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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介绍
娄飞鹏
武汉大学经济学博士，财政部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博士后，高级经济师，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特邀研究员，现供职于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总行，研究方向：宏观经济与宏观金融。独立公开发表经济金融类文章100多篇，出版专著2部，参编著作4部，部分文章被人大书报资料中心复印报刊资料系列期刊全文转载，或被国家发改委《改革内参》转载。曾两次获得“董辅礽经济科学奖”，作为第二著的著作荣获第二十四届华东地区优秀哲学社会科学图书一等奖、第二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图书奖提名奖（本届评奖经济类图书只有提名奖）。个人微信公众号loufeipeng。
先后在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总行信贷业务部、战略发展部从事金融实务及研究工作，期间曾经在基层挂职锻炼。在信贷业务部主要从事供应链金融等金融产品的研发，小企业金融业务内部控制建设，公司金融业务的行业分析，以及区域信贷政策研究。在战略发展部主要从事宏观经济、货币政策、金融同业以及产品创新管理等研究。对经济金融研究等领域有着长期的跟踪和深厚的兴趣，愿意与大家一起交流、学习进步！
问1：今天我们很荣幸地邀请到武汉大学经济学博士、财政部财科院博士后、中国邮政储蓄邮行总行娄飞鹏博士来到《经管人》作客，他是经管之家的老朋友了，曾有多篇专业评论文章在经管之家官方微信发布，受到很多读者的关注。同时，他也在经济和金融的学界、业界两个领域都有着丰富的经验、扎实的积淀、深刻的认知------首先，能否结合您的求学经历，为大家分享一下您在本、硕、博士期间为何选择了经济学专业？多年来，您在经管领域学习，最大的感受和心得是什么呢？
答：首先，感谢《经管人》给我这次和大家交流的机会，接下来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如有不妥请多包涵。
坦白讲，大学报考专业时选择经济学专业是因为自己对专业并不了解，在报考专业名录中经济学排序靠前，就选择了经济学。入学之后，老师在专业解读辅导时，给我们讲经济学是一门可以让人变得聪明的学科，就激起了我学习经济学的兴趣。本科学习四年经济学，感觉还挺好，之后在硕士、博士期间就选择继续学习经济学，此时是相对理性的选择。因为关注资源环境问题，在硕士期间的专业方向是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属于理论经济学。在读完硕士之后，更深刻的感受到资源环境问题的出现与产业结构或者工业化有很大关系，博士期间的专业方向就选择了产业经济学，属于应用经济学。
我个人认为，学习经济学最大的感受和心得是：这是个人思维模式的训练，让我可以用经济学的思维来解释经济社会中的现实问题。回过头来思考大学入学时老师讲的“经济学是一门可以让人变得聪明的学科”，这句话我一直记得。虽然我并没有因为学习经济学而变得聪明，但学习经济学让我确实受益很大，理解应对问题时更加从容。对此，我理解是经济学的思维方式让我可以对问题有一个更加清晰的分析模式，相对而言思考问题的章法更加明确，从而对问题的分析更加清晰理性。
问2：您的研究不仅在于学术，在银行也从事金融和经济领域的应用研究，能否结合您的研究经历，为大家分享一下，这两种研究的异同在哪里？
答：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实务部门的应用研究的确不同于高校的学术研究。就两者的联系看，高校的学术研究所形成的理论框架是实务部门应用研究的基础，因此，做好应用研究就需要有较好的理论研究积淀。但同时，实务部门的应用研究也会对理论研究提出一些挑战，需要理论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完善甚至是重构来给出合适的解释。如金融学中对信用、货币的理解，是整个金融业发展的基础，但是在具体实践中发现套用理论上定义的信用、货币在现实中解释问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难问题。
以上是两者的联系，从具体区别看，其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高校的学术研究更侧重应该怎么样，其可以通过各种条件假设来选择或者设定所面临的环境，并期望实现在既定环境下的最优选择。而实务部门的应用研究往往是面临既定的约束条件，并在这一框架下来思考在既定条件下能够怎么样。二是正是由于第一个方面的不同决定了，高校的学术研究更多的需要理论构建的完美精致，并且要能够自圆其说。而实务部门的研究则更多的是解决实际问题，其对技术层面的考虑会稍微少一点。三是从做好研究的角度看，高校的学术研究往往更讲究研究的深度，对于一个问题有深入系统的研究。而实务部门的应用研究则更多的讲究要有广度，对于相关知识有广泛的涉猎，明确解决既定问题所面临的各种问题约束，从而提出更具有操作性的方案。
问3：九年的经济学专业学习经验，工作之后持续的历练并且继续做研究工作，相信您在这方面积累了足够的知识储备和研究厚度，您认为如何才能培养经济学思维呢？
答：我个人的肤浅理解是经济学思维就是能够用经济学的理论概念解释问题，或者是用经济学的思维逻辑来分析问题，并且是很自然的运用。按照这个理解，培养经济学思维的重点是利用经济学的概念来解释遇到的各种问题，比如我曾经尝试着用经济学的成本收益理论来解释人的性格形成，用商品性质的概念来解释养老抚幼问题等等。在这个过程中加深对概念的理解，并有效解释了各种问题。我想，这应该是一种培养经济学思维的方式。特别是用经济学的理论来解释问题这个层面上，这种训练方式很有效。
对于用经济学的逻辑来分析问题，难度相对更大一点。这需要的不是理解一两个经济学概念，而是有更高层次的要求，熟悉并理解经济学的各种理论，并按照这些理论的逻辑来分析问题。这就需要对经济学有较多且全面的理论学习，仅仅学习经济学的基本原理还不够，还需学习经济学的细分学科，如制度经济学、行为经济学、消费经济学、投资经济学等等。我还想说的一点是，培养经济学思维重点是要全面学习好经济学的基本理论。
问4：无论在学校，还在是工作当中，行业研究都是许多经管人面临的问题，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做好行业研究呢？
答：这方面券商的行业分析师会有更多的感受，也会有更好的建议。我就结合自己做行业信贷政策研究的经历简单谈谈吧。行业作为经济发展中的中观层面，确实有很多东西值得研究，对于理论研究和实务工作而言也很重要。我个人的感受是，做好行业研究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学习掌握理论分析框架。在这方面，波特的五力分析模型、PEST（P：政治，E：经济，S：社会，T：技术）等都是很好的分析模型，也对从事行业研究有很大的帮助。还有行业分析的一些常用指标，如行业集中度、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等行业分析研究指标，也需要好好学习掌握。
二是全面关注与行业发展相关的宏微观因素。行业作为中观层面，其发展受宏观和微观的影响很大。从宏观层面看，不同的行业发展特点不一样，有些行业属于顺周期行业，有些行业则是防御性行业，在经济的周期波动中不同类型的行业自然会有不同的发展态势。从微观层面看，关注行业内部的组织，比如行业集中度，行业内龙头企业的发展态势等，其对行业发展也有很大的影响。对于行业内的企业、行业的区域分布等大脑中需要有个类似于地图的东西。除了上述的经济层面外，政策条件、资源条件、技术条件等也会影响行业发展，需要足够的关注。
三是选择具体的行业并进行持续跟踪。就具体从事行业研究看，更多的需要关注某个或者几个行业，并能够长期持续跟踪，从而寻找出行业发展中呈现的规律变化，也就是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拉长时间轴看行业发展。就这一点而言，从事行业研究是没有捷径可走的，需要不断的深入研究才能更多的了解行业，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找到感觉。在这方面，对于专业技术比较强的行业，如果有相关的学科背景，其优势会更加明显，要充分加以利用。
问5：您不仅发表了多篇论文，从事着高强度的研究工作，还在进行着思考的输出-----您如何看待高密度的阅读？在互联网时代，我们应该如何有效进行自我的知识管理和更替呢？
答：我记得读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产业革命发生时，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其实并不是都很清楚自己身处产业革命之中，往往是在事后回顾那段历史时加以总结认为那段时间发生了产业革命。我认为，目前我们也正处在一个类似产业革命的时代。生活在这个时代，外界变化太快，知识更迭速度也很快，如果想做点事情，就需要持续不断的学习研究。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便利了知识的传播扩散，加快了知识的更迭，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信息的过载。在学习的过程中，面对信息严重过载需要有所甄别，也要注意提高学习的速度。因此，需要有较广的涉猎面，同时深耕某个领域。通过不断扩大涉猎面来了解更多的知识，利用深耕具体领域来形成自己的分析框架。
因为信息量很大，我们每个人都没有时间阅读所有的文献，这就需要有所取舍。在扩大涉猎面方面，并不是无限制的扩大，而是以与自己专业或者研究相关的领域为主，深入研究领域的文献尽可能多读。在读的时候，有些文献一扫而过即可，有些文献需要反复的读，全面理解文章的逻辑。纸质文献尤其是经典著作仍然需要静下心来，慢慢研读。对于专业的学术文献，学会通过阅读摘要把握文章的主要研究内容和结论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也是自己扩大文献占有量的一个好方法。可以有意识的训练一下，读过摘要之后再看看文章，自己的通过摘要有没有有效把握文章的主要研究内容和结论。文章的逻辑比具体的知识点更加重要，读文章时要注重逻辑分析，完善自己的分析框架。
总括为一句话，在互联网时代，我们既要有足够的动力不断学习新的知识，也要足够的自律，让自己的时间能够得到有效利用。
问6：如何看待AI、互联网、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科技对经济金融的影响？您认为在新形势下，我们应该如何学好经济和金融？
答：科技正在改变着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也正在深刻改变着金融业。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大大提高了人类的数据分析能力，对商业银行的影响也更加直接。人工智能的潜力正在显现，也会影响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甚至颠覆金融体系的基本要素。以银行业为例，我认为目前银行业转型发展需要同时考虑两个主要因素：经济和科技，经济发展更多的影响银行发展的市场需求，而科技革新则更多的影响银行的供给能力。之前银行业转型发展主要考虑经济变化，并随着经济发展形势的变化及时转型发展，以更好的满足经济发展需要。但目前不同了，银行业转型发展还需要充分考虑科技因素。这是由于，银行业面对科技进步的快速发展，特别是互联网和移动终端结合衍生出的金融服务移动化、场景化趋势，不能简单的认为是消费者金融服务获取渠道的变化，而是深层次的消费方式和理念变化，需要银行通过科技来贴近客户需求。科技金融出现预示着科技创新已经打破了银行的行业界限和竞争格局，也在挑战银行的金融中介职能，银行面临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因而，银行业必须走科技驱动金融创新之路，并围绕这一变化重塑商业模式。
当然，银行业的发展也受益于科技的快速进步。银行业本身就是信息化水平最高的行业之一，在为经济社会提供更为广泛的金融服务的同时，得益于快速发展的信息技术支持，自身的体系建设也经历着巨大的变化。如科技特别是信息处理技术的进步，让商业银行账务处理方式从手工转向自动化，金融服务渠道从物理网点扩展至自助取款机、网上银行、手机银行等多渠道并存，推动银行业提高金融服务能力。
因为科技进步而导致的金融服务模式变化，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都有直观的感受。如我们现在大多通过手机银行进行转账结算，通过微信、支付宝进行日常消费等。不仅如此，在科技正在并将继续改变金融业的情况下，其也对既有的经济金融理论和实践提出了较多的挑战。比如应用区块链技术实现货币数字化，就直接关系到对于货币理论的认识和理解，宏观调控中货币政策如何制定并有效实施等，都不是传统的经济金融理论能够有效解释的。在此情况下，我们学习经济金融理论，就需要充分考虑科技的引入所引发的经济金融的新变化，不仅要思考如何用既有的理论来很好的解释，还要考虑如何进一步发展现有的理论，以增强理论解释能力。我不是说现有的经济金融理论都不再适用了，而是说一定会存在一些情况用现有的经济金融理论不能很好的解释，我们在学习时需要有从这个角度思考的意识，从而不断随着实际情况变化持续完善发展既有的理论，提高理论对现实的解释和指导作用。
问7：近几年来，银行业面临着复杂的外部形势。在您看来，银行业未来转型发展的大方向有哪些？
答：从历史发展长周期看，现阶段商业银行所面临的外部经济环境的复杂程度，科技进步速度都是空前的，转型压力与难度也更大。此时，商业银行所面临的不是是否要转型的问题，而是如何适应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需要，明确转型方向并有效推进转型的问题。
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变化，银行从单纯参与信贷市场向全面参与各类金融市场转变，从经营存量向追求流量转变，从被动负债向主动负债转变，从以业务为中心向以客户为中心转变，从资金中介向资本中介转变，从信用中介向信息中介转变是必然的发展趋势。这是经营理念方面。从发展战略上，随着宏观经济的发展，经济总量越来越大，客户对金融的消费需求也越来越多样化、个性化，每个细分领域都有足够大的市场空间。因而，商业银行在制定发展战略方面，除了要认真分析市场机遇，遵循银行业发展的一般规律外，更重要的是要抛弃大而全的传统思维，找准细分领域的市场机遇，结合自身禀赋特点推行差异化发展战略，在特定领域寻求发展空间，突出发展特色，做到在战略定位上能够出奇制胜。
与此同时，市场环境变化也越来越快，需要银行的经营管理更加灵活，优化组织层级，组建扁平化的组织架构，以提高应对市场变化的灵活性和速度。银行需要按照交易银行的需要，摆脱部门银行思维，特别是顺应科技变化趋势组建更加扁平化的组织架构。在服务客户方面，金融服务网络化，客户金融支付移动化已经凸显，并且会进一步强化这一趋势，需要银行通过电子渠道为客户动态提供金融服务，以渠道综合运用提高客户金融服务的可获得性。
在业务发展模式上，银行业务结构从重资产、重资本转向轻资产、轻资本是大势所趋。轻型银行要求资产、负债、成本等全面变轻。银行既要瞄准经济发展趋势，充分考虑金融市场的发展和融资方式的变化，挖掘新的市场机会，在不断创新以分享综合化经营红利，从资本市场扩大利润来源的同时，也要遵循银行业经营的规律，充分认识到商业银行只是金融业的一个细分行业，难以囊括所有的金融服务，传统业务是商业银行转型的基础，对此不仅不能放弃反而要精耕细作，在收入和利润中保持稳定的比例，以保障自身的可持续经营。
最后，风险管理是银行业经营中永恒的主题。银行经营的是风险，面对经济和科技的新变化，自然需要在风险管理方面有效转型。经济发展特别是新的经济业态不断出现，会逐步增加信用风险的复杂程度。科技进步让商业银行经营中的风险也发生较大的变化，信息技术引发的风险更具有传染性，破坏性也更大。银行风险管理需要把科技运用和金融创新更加深入地融合，由主要依赖风险专家的经验判断转向利用风险模型、系统工具、大数据分析，提高风险管理的科学性、规范性。
问8：您如何看待最近两年来金融业的“严监管”的态势？在供给侧改革的新形势下，银行业发生了哪些变化呢？您如何看待零售银行？
答：这个问题很大。金融严监管是去杠杆的需要，而去杠杆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一项重要任务。我国非金融部门的杠杆率在2008年以来经历了快速提高，金融部门资产规模也快速增长，其中不可避免的存在较多的风险隐患。现在金融严监管主要是针对金融同业业务，这一点监管部门抓的很准，近几年金融业快速发展中金融同业业务快速扩张，其中也存在资金空转、资金脱实入虚问题。金融严监管并不是限制金融业的发展，而是排解其中的风险，短期看这个过程会对金融业发展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但从长期看，通过严格的金融监管来及时解决金融业快速加杠杆中存在的问题，减少或者规避违规发展业务的问题，打击金融监管套利，更有利于金融业长期稳定健康发展。
对于金融严监管的态势，从去杠杆的角度看，金融严监管仍然会延续，而且会延续比较长的时间。这一点在国外历次去杠杆的过程中，也有类似的经历。这主要是由于，加杠杆的过程也是风险积聚的过程，去杠杆虽然是为了排解风险，但快速去杠杆容易导致风险集中爆发，从而引发系统性风险。就我国的情况看，在金融同业业务发展中，为了谋求更高的收益，期限错配等问题突出，主要表现为负债端以短期负债滚动发展，来支撑资产端的长期投资。此时如果过于急速的去杠杆，容易导致负债端资金断裂，无法匹配资产端的投资，从而引发风险。或者是资产端流动性强的资产被大量抛售，也容易引发风险。所以，为了去杠杆，金融严监管要持续较长的时间。
在金融严监管之下，银行业更加注重回归本源，传统的贷款业务等也会重新获得重视。当然，在这其中对于资本消耗较低的中间业务也会引起各家银行的重视。从统计数据可以清晰的发现银行业发生的变化。在这一轮金融加杠杆过程中，银行通过金融同业业务推动资产规模快速扩张，金融同业类资产增速高于银行业资产增速且在总资产中的占比提高。面对2017年金融严监管，银行业对金融同业的资产扩张速度大幅度降低。人民银行的统计数据显示，银行对银行同业的负债增速降至-12.93%。虽然2017年银行业金融机构贷款增速也较2016年有所下降，但在社会融资规模中本外币贷款的占比却提高了4.71个百分点，这也说明银行业正在回归传统金融业务，资金开始显示出脱虚入实的态势。
至于零售银行问题，银行业中有很多家银行都在强调零售银行发展战略，比如美国的富国银行，国内的招商银行都是以零售银行见长，两家银行发展的确实很好。我个人的看法是，大家重视零售银行，除了零售业务相对批发业务收益率更高外，还有银行业是一个具有较强顺周期性的行业，发展形势与宏观经济周期变化密切相关，零售业务的客户群相对更加分散，从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弱化银行随着经济周期波动而波动，降低风险。但是，需要说明一点，零售银行并不是不做对公业务，或者说零售银行并不是不做大的公司客户，零售银行也服务大的公司客户。就是大家常说的，无大不强，无小不稳。能否服务好大公司客户是银行发展强不强的体现，能否服务好零售客户，有没有足够多的零售客户是银行稳不稳定一个关键。至于从经营收入、利润等方面零售业务贡献度达到的多少才算零售银行，这个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科学的标准，需要大家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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