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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审判Libor丑闻第一案 英国《金融时报》 林赛•福尔塔多 卡罗琳•宾哈姆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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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曾经的交易员汤姆•海耶斯(Tom Hayes)在操纵伦敦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Libor)一案上被认定有罪。他也许是迄今因该案在萨瑟克刑事法庭(Southwark Crown Court)受审的唯一一人，但决不会永远是唯一的一个。
海耶斯被定罪，令英国严重欺诈办公室(Serious Fraud Office，SFO)终于可以宣称在一轮金融犯罪调查中取得了重大胜利。在不断扩大的Libor操纵丑闻中，该案是全球的第一起。对于SFO来说，该案始终充满风险。为确保成功检控海耶斯，SFO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声誉、与大西洋对面对应机构的关系、甚至还包括自身的未来。
在仔细思考了一周之后，萨瑟克刑事法庭的一个陪审团认定，这位35岁的前瑞银(UBS)及花旗集团(Citigroup)交易员有罪，罪名是图谋操纵日元Libor利率。
尽管在这轮旷日持久的调查中，海耶斯是首位受到审判的人，他却不会是最后一位：第二场对海耶斯某些涉嫌共谋者的审判定于在9月份开庭。今年1月，另一起涉嫌图谋操纵利率的案子在伦敦开庭。此外，根据知情人士的说法，海耶斯被判罪很可能会引发更多对个人的指控。毕竟，SFO曾指控称，海耶斯与多达24人谋划过此事。
对于英美两国被控操纵Libor利率的20位个人，还可能附加更多指控。Libor是一种重要的基准利率，是全球大约350万亿美元债务的定价基础，这些债务包括学生贷款，也包括海耶斯过去交易的那些复杂衍生品。在前述20个人中，12人已遭到SFO指控。此前，SFO曾获得英国财政部(Treasury)的专项拨款，以调查此事。
在就此案向陪审团做总结陈词时，检控官穆库尔•肖拉御用大律师(Mukul Chawla QC)表示：“显然，海耶斯不是唯一这么做的人。他是同类人中首位受到指控的人……但他显然不是最后一位。”
在如今被调查的人中，许多人的名字正是海耶斯自己透露给SFO的：在2012年12月被逮捕之后，海耶斯在5个月的时间内，提供了总计82小时的证据。作为所谓SOCPA协议（一种辩诉协议，其名称取自《2005年严重有组织犯罪和警察法》(Serious Organized Crime and Police Act 2005)，简称SOCPA——译者注）的一部分，海耶斯供出了其涉嫌共谋者的名字，甚至承认了自己的欺诈行为。
然而，海耶斯随后在认罪的问题上改变了主意。在开始收到法律援助(Legal Aid)后，他更换了法律团队，并选择出庭受审。这么做导致他丧失了原本可以从法官处获得的刑期折抵。
海耶斯做证说，他之前的合作态度，是由于他极需在英国受审，想要避免被遣返回美国。在美国，与英国相比，白领罪行（White-collar Crime，指以欺诈等不以威胁或武力及暴力为手法的罪行）的刑期长得出了名。海耶斯是一名英国公民，与妻子萨拉(Sarah)及三岁的儿子生活在英格兰。正如库克法官(Justice Cooke)在庭审前告诉海耶斯的，他的翻供决定是一种典型的“赌徒”行为。该法官还补充说，要想认罪永远都为时不晚。
该法官在庭审前表示：“欺诈行为是存在的。这是个一目了然的案子。”
对于这句话，海耶斯的解读是，它表明法官对他存在偏见。这位前交易员在写给其律师的一份声明中写道：“他恨我。”之后，他曾试图让库克法官回避该案，却没有成功。
海耶斯被定罪是SFO极度需要的一场胜利。目前，该机构主任戴维•格林(David Green)还未与总检察长讨论过他是否会留任第二任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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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去年10月的时候，英国内政大臣特里萨•梅(Theresa May)曾指出，她希望将SFO整合进英国国家打击犯罪局(National Crime Agency)。2011年，由于包括肯尼斯•克拉克(Kenneth Clarke)和多米尼克•格里夫(Dominic Grieve)在内的保守党重量级人物的反对，她曾不得不放弃这一努力。如今，克拉克和格里夫都已不再担任当时担任的内阁职务。
2012年，SFO对海耶斯的逮捕，曾引起美国调查机关的不满。在这家英国调查机关介入之前，美国调查机构曾对海耶斯的行为调查多年，正计划将其引渡，以便在美国审判他。
根据知情人士的说法，就在SFO逮捕海耶斯几个小时之前，美国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曾在一份诉状中告知这家英国检察机关，已确认了这位英国人的身份。目前，两家机构都在大力吹捧双方的合作。
此前，巴克莱银行(Barclays)因Libor案支付2.9亿英镑罚款，曾引发一场政治风暴。正是这场政治风暴，促使格林遵照财政大臣乔治•奥斯本(George Osborne)的指示，推翻了前任SFO主任做出的不介入这一日渐扩大的调查的决定。
从更广层面来看，此举表明自2012年4月格林的任期开始以来，SFO的注意力发生了转移。格林试图令SFO在多年糟糕的办案经历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打造一家强硬的检察机构上。
格林此举走得如此之远，以至于他曾向英国议会一个委员会表示，他同意以Libor案调查的结果来评判他领导的这个机构。如今，他可以为他做到了这一点感到欣慰。
译者/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