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济学看爱情承诺
李俊
今年,有两个要好的异性朋友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一个女孩对我说,如果她5年后还没有结婚,就选择和我结婚。另外一个女孩对我说,如果她10年后还没有结婚,就选择和我结婚。看起来,她们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其实,这种承诺隐含着一种意思,“就是到时我嫁不出去,再嫁给你。”或者理解为“到时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我才选择嫁给你。”
当时,我听了其中一个女孩所谓的爱情承诺之后,我就对她说,祝福她嫁不出去。说心里话,这两个女孩之所以对我做出这样的爱情承诺,至少证明一点,我并不是她们爱情意义上的最佳人选。只是在必要时,我成为她们的爱情候补人选。尽管做人家爱情候补人选不爽,但是要是我放弃这项权利,无疑放弃一项机会。我清楚知道,现在性别失调,必然导致很多人娶不到老婆。同时,我觉得自己并不优秀,要娶个老婆并不容易,因此多一份机会就多一份希望,并且成本没有增加。
实际上,爱情承诺在真实世界里并不可靠,这点是可以观察的。感情这个东西容易善变,爱情承诺往往就变得子虚乌有。要在制度上保证这种承诺真正执行,看来就是一个难字。因此,这种爱情承诺要实现,发生的交易费用将来是惊人的。但是那两个女孩对我的承诺,用张五常的话来说,类似一种套套逻辑的承诺。如果她假定要在5年内结婚,要是她在5年没有找理想的人,那么她选择和我结婚,对她没有任何损失。如果她没有选择我,那么意味着她选择更差的人,除非她不想结婚。
要是我能够找到比这个两个女孩更好的,即使她们到时没有结婚,我也不会选择她们之中其中一个。因此,我陷入一种囚犯困境。问题在这里,我并不知道她们到时能否嫁出去,这点是信息不对称的。如果我清楚知道,她们嫁不出去的话,我就可以根据她们作为标准选择,也是如果我找不到比她们更好的女孩,我就选择等待。但是问题就是,我在选择等待,她们已经结婚,从而导致我错过很多机会。
凡事都有代价的,放弃要错过一些机会。放弃机会,就意味着要付出成本。强制计生是中国性别失调的罪魁祸首,也是增加男同胞娶老婆成本的罪魁祸首。男多女少,女性成为稀缺资源,供应不足,从而竞争激烈。阿尔钦说过,竞争、产权和缺乏是同义词。这种局面,无疑推高竞争的成本。这个道理很简单,过多货币追逐过少商品,物价肯定会上涨的。娶老婆难度增加,这无非就是成本增加。为了娶到老婆,很多人就花心思去研究追求女孩,从而减少其他方面投入。这点是非常浅白,如果我花很多精力去研究如何追求女孩,那么我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经济学。
朋友对我说,要找到一个相对如意的老婆,就必须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希望我刻苦研究经济学,写出更高水平的文章,同时出书。他的话给我不少鼓励,因此我连睡觉做梦时都是想到经济学问题。说真的,我觉得爱情承诺并可靠,这个约束条件,我看得很清楚。我前女朋友,当时说永远和我在一起,将来要和我结婚。她做出很多承诺,能够变成现实的,也是子虚乌有。很多时候,美好爱情承诺正如共产主义那么虚无。
最近,我向文章中说到的其中一个女孩表白,但是我被她拒绝了。尽管我很伤心,但是我后来很快就想明白。继续花心思在她身上,还不如多点研究经济学,提高爱情竞争力。我这个人不会写诗,不会以优美的文字打动女孩,只懂得理性思考的文字。
我这个人不喜欢做出爱情承诺,因为我这种性格的人,一旦做出承诺,就要兑现。既然兑现不了的东西,我就不想说那么多空话。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右派,因此应该有右派的风度。从经济学看爱情承诺,看到了什么。我明白,清楚产权界定是非常重要,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却很难界定清楚。
2009年8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