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网上看到了马拥军教授的一篇文章,有些想法。其实是其中很多的观点有些失望。看他以前在这里说了,曾有官员指责他们以马克思主义原教旨指责现在的一些问题,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文章顺利发表在论述中使用了一些策略。
首先看到他的一篇《共产主义与道路自信》,http://dangjian.people.com.cn/n/2015/0908/c398960-27557321.html放在人民网的党建区,里面说“骑资本主义的马、走社会主义的路,通向共产主义的目标”,“用资本主义的办法发展社会主义”,就是也知道现在的经济运作就是资本主义的,只是挂着社会主义的招牌,另外就是主观上“道路自信”,不放弃共产主义的目标,这样主观上的“目标”和宗教徒信神,信天堂心态没有区别。按这种思维,现在世界上的资本主义国家,如果也挂上社会主义的招牌,而且无论主观上信不信共产主义,如果人类不在资本主义造成了各种危机、资源危机、人的素质停滞等问题下毁灭,也只有突破瓶颈通向共产主义一种可能,莫非也是社会主义了吗??而且这样“骑资本主义的马、走社会主义的路,通向共产主义的目标”与发达的资本主义相比毫无优势可言,这篇文章放的位置,多少感觉有些像政治课,而不是正式的经济理论文章。
我说的观点不能同意的主要是指这一篇《马拥军:中国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底线》http://www.ziwzx.com/htm/llzm/2015/1127/17859.html
文中指的两条底线一是公共资本,就是国企。二是土地国有。大概是认为有了这两条底线就是社会主义性质,就是“走社会主义的路”,从国企,公共资本来说,现代从罗斯福新政就已经开始运作了,一些社会福利等措施甚至魏玛共和国时就开始了。古代中国宋代、远至汉代就已经有了,不会有人认为当时已经有社会主义性质了吧?
网站文章最上面的“紫网提示”的一段话,可以看成论文摘要:
按照斯密的看法,市场经济有两条道路:一条是资本主义道路,一条是非资本主义道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市场经济之路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下的一条非资本主义道路。土地公有制和国有经济是中国市场经济的两条“社会主义”底线,改革开放的成功与对这两条底线的坚持是分不开的。
其实我一看到“市场经济有两条道路”这样的说法,马上就联想到了杜车别的《从资源消耗角度对市场经济的批判》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fbdc7c70101evug.html一贴开头的一段话:中国现在实行的经济模式(市场经济)是学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尤其是美国,(有些迂腐之人可能还要来辩市场经济分为多少多少流派,中国实行的又是什么什么派,与其他的如何如何不同,这些人不过是教条昏庸之人,不足与谈)。这种经济模式的特点就是其财富的生产是建立在大量的对资源和能源消耗性奢侈性的浪费的基础上,是建立在对资源和能源吸血鬼式的掠夺的基础之上。
下面看了看文中下面对这“市场经济的两条道路”的论述,果然,说的两种市场经济的区别都是经济以外的区别,就是说在经济层面,“两种”市场经济实际上是一样的。看文中的话:
斯密在《国富论》中研究中国古代的市场经济与近代荷兰的市场经济时,区分了市场经济的“自然”道路和“非自然”道路,认为中国古代的市场经济属于前者,而近代荷兰的市场经济属于后者。
......
如果中国古代就已经建立了发达的市场经济,那为什么还需要“马克思主义”?在阿里吉看来,这是因为,“非自然的”市场经济伴随着军事主义、工业主义和帝国主义,是一种扩张型的经济;而中国古代“自然的”市场经济却与自然经济联系在一起,是一种内敛型的经济。
这里说的“自然的”市场经济与自然经济联系在一起是不准确的,我已经转了多篇论文,西汉的市场经济程度就已经极高了,只是在东汉末魏晋时期因为战乱和统一的货币被破坏废除,国内市场受创,有一段时期回到过自然经济,隋唐就逐渐恢复。还有一点以荷兰和中国全国比,这样比较就不合适,中国比整个西欧都大得多,在中国一个局部地区的市场化程度,产业发达程度,乃至“军事主义、帝国主义”程度,完全可能超过荷兰,比如明末郑芝龙就海战击败了刘香与荷兰人联合的海上军事力量,完全垄断了东亚海权。
更重要的是,中国古代市场经济的“内敛”,西欧近代市场经济的“扩张”不是因为这两种市场经济有区别,而是因为经济以外的原因,第一是技术,世界上第一个兴起海外贸易,开始国际市场的民族是阿拉伯,隋唐就大量航海来华投资了,建立起了横贯非洲、印度洋到东亚的航线,不仅保存发扬了罗马灭亡后的罗马文明的部分典籍,而且在几百年海上贸易过程中吸收了部分印度和中国的文明成果,欧洲在十字军东征以后,接触到了这批阿拉伯文的文献,其中重要的就是航海技术,向海外扩张的收益远远大于内陆上的统一,所以欧洲中世纪封建社会瓦解以后,各国都优先向海外扩张,直到二十世纪初世界市场饱和时才开始用战争和金融手段争夺别人手中的市场和殖民地。
而中国封建社会瓦解周秦之变以后,还没有获得远洋航海技术,就只能一次一次的内向兼并统一,只是有少量的陆路国际市场,形成了“内敛”。不过中国的市场经济也并不是一直“内敛”的,从宋朝开始,也是受了阿拉伯人的刺激,也兴起了海外贸易输出资本,在东南亚后来居上超过了阿拉伯人,只是从印度洋到非洲一线还是阿拉伯主导,明初郑和下西洋中国到了非洲(郑和也是阿拉伯后裔,他们只是相当于国籍改变),后来走私贸易,汪直、李旦、颜思齐、郑芝龙那批人兴起,加上欧洲来的葡萄牙、荷兰人,形成了世界市场,全球大半白银作为海外贸易顺差流入,这也是中国产业出口商品优势的体现。只不过阿拉伯、中国都受打游牧部族的打击受创而欧洲则十字军东征接触到了阿拉伯文献记载的文明成果修炼兴起。其实欧洲倒霉也不比其他地方少,罗马被灭掉以后被其他地区甩开衰落了一千多年,接触到阿拉伯文献修炼以后,也是从工业革命起才超过其他地区,不过也只领先了两百来年又出了希特勒,前几天看李工真讲座,希特勒上台一反犹,德国高校教师就没了三分之一。这还是刚开始,后来欧洲打仗一乱跑掉的更多。
也就是说,中国经济内敛是因为没有获得航海技术,在宋朝开始获得了航海技术后也一样在向海外扩张,也是“帝国主义”,宋朝开始有了更大的收益来源,从此也一样并不重要在陆地上的领土扩张了。
我曾在网上发贴称黄巢为“资产阶级革命”,纲领“天补均平”和约翰李尔本的“平均派”相似,打击了各地割据藩镇和长安唐皇室,更重要的是攻占广州后扫荡了盘踞在那里的“国际资本帝国主义”阿拉伯、波斯外商集团,并不完全是玩笑,阿拉伯人航海来华到广州比英国人早了一千年。后来西欧搞到工业资本主义的先知也是吞了阿拉伯人的成果,阿拉伯保存的罗马文明、本土的天文、航海、数学、医学、化学等和在几百年海上贸易中吸纳的中国和印度的文明成果,根本没有西欧的新东西(罗马和灭掉罗马的日耳曼蛮族地理上都在西欧,不过是两个民族)。
虽然中国宋代以后和欧洲中世纪末封建社会瓦解以后,包括更早的中国隋唐时的阿拉伯人都在向海外扩张,不再是“内敛”市场经济,不过这个扩张的方式确实还有区别,这大概又是误当成是两种经济模式的原因,其实这也是经济以外的因素形成的不同。
黄纯艳的《宋代海外贸易》有一段话:
印度洋及中国海一带自古以来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贸易体系。中国是这个贸易体系中最强大的政治力量但中国以儒家文化为指导的外交思想并不崇尚武力扩张,政治上重名轻实强调的是宗藩关系、华夷名分,经济上奉行厚往薄来、重义轻利的原则.文化上如孔子所说“远人不来,修文德以来之”、把以德服人、以华变夷作为最高目标。中国重名轻实、重义轻利的外交思想、超前发展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以及周边国家对中国先进文明的向往、共同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国际关系。中国对外政策从来不是穷兵黩武的,而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阿拉伯和印度也始终不是用政权和武力支持商人争夺市场和殖民地。这个贸易体系自产生以来总体上就是和平安宁的。维护这种和平安宁的一个重要的经济基础就是互补性的贸易结构。如我们在上文中说到的这样的贸易结构十分稳定。由于自然环境和技术条件的差异,双方都缺乏对方的产品,使得商品的比较成本的差距 以及国际价值与国内价值的差距都很大。贸易双方都有利可图。波斯和阿拉伯商人优秀的商业才能和开拓精神更促进了贸易的良性循环。直到15世纪末、16世纪初、西方殖民者东来,才彻底破坏了这里的和平安宁、良性循环的贸易环境。
阿拉伯、中国和印度这一片航线虽然有频繁的国际交流吸收对方的文明,但是都保持各自的文明操作系统,是自己文化升级演化的结果,主要是内在自身发展早就摆脱了封建社会自然经济,到前资本主义国内市场为主、再到海外国际市场阶段,相应的思想意识形态,社会文明程度也提高。而欧洲中世纪则刚刚走出封建社会,主要是外部文明成果的注入形成的技术跳跃性升级,而在思想意识上还是很落后,就像是蛮族从外面捡到了先进的武器一样,所以他们向海外扩张过程中伴随着与之前先进地区完全不同的大规模的殖民掠夺、杀戮、奴隶贸易等行为,杜车别那个民族理论长贴里从经济以外的角度分析这一点,就认为这是部族本性的体现,虽然获得了远洋航海等各种先进技术,但是文明程度和游牧部族没有区别。
前阵子杜车别那个儒学思想理论整理贴子中有一段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些评价观点,其中就提到对阶级分析的看法(他以为就说过的,不认为阶级是最重要的社会共同体,他就极少采用阶级分析方法,认同刘泽华提出的共同体分析方法,在民族理论长贴中就能大段使用共同体分析,各个贴子里也习惯使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这样的整体社会概念而不是“资产阶级、无产阶级"这样的阶级概念。),认为马克思主义说阶级是最重要的社会共同体,却没有进行充分论证,即使按唯物主义,不仅是经济地位、地理环境、血缘肤色这些也是物质,意思大概就是都一样是物质基础差异形成的阶级(经济地位不同)、民族(地理环境气候因素形成文化差异)、种族(血统肤色差异),没有证据认为经济地位不同形成的阶级就比其他社会共同体更加重要。
郑超麟曾分析,二战以前欧洲实行的是旧殖民主义,用军事手段占领前资本主义殖民地地区,二战以后实际新殖民主义,使原来的殖民地前资本主义比较全面发展起来,作为资本主义科技发明制造的新产品的销售市场,就是主要是以经济手段控制。杜车别经济史长贴里认为这也是社会文明发展欧美人也认识到了殖民掠夺的罪恶性质进行的反思改变。而中国宋朝以后,是因为很早就摆脱了封建社会,按彭述之提出的海外国际贸易已经获得,打开了通向工业文明的通道,按杜车别提过的造纸术印刷术普及“星火意识上升为燎原意识”,虽然还没有工业革命,但是社会思想文明程度已经不低于郑超麟说的实行新殖民主义时的欧美了,向海外扩张没有伴随着“军事主义”,主要是以经济手段获利,田培栋二十多年前的论文估算郑和下西洋利润约白银一千多万,黄金二三十万。
这些说明这所谓的“两种市场经济”实际上都是经济以外原因形成的差异,经济上实际上是一种。
文中说:
在阿里吉看来,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并没有像大卫·哈维所批评的那样,搞“有中国特色的新自由主义”即哈耶克主义,而是采取了凯恩斯主义的宏观调控政策,从而暗合了斯密关于“自然的”市场经济道路的主张。
只要是市场经济,都会有经济危机。一发生经济危机,就必须用一些反市场的干预手段进行调控以缓解,这些“暗合”的手段也不是“改革开发以来”发明的,也不是凯恩斯主义,魏码共和国和罗斯福新政开始的,只要市场经济运作时间长,形成了经济危机就只能采用类似的手段,西汉时的盐铁酒官营(这有打对外战争的需要)、王莽时的改革、宋代广泛的官营工商业,都是同样的手段,明代后期无力干预市场,就在经济危机下出了世界市场大半白银流入却没有转化成财政收入打不起内外战争崩溃的乌龙事。
二战以后国际资本虽然不是主要以战争手段推动扩张了,但是依然控制垄断世界市场,匣中剑就提到产业升级就要从欧美手中争夺市场,中国资本和产业现在只是在争夺国际市场向外扩张时竞争力上显得不足,就是技术无力扩张,就向宋朝以前,把这个扩张能力不足说成“暗合了”内敛的市场经济有些自欺欺人。
另外,中国改革开放以前虽然已经到了工业社会,但是既没有市场又没有计划,完全国有,省市县层层分封的结构,更加接近封建割据经济的结构而不是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发生了经济危机。反市场的国有经济和其他干预手段最多只能缓解,延缓经济危机,但是无法解决消除。所以在市场经济下,国营和私营哪个多一些,只不过像是不断水多加面,面多加水,迟早到烧糊的时候。这个文中似乎也感觉到了,提到要提升国企竞争力的问题,但是在市场经济下,这些手段同样是无法消除经济危机的。
文中提到的第二个“社会主义性质”的底线是土地国有(所有权坚持国有,使用权有限流转)。可是土地国有、土地所有制根本不是目的,而是手段,要看实现目的效果,不是光坚持土地国有就行了。
土地所有制说到底是是为了进行城市化实行的手段,如果是土地私有制,就是分散的,通过土地兼并带动人口迁移,把农村的资本、劳力转移到城市的工商业,这是前工业时代唯一的城市化模式,英国就是这样转向工业革命。中国宋朝以后获得海外国际市场后产业可以吸纳流民了,也一样出现了频繁土地兼并带动的城市化,明朝中期以后的一轮规模更大,这和英国工业革命以前的圈地运动是一样性质,只是多次被侵略者打乱了进程。
到了工业社会以后,就出了另外一种苏联的更快的城市化模式,集中化操作,土地兼并直接宣布国有一步到位,再从农业取得贡赋中央计划经济启动城市产业迅速吸收农民进城就业。这是我前几天发贴说过的两种城市化模式。
前工业时代英国当年的土地兼并城市化,不仅比工业社会里苏联的城市化模式慢,是在西欧向海外市场不断扩张的状态情况下完成的,在中国现在产业国际竞争力不足,人口又世界第一的情况下,想进行英国式的城市化已经不太可能了,也只有苏联式的城市化了。可是前几天发贴也提过,除了土地国有,中国现在进行的,就是英国式的城市化,不管进城农民工的工作和生活,完全扔给市场,光凭在城里反复玩建楼拆楼的游戏吸纳农民工就业,已经玩了十六七年,玩不下去了,现在想玩到国外去了,可是就算把全世界的基础设施也拆掉重新再建一遍,也总有拆完的时候,这种城市化率是很不可靠的(土地国有本身就是对这种城市化率没有信心,留下农民工回农村后路的表现)。
而苏联的城市化模式,土地国有只是起点。要运行城市化,必须启动中央计划经济使产业像社会微积分说的“指数型扩张”迅速吸收农民进城就业的。不仅现在的城市化是完全把农民工扔给市场,当年也是极大限制农民进城,在58年以后瓦解了之前苏联派人建构起来的中央计划经济框架,就失去了苏联式快速城市化地条件,还进行过下放、下乡等的回流,都没能进行效果理想的城市化,没有达到目的。搞的现在不少人连对土地国有的作用和意义,就是土改都产生了一些怀疑。
就是文中提到的这“两个底线”,市场经济下,国企存在也无法摆脱经济危机,土地国有制手段没有计划经济后续措施也达不到城市化的目的。都靠不住。这篇文章没有提出有效的措施,更像为改革开放以前和之后包括目前的经济运作进行一层社会主义色彩的理论包装。
文中有一段话:
鉴于社会主义中国的生产力水平起点很低,不仅远远达不到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设想的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水平,而且比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要低,我们不得不利用资本主义因素战胜自身还残存的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提高自身的生产力水平,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
如果把社会主义的定义理解成原始的生产力比资本主义更高的“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这种社会主义,根本无法在一国建成,追求这种社会主义,那么中国的生产力水平起点很低,对策就不应该是“利用资本主义因素”提高生产力水平,这样生产力水平的提升速度也无法和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相比,而应该是像十月革命以后的一段时间,支援帮助世界上其他国家,尤其是德国这样的先进工业国革命,至少形成二战后苏联东欧的阵营实行经济互助委员会式的国际分工,接受先进革命国家的援助。
苏联当年在支援和推动德国、土耳其、波兰、中国的革命相继失败以后,从1927年10月开始,开始了计划经济先提升自己的生产力,就有了不同于马克思恩格斯的第二种社会主义的定义,历史上被称为“社会主义”的国家都是这种定义:实行中央计划经济的工业国家。
虽然计划经济的推荐硬件配置也是先进工业国,资本主义高级阶段,可是苏联运作的结果说明,苏联当时的最低硬件配置,也可以运行计划经济。
同样的,社会主义的生产力超过资本主义,也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生产力比资本主义高,二是生产力增长的速度比资本主义快。苏联也是不符合第一种理解,但是符合第二种理解,这还是在与中央计划经济配套的相关社会制度没有到位时的效果。
如果不想以对外支援国际革命为主要运作方向,“内敛”型运作,那就只有对社会主义的定义和生产力超过资本主义都取第二种理解,实行中央计划经济,既能摆脱国企私企在市场经济下水多加面面多加水无法摆脱经济危机的局面,又使土地国有真正发挥出推动城市化的效果。而不是“利用资本主义手段发展生产力”,这不仅不是“唯一选择”(苏联运行新经济政策是军事共产主义跑太快以后的退却休息,有战争的需要,也有观念上过于激进的失误,王凡西就有过分析,杜车别十一年前评价斯大林和苏联的贴子也引用过列宁的话“所谓新,是对我们先前的经济政策而言的。可是实质上,它比我们先前的经济政策包含着更多旧的东西”),而且挂一块社会主义的招牌,就以为是“骑资本主义的马,走社会主义的路,奔向共产主义的目标”,以为在市场经济下坚持国企和土地所有权国有就以为拉住了缰绳,不会人仰马翻,那纯属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