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六八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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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哲学] 转 “张五常——我是怎么学习经济学的,下” [推广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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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生:我们知道市场经济在世界范围内取得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请问市场经济体制,它的的历史依据是什么?
  张五常:历史依据呀?
  那个男生:再有……
  丁女士:先、先答一个问题好不好?
  张五常: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丁女士:他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历史依据是什么?你是说市场经济是从哪来的?
  那个男生:它存在的定义吧,或者是它道德上、哲学上的……吧
  丁女士:是不是市场经济的基础是什么?
  那位老师:就是什么情况下才有市场经济?
  张五常:噢,你们要小心得听着,要听得很小心。这个问题很复杂,而我的答案呢,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只能很简单地说,交易费用,就是在鲁滨逊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存在的费用。
  交易费用一定要在两个人以上的社会中才能产生。在鲁滨逊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可能存在的,就叫做交易费用。所以作为交易费用呢,应该叫做制度费用,但是已经改不了了。因为这个名词是1937年提出来的,1960年科斯又再提,已经落地生根了,该不了了。这个交易费用包括了所有的社会制度费用,分不开的。完全没有交易,都有交易费用的存在。譬如说在毛泽东时代,没有什么交易没有什么市场,但是那时侯的人都拿一本毛语录背诵。在鲁滨逊一人的世界里面,你不能强迫他背毛语录的。所以这种也算是交易费用。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假如交易费用是零的话,就不需要有市场,任何制度都会有同样的效果。所以,科斯定律,是有问题的,因为他假定有私有产权,又假定交易费用是零,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交易费用如果是零就不需要有私有产权,私有产权的存在就因为交易费用不是零。市场的存在,因为交易费用不是零。所以经济学者不能象以前那样(???)有没有市场,市场上有没有成交,经过斯密的无形之手,又假设交易费用为零,这是错的,是互相矛盾的。如果交易费用为零就没有市场,市场的存在,就是因为交易费用不是零。那么为什么市场能够存在呢?简单地说,交易费用是有很多种的。市场的存在,主要就是因为信息费用的问题。信息费用,就是很多交易费用的种类之一。假如是没有信息费用的话,中央指导生产,中央分配,可能要比有市场还要好,中央指导专业生产,中央分配产品可以比有市场做得还要好,但是问题就是信息费用太大,你政府请个智商再高的也不行,你把我张五常请去也不行,就算我张五常是出了名最厉害的,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个人的长处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不可能知道,我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我怎么代理你们生产呢?,我怎么知道这块地种苹果好还是种桔子好呢?到底是种多一点苹果好还是多一点桔子好呢?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算那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的,因为市场是以数以百万计的人组成的,你通过市价,市价就是个指引,经过市价,市场把所有信息汇集在一起,所以市场就减低了信息费用。换句话,假如我是上帝的话,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喜欢什么,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性格,那当然是中央比较厉害。因为市场是很复杂的,很多费用的。可是我对市场进行分析呢,并不是把所有信息汇集起来那么简单,因为信息里面有很多是假信息,有很多欺骗的行为。所以市场虽然把信息费用减低,可是信息费用还是相当高的,所以市场要这么看。
  一个男生:(没听清)
  丁女士:就是什么减低私有产权的交易费用?
  那老师:(没听清)
  张五常:1982年我出了一本小册子,我那时的题目就是《中国会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吗?》,这是1982年出版的,我在那本小册子里就推断了中国会发生的情况。我写完了以后,准确得不得了,100%给我讲对了。我唯一的错误,是我没有想到中国会改进得这么快。所以你们要想要知道程序是什么样的,应该想办法看那本书。我的那本书里面说得很清楚的,好象把那个历史预先写出来。我写那本书的两个失误的地方:第一,我的推断,猜不到中国能够改得这么快。第二,我那时不相信我的理论这样精确,所以在很多细节上我应讲得更清楚,在那本书里面,很多方面我都说得很清楚了,譬如关于人类的资产会首先转成私产化,跟着是土地,然后国营企业和特权利益就比较麻烦一点,我已经在那本书里面说得很清楚了。可是我当年应该说得更详细。只是我当时对我的推论不是太有信心,不敢赌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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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女士:《卖桔者言》,是那篇文章还是那一本书。
  那个女生:那篇文章。
  丁女士:你好象觉得那篇文章写得怎么样,是不是?
  那个女生:我们大家过那一篇文章,觉得它写得都很好,想介绍一下那篇文章的写作思路吗?顺便请您再对这篇文章进行自我评价,可以吗?谢谢!
  张五常:谈到写文章,我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但是有个很重要的重点,你写文章时的心态就要象和朋友谈话一样,就好象你是在跟朋友聊天。你可以很高傲,因为你在朋友面前可以很高傲,但是一定是对着朋友在谈话。假如你心里想着:我是教授,我现在以教授的身份跟你学生讲话,那么那篇文章写出来是不会有人看的。很多青年人想要学,但是他们不是说想要人家教。我写文章就是要跟那个读者平起平坐。写的时候呢,我的脑海里就有个目标,我就看准那个目标写。就像我写《再论中国》的时候,那篇书写得是深了一点,我那本书是写给赵紫阳先生的,或者是写给北京某高干看的,解释给他们听。我写《卖桔者言》的时候,我是对着一个高中生写的,或者是大学一年级的同学写的。我现在写的《经济解释》,不是现在已经出版的那本《经济解释》,是在二十一世纪报上转载的那篇,那篇文章是曾经念过一科经济学的学生是我的对象,我的要求就这么多。当你有了目标以后,你就知道怎么写了。平着手讲,要不然的话那篇文章是很难被人接受的。要很诚恳,可以很高傲,要很诚恳,照讲。我现在开始写文章呢,因为我是用中文写《经济解释》,就是写给你们看的,我没有机会亲自来教你们,所以我刚刚开始写的时候就希望写得清楚一点,希望你们能跟着我思考。在网上有些中国青年他们说张五常讲得对,有的说张五常讲得错,假如你们以这样子的角度看我的文章的话,是不行的,学不到什么的。我没有要求你们同意,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考虑和衡量。我没有要你们同意或不同意我说的。我说对或者是说对是不重要的,假如你说:“啊,张五常是错的”,那有什么用呢,你说张五常是错的;你说张五常的对的,也没有什么用的。所以你们要跟着我的思路去思考,因为我写就是希望你们能看,我是这么想东西的,看多了你就会学着我思考了。但是我不是说我是思想大师,我不是说要你一定学我思考的方法,我只是一种思想方法,是属于我张五常的思考方法,我是从世界上其他大师学来的,所以我照样希望给更多人。你们喜欢学的话,就跟我的方法学;假如你不喜欢学的话,你就不要看我的东西,无所谓的。但是你念书求学的时候,我在我做学生的时候,同样的课我听了再听,我不是想学那个老师的经济学,我只是要学那个老师思考的方法。所以假如是当着那个老师的话,你听他讲书,跟着他思考的话就会容易很多。比如像弗里德曼的思考方法,阿尔钦的,赫舒拉发的思考方法,我都很明白他们的思考方法,他们的各种方法,我都学到了,然后再加上我自己的。那么我写文章解释的时候,就是利用经济学在纸上表达我的思考方法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够照我的思路去看,所以我写的时候写得非常详细,所以我想的时候常常改来改去。为什么我写的时候从这边跳到那边?就是因为我想的时候就是这么思考的,而我的这些思考方法也是从其他大师身上学来的,你假如有机会和这些大师接触的时候,你假如不是为了学习他的思考方法,你还学他什么呢?因为他们所说的经济学在文章里面已经谈到了,所以我看科斯的文章,我看他的文章就知道科斯定律讲得是什么,但是科斯是怎样思考的,你们不知道。因为我跟他做朋友很多年,我常常问他你在1930年想的是什么,我想知道他怎么能想出那些题目来。到现在,我到了退休年龄,我写文章的时候,我写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跟着我思考去,去想东西。可是假如你们觉得我的想法不好的话,就不要跟我学;假如你们觉得我的思考还可以的话,你就学我思考的方法,不需要考虑我说得对还是错,这是不重要的。(掌声)
  一个女生:(听不清)户籍制......
  丁女士:进口管制,要取消?
  张五常:中国有好几个很明显的问题,是大家都同意的,100%的同意,但是没有人肯去做。
  第一个问题,我们大家都同意的了,这个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是个经济发展很快的国家,占有世界1/4人口的国家,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不可以没有一个金融中心,同不同意?同不同意?(很多人喊同意)但是你们要想有一个金融中心,一定要取消所有的外汇管制,不取消外汇管制,没有可能有金融中心的存在,逻辑上办不到,你不能像耶稣升天那样子,不可能的。所以你们是同意要有一个金融中心,一定要取消外汇管制,这是没有办法的,一万年也成立不成,一亿年也成立不了,这是第一个结论。
  第二个问题,只要有管制,就要有贪污,贪污主要是因有管制而起的。有价格管制,就有倒买倒卖;有出入口管制,就是有走私。凡是有管制,必有贪污,同不同意?(许多人喊同意,掌声)要废除贪污的办法,只有唯一的办法,取消管制,同不同意?(一些人同意,掌声)
  第三个问题,所有经济发达的国家,不可能农民的成分是80%,现在中国的农民人口大约是6 0%左右.假如中国想要变成经济发达的国家,农民人口一定要降到20%左右。美国的农民人口是7%,台湾是15%左右,你们同不同意农民的人口一定要减少?(掌声)这个农民人口的减少,并不是中国政府说得那么困难。所有中国历史上的经验,都是非常简单的。以日本明治维新的例子来看是最简单的,1868年,五岁大的皇帝签了一个字,允许农地自由转让,农民大量涌入城市,明治维新时代的经济增长率,是在历史上是最惊人的。当完全没有管制的时候,没有户口管制,政府事前完全不知道会有这种现象发生。香港战后,这么多难民逃去香港,也没有混乱的情况。假如城市的房子是私有产权的,也不要搞什么管制,市场一定运作得来。问题是怎样把农地给农民,卖了农地,然后有一点本钱到城市去谋生,然后他们假如要再合并的话再说。
  一个男生:张老师,您认为哲学和你现在的经济学成绩是一种什么关系?
  丁女士:他自己本人的哲学?
  张五常:我对我的儿子曾经说过一翻话,有的人不以为然。学术上的成就,是一种很特别的东西。你写一篇文章,发表了,那篇文章可以流传,是有很顽固的存在性的,你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理你的,没有人理你。你看看苏东坡,写前后赤壁赋,永远流传下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但是逃来逃去逃不出苏东坡。在有的时候,我非常羡慕,向科斯写的那篇文章,它发表之后,好象石碑已经树立在那儿,那种感受,那种高傲之情。
  (思考)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就是希望我们发表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可以永永远远地流传下去。我自己应该大概有七、八篇文章可以维持三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认为试金石,算得上传世的作品,应该要有五十年。三十年没有问题,我的有些文章是没有问题的。一般有些文章一开始发表的头几年是非常红的,隔了几年就没有人看了,三十年的文章我有几篇,至于能不能再流到五十年,我就不太肯定了,因为我未必看得到了。所以说,(思考)这就好象想要钓到一条大鱼的心理。每次坐在那边想要下笔写的时候,总是有这个幻想的,总有这个幻想的。我记得1968年的时候,我重新考虑科斯的《企业的性质》那篇文章,我知道他的答案是有问题的,我就跟他研讨为什么会想到那方面的问题,跟他研究了一年的时间。
  我1969年离开科斯的,我就回香港去做建工合约的研究,希望由此可以理解契约的性质,到了79年,很多人叫我把我的研究写出来。80年又有人叫我写,81年也有人叫我写。但是科斯是要退休年龄,到82年初我开始把这些研究写出来,就是说跟我当年想契约这些问题的时候已经隔了13年。我是不停在想的,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已经有资格可以写有关企业本质的文章了。那个时候我就坐下来,起了一个题目,叫作《企业的合约组织》,然后一直写下去,不停地写,都不晓得写了多少篇。我是用黄色的稿纸写的,用墨水写的,当我一写完的时候,我还没有往头重新再看,我那时就知道我那篇文章是会传世的,我知道我这篇文章是可以传世的,我还没有重新再看一遍。我的女秘书还没有把我这篇文章打出来,我那个时候我就站起来,仰天大笑(我听粤语发音象是“长啸”)。(笑声)你们明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就是说研究学术,就是为了哪(nei三声)点(好象是这个音)。(半晌,掌声响起)


[全文完]

经济学浅而不易——张五常谈学术2009-02-19 15:49凯恩斯说过,跟自然科学相比,经济是浅学问,但达大成者甚少。这就带来两个问题。一、为什经济是浅学问?二、既然是浅,为什么那么少人能达大成呢?凯氏没有解释第一题。他给第二题的解释,是经济学的大成要有多项学问的合并。可能对,但不肯定。他自己是多项学问的天才﹗


经济学真的浅吗?我认为是。然而,凯恩斯一九三六发表的解释当时经济大萧条的《通论》,湛深难明,我读不懂。六十年代初期,几位师友和我论及凯氏这个怪现象︰没有疑问他文笔好,文字历来清晰可读,但《通论》却难得发神经。那是为什么呢?当时大家同意的解释,是写《通论》时凯氏自己也不清楚要说的是什么。后来其中一位说他读得懂《通论》,几年后发表名动一时的《凯恩斯学派与凯恩斯的经济学》——此君是我知道唯一的博士论文还没有完工就在美国名校升到正教授的人。一君之见,问题仍在:凯恩斯在《通论》中究竟说的是什么?


大萧条这回事,历史不多见,现象奇特,难明怪不得。我不肯定今天起自美国的金融灾难算不算是大萧条,或会不会导致大萧条的出现,但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经济困境似乎是公认的了。几天前我在这里发表的《救金融之灾有三派之别》,可能解释了「大萧条」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也解释了为什么三十年代的不幸要到二战后才脱身。动笔时我没有雄心解释这悬案——几年前以为佛利民的《美国货币史》可能解释了。《三派》发表后,听到几位朋友的回应,认为自己可能相当全面地作了解释。浅的,是否执到宝两年内会放榜。


比起自然科学,经济学的确浅。作本科生时选修过两科自然科学,虽然成绩可以,其实不懂,只是考试时懂得背答案。一位数十年前我协助求学而今天成为生理学大教授的外甥,以研究细胞之间的传电机制成了名,其中学问深得不可思议。自己的儿子研究生物及医学,他的读物我一句也看不懂,要求他解释是自讨没趣了。当年求学,认识两位在加州理工读物理的朋友,问及他们研究的,深得发神经。相比之下,经济学确是浅得离奇。可不是吗?就是今天,任何识字的人拿起史密斯的《国富论》,用不着老师指导可以读得懂,而经过了二百三十三年,经济学还没有一本书的重量比得上《国富论》。当然,受到自然科学的影响,今天的经济学文章满是方程式,也满是术语,门外汉不知所谓。拆穿了西洋镜,其内容不少也真的不知所谓,或空空如也。


这就带来当年凯恩斯没有回答的问题:为什么经济学比自然科学浅那么多呢?我想到的答案,是自然科学要解释的是上苍创造出来的现象,而人类只不过是其中很渺小的一部分,沧海一粟,浮生若梦,以宇宙时间算人类的存在只是一瞬间。经济学呢?是要解释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现象,浅得不可以相提并论也。


经济学是浅的,绝对是。故弄玄虚地搞得高深莫测是自欺欺人,可惜为了饭碗不少君子不能不这样做。回顾平生,我只写过一篇算得上是不浅的经济学文章。那是一九七四年发表的《价格管制理论》。该文不浅——我花了一年向浅中求也不浅——主要是因为「短缺」、「剩余」、「均衡」等理念在经济学中有根深蒂固的传统,而我却认为是全部错了!要清除众人接受了的废物,提出前所未见的分析,容易有理说不清。该文发表三十五年,行内专家认为是重要贡献的不下两掌之数,但当年我意图清除的废物,今天的教科书一律原封不动地保存着。这种顽固性反映着经济学者对解释现象或行为没有兴趣。


说经济是浅学问,可不是说这门学问容易。以我认可的经济学而言,浅是说容易理解,容易明白,但可不是说容易处理。经济学要处理得好不容易。单从解释现象的角度衡量,有四个难关要过。其一是麻烦。解释人的行为,经济学者多多少少牵涉到解释自己。这很麻烦,因为要顾及自己的利与害,经济学者不容易客观地看问题。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地看世界,一般学者办不到。我认为不少行家不应该学经济。其二是复杂。世界非常复杂,而经济理论的一项主要功能,是把世界简单地看。这也不容易,因为在简化世界的过程中,处理每一步都要顾及有关的复杂各方面,想漏了重要的一方会出大错。其三是复杂的世界要用简单的理论处理。这里的要求是要把基础的概念与理论掌握得通透,要拿得准,要练得想也不用多想就应用得宜。其四是要对大大小小的真实世界现象知得很多,在观察的过程中要不断地以理论及概念印证。记忆力的要求高,而寿命与体力免不了也苛求。史密斯能在四十三岁发表《国富论》,的确是异数。


我要以《三派之别》一文中说过的一句话来示范上述的浅而不易之见,因为这一句有些读者不明白,顺便解释一下。那是写到「微观派」时,我说「美国要先让物价迅速下降,从而守住人民的实质财富与实质收入会继续下降的劣势,稳定了基础再上升。」何解?回到费沙的方程式吧。财富等于收入除以利率(W=Y/r),调整的机制过程可以很复杂,这里不说。财富(W)一下子暴跌,不回升,收入(Y)与利率(r)一定要调校。市场的利率(不是贴现率)向下调校不易:银行的借与贷皆不易(解释过了),而就是市场利率被政府所迫而下降,借贷难行这利率没有意思。余下来是收入(Y)的向下调校了。所谓收入,其实是物价乘产量(P x Q)。选择物价下降还是产量下降呢?当然选物价下降,因为物价只是交易的媒介,但产量却是人民享用的饭碗。以产量下降调校,苦不堪言也。


这就带来另一个浅但不容易看到的要点。我曾经以穿珠仔的例子解释,市场其实没有产品市场及生产要素市场之分,二者一也。物价(P)乘产量(Q)的收入,当然也是生产要素的收入。劳力或员工的收入是物价乘产量的收入的一个主要部分。如果有最低工资及工会的左右,物价向下调校的一个主要部分会被锁住,于是逼着要从产量那方面调校,灾难必然矣。结论是要救金融之灾,着眼处是撤销最低工资与工会约束竞争的权力。物价下降等于工资下降,二者皆鼓励产量上升,产量上升等于实质财富有着数。这是中国九十年代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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