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点个人观点吧:劳动价值论最卓越的贡献,在于其较为成功地解释了价值增值。如果抛开劳动,从能量守恒的角度,很难解释生产为何能够创造利润,更普遍一点的说法大致是:很难解释财富为何会增长。在劳动价值论里增加资本家的劳动也好,增加资本、土地的价值转移也好,其实质的意义到底有多大,我比较怀疑。转换一个角度看,承认劳动价值论,承认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不正是对政府行为的约束吗:行政机制限于通过税收对财富的重新分配,对社会公共产品和公益事业的提供,对公共政策的完善。“剥削”存在与否只要不否认劳动价值论,是一个无需讨论的问题。需要讨论的是,“剥削”是利润追求的结果(表述也许不对),福利建设是政府对这一结果的解决方式,即如何建设何种公共政策即能保证资本家也好,企业家也好的执业激励,又能保证贫富悬殊的不出现。
马克思经济学的另一个卓越之处在于其对社会进程的解释。只是其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互动分析(是否也可理解为技术进步与制度变迁)放在了阶级斗争的政治框架之下,技术与制度之间的互动转化为了不同阶级对产权制度的不同需求的冲突。这种解释框架有其合理性,但却不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否有其他更为合理的分析框架,能够更好地解释社会进程的原动力和过程。是否生产资料私有制与社会化大生产之间的矛盾必然会如马克思所分析的那样是不可调和的比讨论“剥削”更有现实和理论意义吧。
哈耶克等自由主义者从休谟的怀疑论出发,认为既然人是有限理性的,那么关于社会制度的设计就是危险的,所以最好还是自发的形成秩序为好。但,理性有限,信息或知识不完全并不能逻辑的推论出自发的秩序好过设计的秩序,当然相反的结论也不能推论出来。不过,从人类历史的发展看,人类大部分关于社会、经济的知识都来自于长期制度设计的试验过程,社会生活的发展大致表明了人类生活并没有到了非要完美理性而不可的地步。从这个角度而言,马克思哲学中关于人所具备的主观能动性,也是哈耶克所说的“考虑到人类所具有创造性”(应该没记错吧),共产主义仅仅是人类可能创造的生活一种吧。如果没有这个社会模式的提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所具备的批判性会被大大减弱,毕竟批判是容易的,提出创意性的建议和设想才是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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