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是哪里来的?这就如同问物质是哪里来的一样,这本来就是先鸡先蛋同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一经提出,那就已经圈定二选一,也就是非此即彼了。其实这一圈定本身就注定了任何一选都是不能自圆其说的。
但如果我们发现答案只能够二选一是个思维陷阱,那么就会引发我们的更深层思考。我们能不能就去不圈定答案呢?当然可以,因为我们还可以提出各种猜测和假说,而不是“唯”其中之一。我们可以猜测先有的是鸡的祖先,这祖先当然不是鸡;我们可以猜测先有的是心物同出的源头,这源头当然就不是心也不是物。这一思路符合追根溯源认识方法的一个原则,那就是“现象的成因要素不能够是现象”。这样一来,我们就跳出了非此即彼的思维陷阱。
谈到这里,我们再来看看我们的先秦哲人的智慧。《道经》第一章“非恒道,非恒名”已经奠定了这是一种对立于历史决定论的态度。在这一基础上,“恒有欲”的是生命,“恒无欲”的是非生命,老子提出了“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的观点。这一思路也符合“现象的成因要素不能够是现象”的原则,当然跳出了非此即彼的思维陷阱。但另一个问题就出现了,那就是心物同出的那个源头又该如何命名?我们现有的名词中有适合的吗?根本没有。那么就随便起个“道”字好了,但要声明一点,这个“道”字一定会误导我们对心物同出的那个源头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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