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美国经济学泰斗保罗·萨缪尔森13日在其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家中逝世,享年九十四岁”。萨缪尔森“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美国经济学家,他的经典著作《经济学》以四十多种语言在全球销售超过四百万册,是全世界最畅销的教科书,影响了整整一代人。也正是他的这本著作,将西方经济学理论第一次系统地带进中国,并使这种思考方式和视野在中国落地生根……”
这的确是个重磅消息。国内外媒体都很机智地找到了“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第一人”、帮助经济困境中上台的肯尼迪****制定了著名的“肯尼迪减税方案”,并且写出了一部“被数百万大学生奉为经典的教科书”等雅俗共赏的看点,果不其然,一时间煞是热闹,仿佛人人都失去了一位“授业恩师”或“远房亲戚”。
然而,不知为什么,在看到相关消息之后,另外一个人却令我愈发地怀念起来:哈耶克。诚然,在此当口提这位生前以“反凯恩斯主义”著称、奥地利出生的英国知名经济学家、政治哲学家、1974年诺贝尔经济学得主的名字,多少或有些尴尬甚至“犯忌”吧。不过宵小如笔者这样说,一则绝无让当之无愧的“凯恩斯主义集大成者”萨缪尔森盖棺不成的古怪意思,二则也压根就不想扯“自由市场”和“****计划”孰是孰非、优劣几何的裹脚布。只是最近在读哈耶克写的东西,并参照身边的现实思考一些他曾表述过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老萨缪尔森走了———哀思归哀思:刚走的人,自然有人会怀念;与之相比,哈耶克上世纪远去的身影倒已孤单落寞了些许,时空拉开的距离好比道场,其中的怀念更让人觉得悠远而深刻。
同许多慕名的中国读者一样,我所言“读哈耶克”,其实就是从粗略地读他最广为人知的著作《通往奴役之路》开始。而经粗略地一读,凡是脑细胞发育基本正常的当代人,或许都会惊人一致地体认到某种“震撼”,澄明于曾经的历史或眼下的现实,至今尤然,再读还是这样。
譬如他认为“民主本质上是一种手段,一种保障国内安定和个人自由的实用手段。它本身绝不是一贯正确和可靠无疑的。”而“如果民主制度决定了一项任务,而这项任务又必定要运用不能根据定则加以指导的权力时,它必定会变成专断的权力。”所以“只有在自由主义时代,法治才被有意识地加以发展,并且是自由主义时代最伟大的成就之一,它不仅是自由的保障,而且也是自由在法律上的体现。”其他的,不多引用了,读者周知。
想说的,诚为这么一点“突如其来”而实有可能“不合时宜”的怀念。愿萨缪尔森先生走好———到了天堂,请代为问候哈耶克先生,有空,上帝也批准的话,笔者热忱欢迎二位一道来中国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