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生,焉知死?
——2015年读书生活总结
人生短暂,百年光景,就如白驹过隙,那就更别说这百年中的一年了。一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在2016年的一月的今天,我又开始了每年新年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我2015年的读书生活做一总结。
作为读书人,做这样的工作,自然是分内之事。社会发展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承前启后,读书人若能写一篇对社会有用的读书总结,不仅是个人读书过程的承前启后,更是一个读书人让自己融入历史,融入社会,为社会发展的承前启后贡献微薄之力的最好办法。当然,我写的读书生活总结,是否能对社会的发展有所贡献,个人的说法是不足凭的,社会的认可,历史的认可,才是最终的评价标准。
只不过,写到这里,自己也不觉哑然失笑,一介名不见经传之布衣,竟发融入历史之豪言,还只是要凭着自己写的小小的一篇读书生活总结使自己融入滚滚的历史洪流,不知底气来自何处,可知天高地厚否?是否会引来大方之“先生之志则大矣,其号则不可”之善意的嘲笑?但,这是我所不顾的,因为,我自信,去年一年的读书所获,让我对某些问题的认识,有了新的提高,让我更加坚信自己对某些问题的判断是正确的,让我更接近了善道。而我要使自己融入历史的底气,就是来自于我对于善道的认识更进一步了,就是来自于当我知道善道为何而我是善道行事。何为善道,善道是每个人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应该遵守的法则和原则,按照善道去做事,无往而不顺利,即使是遇到挫折,那也是暂时的,而凡是不按照善道去行事,即使当下风生水起、顺风顺水,那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会无可奈何花落去,就如前苏联的离开历史舞台,就如中国的封建王朝落幕一般,不会引起人对它们的任何同情和惋惜。
读书有一定的方法,朱子之读书法,历来被人称颂。不佞之读书,还算能谨守先儒之教诲,去年一年,我还是把我读书的重点放在了奥地利经济学派的经典著作,以及修正主义经典著作上,这是我读书宗旨“一以贯之”之体现,抓住一个问题,深究到底,一定要看明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问题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它不能指导具体的经济实践,一定要搞明白,修正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当然,要想获得以上两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和最好的答案,仅靠短短一年时间的阅读是绝对不够的,但是,在这一年的读书思考过程中,我自觉还是基本上看清了这两个问题答案的轮廓。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核心是劳动价值论。马克思的经济学理论,就是建立在了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马克思经济学的问题到底在哪里,不搞清楚劳动价值论是否有问题是不行的。而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和亚当斯密甚至和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都有极大的区别,尤其是和亚当斯密的劳动价值论,区别更大,可以说有本质的不同。亚当斯密的“劳动价值论”,是指商品本身在市场上交换,能换来多少劳动量,商品的价值是指商品能换来的劳动量。而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中,商品的价值,是指商品本身包含的劳动量。不看清楚这样的区别,就简单地说,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来源于亚当斯密,那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判断。假如马克思接受了亚当斯密的观点,商品的价值指的是商品本身能换来的劳动量,而不是商品本身所包含的劳动量,那么,马克思就不会再严格去区分商品的所谓的“价值”和“交换价值”,并把商品的价格和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对立起来,而马克思一旦把商品的价格和他的所谓的商品的价值概念对立起来,就直接导致了他的价值理论脱离了现实的经济生活实践,更进而导致他的经济学理论最终脱离整个的现实的经济生活实际,以至于后人无法用他的经济理论指导现实的经济生活。而要硬按照他的经济理论来指导实际的经济运作,也只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中国文革前的实践,前苏联的经济实践,都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研究商品的价值,一定要搞清楚研究的出发点。商品交换是经济生活中的实际存在的基本现象,商品的价格也是在商品交换中形成的客观的经济现象,研究商品的价值问题,不从商品的市场价格入手,那绝对是要出问题的。马克思研究家价值理论,也是从商品交换、商品的市场价格这些基本的现实的经济现象出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在从这些基本的经济现象出发的时候,马克思却对它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马克思把一夸特小麦在不同的场合下所能交换来的各种商品,都当做了具有相同的交换价值的商品,因为,这些商品都能换来一夸特小麦,于是,在一夸特小麦在所有这些场合的价值都是一样的这个的大前提下,马克思推导出了他的劳动价值论——商品的价值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抽象劳动。(详见本人拙作《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建立在对经济现象错误描述的基础上》)
其实不用那效用学派的效用价值论作参照,就从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自身的论述过程出发,我们就可以看到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存在的问题所在,而效应学派的观点,则为我们审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为什么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解释不了的经济现象,用效用价值论就能解释,而假如我们能明白,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是建立在对经济现象的错误的解释的基础上时,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在解决现实经济问题上的乏力,甚至无法用它来从根本上指导经济生活!而论证过程中所出现的问题,就是马克思在研究经济学理论时未能遵守经济学研究之“善道”的结果。学术研究,谁离研究之善道越近,谁越能揭示问题的本质。而反之,谁也不遵守此善道,谁的理论就越没有科学性,即使理论的提出者自己再声嘶力竭地大喊,我的理论是最科学的也无济于事!而在实际生活中没有实际的用处,甚至用了它反而会起反作用的理论,能是科学的理论,能是遵守了研究的善道而死守之吗!
2015年上半年,我主要阅读了《资本论》第一卷的劳动价值论的部分,同时,仔细研读了门格尔、庞巴维克和维塞尔的几部著作,并把它们和马克思的《资本论》的第一卷,放在一起比较阅读,在阅读的过程中,摒弃先入为主的偏见,尽可能地客观公正的评价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在读书的过程中,我写了几篇置疑劳动价值论的文章,主要从马克思的经济理论的论证过程中去发现他的理论问题,观点正确与否,和论证过程有很大的关系,论证过程有问题,观点一般来说都会有问题。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的问题,就在于其论证过程中存在着把文学手法——譬喻当做科学研究的方法,对经济事实进行错误的描述,分析错综复杂的研究对象进行不合乎实际的假定等问题,导致了他的劳动价值论存脱离实际经济生活的问题。
而其实,我们更能发现,似乎,是马克思先有了商品的价值是商品中凝结的抽象劳动这一观念后,他才去为自己的观点寻找证据的,而只要为了证明观点的正确,在论证过程中,有意无意地用一些不合研究善道的手法来证明自己的观点的正确,对马克思来说,也似乎是必然的。我们的这种猜测,如果放在马克思学术生涯的大背景下加以考察,我想,是应该可以找得到一定的佐证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