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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thers)垮台产生了许多可怕的连带反应。其中最严重的或许是:政府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可能出手拯救一家像雷曼这样的公司。
鉴于美国经济在雷曼兄弟破产后遭遇的重挫,各国政府会觉得,为避免类似的破产案发生,它们有理由做几乎任何事情。这意味着,所有大银行事实上都将享受国家保护。
在雷曼兄弟公司破产一年后的今天,政界人士和监管部门仍在探索应对这一问题的方法。与此同时,那些幸存下来的大银行则正在赚大钱,此前由于雷曼兄弟的垮台,它们接受了纳税人资金更加明确的资助。企业因太大而不能破产的问题能够解决吗?
美国财政部提出的金融体系改革计划承认存在这一问题,并暗示会通过一套“特别解决机制”来有序实现经营失败企业的破产。但财政部表示,这一机制也不排除向一家陷入困境企业提供财务支持,以便让它继续生存下去。由于这类救助措施有可能被用来保护债权人的利益,因此财政部建议的这一解决机制可能不会容许大企业真的破产。其结果是,它可能起不到阻止债权人向高风险企业提供资金的作用。
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之一是,制定一套适用于金融企业债权人的明确制度,将市场法则注入这一制度体系。
比如,得克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Texas)的教授威斯特布鲁克(Jay Westbrook)就建议,为债权人制定一个类似于存款保险那样的上限标准,明确他们可从被政府接管的企业收回多少资金。
不过,当银行债权人担心蒙受损失时,它们往往会对向所有贷款机构提供资金都持更加谨慎的态度,从而导致信贷市场冻结。某些改革有可能限制此类连锁反应的发生。其中一项或许会要求几乎所有的衍生品交易,甚至是回购市场的交易,都要在一个集中结算平台上进行。
这些平台会承受一家公司破产所带来的损失,而市场人士将不会担心这些损失日后出现在其他银行身上。这样说的证据何在?曼哈顿研究院(Manhattan Institute)的吉里纳斯(Nicole Gelinas)指出,1995年倒闭的霸菱银行(Barings)之所以未引发系统性崩溃,部分原因就在于大家很快就明白了,大多数损失都会在衍生品交易市场消化掉,不会连累作为霸菱银行交易对手的其他银行。
但一些人则认为,即使制定出严格的企业破产机制,相信政府能不向救助困境中企业的呼声低头也未免太天真。有鉴于此,麻省理工学院(MIT)的约翰逊(Simon Johnson)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着力解决企业规模太大的问题,限制银行规模。他说,像CIT Group这样一家中型企业破产不会动摇整个金融体系。
当然,也不排除提高资本充足率要求就足以避免雷曼兄弟破产这类事件发生的可能。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eral Reserve)主席格林斯潘最近指出,随着银行资本金水平的上升,银行筹资成本已开始下降。他估计,要让市场以合理价格向银行提供资金,银行的资本需达到其资产的15%左右,高于目前水平。
目前既不存在任何缩小银行规模的政治意愿,也不存在太多威胁让银行破产的恐惧。或许对纳税人来说,上调资本金要求是他们所能期待的最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