职，现在全职在做这样小的事业。

    另外第三个合伙人是四肢。四肢是什么作用呢？首先腿脚要勤快，要出去跑关系，跑资金。主要是业界，他在高盛有自己的一个圈子，我们这样的一个策略，我们现在是私募基金的形式，我们上周已经拿到了国家刚刚颁发基金的牌照，我们上周已经拿到了。所以我们第三个合伙人一方面去跑路。我们在上海成立了一家公司，叫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北京一家叫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但最后我估计牌照拿下来以后我们要并成一家，到现在7月份成立了，我们经过从2012年到现在，一点点的数据，这些数据都是从网上抓的，进行验证，前复权后复权都是一点一点的写程序验证，都是从零开始一点点做的。我的学生进行不同策略的研发进行测试，发展到现在，我们在去年的12月份，发了第一期的结构化产品，大概3.2亿，就是去年年底的事。我们主要的策略有两个，其中一个我给大家稍微简单的介绍一下，就是统一套利。原理就是看看它怎么用，把一个很高大上的原理怎么样落地。另外一个基本上类似于像多因子模型，用它来做阿尔法策略。可以不夸张的说，我们现在一个系统的架构就可以做了。我们现在3.2亿的资金每天都在运转，也非常的紧张，也在关注市场的运作，下个月我们大概能发到5个亿的另外一个结构化。结构化产品做的比较累，要有净值，对保息要求也很大。基本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所以依靠我们四肢这个人去跑各种各样的关系，可能会发一到两个小型的产品，最规模争取今年达到10亿。

    我们这样的特点是什么呢？不去以来你ZF给我项目，也不跑业界，我也不需要他欣赏我，我欣赏他，只需要把他打败就可以了，我们现在路演，他们说怎么样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北京那个公司刚成立你也不知道，但你知道上海一个朱雀，那是中国前三名的，一百亿资金的私募。朱雀发了一些阿尔法1号的量化产品，我们的策略跟他基本是一样的，我们跟他也接触过。我们每天就盯朱雀的净值，把我们的净值拿出来，这是朱雀的，这是我们的，我们不用说什么话。我们把净值摆出来，市场来检验你，你的策略，你的一切，检验真理的唯一。

提问：

    问一下何老师收益率怎么样？

何众志：

    我们跟朱雀比？

提问：

    不要跟朱雀比，朱雀现在比较靠后。

何众志：

    要看朱雀发的最好的一个，去年有一个跑到27%。

提问：

    这个基金虽然表现的好，是因为关键的人物在里面，但这个人物运作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这个公司，自己去做了。

何众志：

    我们在两周以前我们的年化收益率是12%到13%，从2014年开始。因为我们前一段时间大概重仓的统一套利，我们资金的分配基本上三分之一统一套利，三分之一到阿尔法，另外的三分之一做现金做回购或者补仓。1、2月份我们阿尔法策略跑的特别好，所以贪婪了一点，把它成本加大。

提问：

    1月中旬到3月中旬国内跑的比较好的在10%以上。

何众志：

    我们也差不多，就加仓。现在我们怎么弥补，就是我要统计套利的，就是我下面要讲的。

    原理我就不介绍了，各位都是各方面的专家级的人物。怎么样把这个东西实施下去，怎么样去选股票，以及到底今天选什么作为交易对象。你想标的下面有三百只股票你不能都选了，怎么做这个组合？我这里不涉及到交易了，因为我们的策略其中三分之一的部分就是这个。你到底选哪些标的，我们市场上有很多标的像ETF，我们开始跑ETF，但缺点，今天上午讨论的时候也讲了，ETF没有交易量的，所以这样的ETF资金做不大。我们也尝试有一些小的资金量做ETF股指期货套利的话，但你发现你的成本很大。所以说我们在学术界，我们把这个模型写的很好，一旦到实物你考虑的问题完全不是一样了，不是说把模型做的更加优美，而是最大的问题，你的冲击成本是怎么解决。后来我们考虑ETF看来挺好，模型表现的非常好，基本没有回收，一年能跑15%，我去年介绍了我前一届的硕士生做过的，没有回收的行为能达到15%，但是冲击成本受不了的。

    这个是他算的，这个就是落地的功夫，不是推导一个公式模型做的多少优美，这个要落地的，怎么样去算这个东西，这个算对你有利，怎么样算冲击成本。你要做交易第一个面临就是这个。你再算一下股票的冲击成本就发现好多了。沪深300里面最大的冲击成本，像蓝光科技也是比较高的，其他的就不成问题了。ETF大概只能选出6支。我一手买这个，同时卖空股指期货，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我应该设好一个开仓点、关仓点，理论是没有的，只有靠实践，真正推向市场，理解这个市场，每天去盯着他，什么时候有一大笔资金压在你肩膀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琢磨出来了。

    怎么样选股票？股票组合一个股票数量我不可能选300支，300支都放进去就没有加大了。这个也没有理论验证的思路，先通过基本面，再用基础面。这些思路都不是学术界能够给你的，要去进行测试，要有一些创意的想法。

    数据处理，涉及到什么？我这个股票停盘怎么办？这个股票有一段时间缺失怎么，数据错了怎么办？前复权后复权怎么做？这个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你要做这样的回归，也是一个最简单的回归，一个简单带约束的回归。单向交易千分之二的交易成本。

    然后进行选样本，不能太大，不能太小。太大的话，这个样本对未来没有指导意义，太小的话这个参数算的不稳定，这个理论上也没有，我们发现你说理论给你一个很大的框架和思路，但真正做的时候，像我们学生能去市场第一线，你去把这个问题解决。你问我应该选多少样本，我也高速不了你，诺贝尔奖也告诉不了你。

    怎么样来选股，如果三百只组合的话，现有的计算能力根本无法达到，只能通过一些比较靠谱的基本面。那时候刚刚从行业入手，每个行业选三分之一的龙头股，三百只可以选出一百只，当然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这只是其中一个。然后你们来算，遇到停牌的怎么办？这个理论上谁解决。一百只选完了怎么办？一百只也不太现实，盈利的空间也不大。我要从一百个里面选三十个，根据是现在的能力无法实现的。怎么办？

    这时候就可以用我们的原理。李洪涛（学生）有点创意，这个老实说你这个论文好像没什么新意，这个就是新意，到业界就认这个。他认你怎么样去解决实际的问题，我一个一个试，把最大的挑出来，一个一个放，放到第二个，整个再运行一次，这样迭代的运行，最后找出30只能够满足我在约束条件下，即达到了我数量的要求，同时还满足了相当稳定的关系。30只股票选出来了，权重也能算出来了。前面做一些adf检验，就可以算出来了。当然这个是样板内，告诉你如果低于某一个幅度应该买，达到了上风的话应该卖掉，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但是这个是样本内的。你这量化会发现一些最大的困难，要么里面很好，要么本就卖掉。你不可能说今天有机会出来了，你进去。明天又有机会出来了，你资金不是无限的，你进去以后要等到关仓以后才可以出来，要考虑这些实际的问题。就是考虑这些实际的投资，我进去以后至少实有持仓五天。是经过很多动态策略的测试。

    还有一个问题是开仓关仓，按照样本内是很好，在样本外的话很快就能赚钱了。样本外不一样的，你怎么样去做，怎么选这个开仓和关仓值。

    这是样本外的，你看看跟样本内的表现差很多的。遇到这样一个样本外的表现。我们现在还可以看到整个，当时是不知道，当时是看的样本内，你怎么交易？这时候要调开仓关仓的值，你是完全基于样本内调，还是考虑其他的因素。这里面是考验你的交易能力。我说我第三个合作者，他除了脚是用来跑步的，一只手用来抓钱的，一只手用来交易的。他以前是高盛明星级经理，高盛的时候就管20亿的盘。我们也比较容易能从市场上拿到一些猎户资金。他是考虑你的交易能力，达到一定值是不是敢开仓，什么时候关，你需要有交易经验、交易能力，还爱考虑你的交易系统。系统的建立我们也花了一年半的时间。你想这样的统计套利，点一个键，我几秒钟之内要实现买三百只股票，同时买空期货，几秒钟就要做到的。

    我说一下测试结果，一共431天，一年半的时间，发生了66次这样的套利，每天盯这样的组合，只要达到了我的开仓发值我就进，最多持有五天，五天达不到就平仓，或者五天之内如果达到了亏损2我有强行平仓。一共发生66次，单次最大收益，1.91%。单次亏损最小是-1.5%，从来没有一次亏损2%必须平仓的时候。

    最后这是结果，设置了开仓关仓的条件，红的代表进，绿的代表出，发生了6与恩次。但有一段时间是没有交易机会的，因为中国只能从单向来做，反向不能做。尤其是股指了比较大幅的贴水的时候，你是不敢做的。这是它的表现，一年半能达到27%左右。这个表现如果真能实现就相当不错，我们什么也不用干了，就靠它，也不需要其他策略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的。要把这个策略拿到，你会遇到很大的挑战，但我们现在的操作当中，对这个策略进行了大幅的改进。测试结果一年半累计收益37%，年化收益15%，最大回撤4.1。基本上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我是想跟前面的演讲做一个互补吧，你做一个产学研，我们直接推向市场，市场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现在正在探索这条路，究竟能走多远我也不知道，我们每天就是抱着这种敬畏的心态，市场不管你是权威还是什么，还是诺贝尔奖，我们抱着敬畏的心态，我们也不能说未来能走多远，但至少在学校里，作为产学研的话，作为一种路径提供一个有益的尝试。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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