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楼上的,看来对不同层次理性的表述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和复杂。
我们简单一点,用一个具体例子来讨论。这个例子摘自Shefrin的《超越恐惧与贪婪-行为金融学与投资心理诠释》
1997年,英国金融时报为验证个体的完全理性假定,根据Thaler的建议进行了一个实验。实验的参与者被要求从0到100之间给出一个整数,给出的数字最接近平均值三分之二的参与者将获得胜利。为了确保受试者能够理解这个游戏,金融时报还给出了一个例子加深游戏参与者对游戏规则的理解:假定共有5个人参赛,参赛者分别选择了10,20,30,40和50五个数字,则平均值为30,最接近平均值三分之二的数字是20,因此,给出20的参赛者将获胜。金融时报给予竞赛优胜者的奖品是从伦敦到纽约或芝加哥的英国航空公司的“俱乐部级别”的往返机票。显然,游戏的规则是易于理解的,同时奖励也足够吸引人。
这个游戏本身是博弈精炼的一个实例。作为一个完全理性的参与者,可以从一个最极端的情况开始分析。首先假定所有参与者都选择的是100,则最接近平均值三分之二的数字是60,因此参赛者应该给出60这个数字。同时由于假定所有参赛者都是完全理性的,因此其他参赛者也必然能够分析出这一点,所以每个参赛者都会选择数字60,这样新的最接近平均值三分之二的数字是40。将这个分析进行下去,最终博弈精炼的均衡点是1(0也是均衡点,不过我们在这里不去纠缠这个问题)。
这个竞赛得到了1468个反馈的回答,平均值是18.91,因此最终获胜的数字是13,而不是理论分析所得到的1。经济学家Thaler建议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为了证实完全理性假定与现实不符合,同时要证明如果参与者不完全理性,则决策结果会背离完全理性假定下推导出来的理论值。
平均值18.91非常有意义,如果参与者全凭直觉决策,我们可以假定给出的数字服从0到100的均匀分布,从而均值为50。这样是否可以将1和50作为群体完全理性和非理性的两个端点?
卡尼曼03年的文章《Maps of Bounded Rationality:Psychology for Behavioral Economics》引用了Stanovich和West对认知过程类型的分类,系统一为直觉,系统二为理性,同时说“accessibility is a continuum,not a dichotomy",均值18.91是否就体现了这一点呢?因此卡尼曼等人要使用有限理性这个词汇?
可是在建模型时无法假定有限理性,因为没有固定的模式,而使用二分法可以简化问题,这样理解正确吗?
此外,如果认识到群体的有限理性,那么这个游戏的参与者给出1是理性的还是给出一个在13左右的数字是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