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的形成不取决于一个单纯想象的过程,而来源于一个物质的过程,一个可以感知可以理解的过程。劳动是再平常不过的活动了,可以想象到比它更基本的活动吗?将价值归因于劳动,扫除了经济学的神秘性,让一切人都可以走进来进行思考。它让我们用眼睛就可以看到经济学,因为我们用眼睛就可以看到人的劳动。没有人喜欢劳而无功,那么功在那里呢?就在价值里。这是另一种证明办法,它不是从价值出发而推断它的来源,而是先猜测劳动是它的源泉,看看劳动的后果是什么,如果可以没有后果,那么猜测是错的。如果劳动必然有后果,那么这种后果又一定有实在的意义(因为劳动是实在的),那么这个后果如何表现?
劳动的后果是创造了新的东西,这个东西不管人们怎么叫它,总得承认它的存在。这个后果可以参与交换,后果的交换可以归结为原因的交换,只要找到了正确的原因。那么交换的就依然是劳动,因为劳动是劳动的后果的原因。交换完毕后进行对劳动后果的使用,这又可以归结为对原因的使用,因为原因与结果有着必然联系。被称为价值的那个概念从劳动中产生又回归到劳动(因为社会生产是持续的),在过程中被引入又被消去了,如同解方程时引入未知数,再把它解出来时,它就消失了一样,但它并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如果在一个周期没有结束时去看它,它还没有被消去。
这样看待价值就能够不停滞在它上面,而是看到它的产生、消灭、再生的必然的运动趋势,看到它的职能。交换时由于劳动的可比性而带来了价值的可比性,发挥交换职能。但不可能永远为了交换而交换,即便是最称职的资本家也会考虑使用自己的货币而改善生活的,那就必然使劳动的第二个职能发挥出来,直接满足人的需要,这表现为价值的第二个职能,产品的使用。而享用了物品之后再投入劳动,就又会让价值的两个职能交替出现,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是不混淆的,如同电子在表现粒子性的时候(比如在它与别的粒子发生碰撞的时候,或是在较大的尺度内作长程运动的时候,如在阴极射线管里的运动),似乎没有波动性。而在原子内,又似乎没有粒子性,而完全满足薛定谔方程。波粒二重性是这样表现的,劳动的二重性从而价值的二重性在发挥作用时也是分别进行的。所以只有在一个具体的过程里,才能指出到底是哪一面表现了出来。而当回归到抽象从而不能特别的确定其中之一时,只能说,二者都潜在的存在。
劳动价值论是唯物主义的,因为它没有不能说明白的假定,它只是做了这样的一些已经不能算作假定的假定:承认了劳动过程的普遍存在,并且承认劳动是不能没有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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