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以放权让利来打破经济困局》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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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原帖作者黄金交叉精妙缜密的文章,从时政出发分析潜在弊端,最后直指矛盾核心,让小的我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原本是准备跟在原文后回个帖赚3分的,回着回着就越打越多,东扯西拉,说了很多牢骚话,逻辑不清还请各位海涵。
楼主对实事变化政策应对的分析部分相当精辟,可惜在应对上面显然有点急于求成,也体现了楼主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经济运行的骤然变换是需要zf在短时间内进行决策,减少时滞,而长久以来积淀的制度陋习则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我觉得中央zf本身对政策实施的各种弊端都十分了解,但是一方面是由于近年来市场变化已经超出zf的反应速度,zf必须在冒险预判还是等事态恶化后收拾残局之间进行决策;另一方面各级地方zf只关心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对政策进行选择性配合,因而配合程度有限,大政方针即使对了,能不能收效,收效多少,何时收效,这都已经不是zf能够完全掌控的了的。
而在货币政策甚至金融政策上面,越来越多的事情都表明了zf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zf本身对经济控制的力度在下降,直接导致改革力不从心。比如利率市场化和存款保险等问题,政策风已经吹的人麻木了,各项准备连zf自己都说已经到位,为什么还是没有推来,甚至连个试点都没有?从这次温州金改可以看出一丝端倪,只有出事情了,新的政治经济体制才被倒逼出来。据我所知早在90年代的时候,浙南地区的民间金融和小贷公司就相当盛行,难道之前没有专家学者意识到温州民间金融的风险以及影响么?
小到一时的政策推行,大到关乎几代人的体制改革,不论是生产力生产关系不匹配也好,是社会契约的变革也好,不管怎么其本质都是在折腾。只要折腾就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意,众口难调,政策实施成本就这么出来了。先不论政策本身的好与坏,一个难以成功或者说顺利贯彻实施的政策只能是穷折腾。而一项政策能否成功,尤其是涉及制度体制等触及上层结构的根本性问题的成功与否,其关键很可能不在于有没有相应的政策,而是在于是不是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推出一个合适的政策,即便这个政策不是最优的。
就像楼主文中提到的地方债务危机问题,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地方负债率高大家就这么紧张,要比负债率为什么不和老美比一比?这样对地方平台债务的清理其实正好温州之前的民间借贷相反,从公开化阳光化透明化转向了更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是无论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出银行体系的资产负债表,换个名字而已。相较之下,我甚至一些问题应该是时候让他爆发出来,说破无毒嘛。我知道我这么讲是十分不负责任,但是不可否认从zf应对危机的反应速度和政策出台的密集程度与力度来看,利用好危机控制好危机,不仅仅可以有效降低政策推行成本,实施制度创新,甚至是完成楼主所说的分权或者放权的过程(温州金改本质上不正是中央自己感觉不得不主动将部分权利下放,而地方也正好借势要权,这一骚娘们遇到脂粉客的好戏在全国上下一片叫好声中圆满完成),还可以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触及、颠覆隐藏在旧体制下的顽疾。
记得坛子里看到过一篇文章说过,经济是关于constraint optimization的学科,但是绝对多数人只会想着怎么去最优化,而事实上现在已经面临着基本假设约束都已经不适应的时候了,这个时候的改革就不能走老路,小溪小河的可以摸着石头过河,长江黄河还这么干,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淹死要么走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