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关于学术评价,期刊目录和核心期刊的讨论,觉得坛内尚未工作的坛友可能有误解,忍不住说两句,已经多年不发言了,上午用手机写了点,居然没有审核通过,希望这次能够幸运。
大家谈到岭南学院和朱富强的情况,在后面也会提到这些。
核心问题是采用外部通用的SSCI 、CSSCI还是“自搞一套”?涉及岭南学院,其实国外期刊,岭南和其他学校一样都是要采用通用标准,问题是国内期刊是用CSSCI还是用自己制订的内部标准。我支持通用标准。
第一,通用标准,相对公正。关于CSSCI,不同人,出于不同立场,都会有所批评,但是,总体来说,大家认可度还是比较高的,相对北大核心,也要高很多。一些大家公认的权威期刊,都在CSSCI各学科的前几位,一些原先排名较高的期刊,被排在后面也各有其原因。例如《经济学动态》,位置落后的原因之一就是前几年不愿意参与CNKI,即中国期刊网,近一两年文章上网也少了,自然关注的就少。也非大家传说的“关系稿”或“意识形态”因素。个人看来,受“意识形态”(无论左右)因素影响小,反而是CSSCI的可取之处之一。当然,也有不足之处,没有绝对完美。例如某些期刊可能存在“公关”或“提高引用”等技巧,这些往往难免,但其影响幅度相对较少。很多问题比较明显的期刊,被完全排除在外,还是大快人心的。
第二,评价标准的改革,并非只有岭南学院在做,各高校都在推行,而且范围越来越大。主流做法绝非“自搞一套”,而是采用外部通用标准。外文期刊采用SSCI和SCI(经济和管理文章,很多SCI期刊也是可以的,其实数量比SSCI要多),中文期刊则采用CSSCI,其差别,往往是指定CSSCI的前几位,或前百分之几。多数情况下,即使保持原有的“土政策”和“校内标准”不变,新增的期刊,也往往都是依据CSSCI,或取其前百分之几。在这方面,我不赞同对外文期刊的SSCI和SCI一概否定,非主流经济学的文章,也有相应的SSCI期刊,国内发表非主流期刊的政治经济学文章,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增加。问题在于,放弃CSSCI,对国内期刊“自搞一套”。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妥。
第三,为什么各校采用“通用标准”的多?原因不难解释:高校的成果是要用来报项目申学科,支持学科平台的。项目评审、教育部和社会评价,可不管什么“校内标准”,都是采用通用标准。近年来高校之间的竞争已经越来越激烈,各高校放弃“土政策”,增加“通用标准”的改革进程非常快。已经成为最为普遍的主流做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激励校内资源将功夫花在刀刃上。以公利计,通用标准,是普遍的选择。我看到的各高校改革,很少有“另搞一套”的,新增的期刊以及奖励,往往都是限定CSSCI的前百分之多少。大家也可以看一下北大和人大的“校内标准”,与CSSCI的差别,其实并不大,这些名校的特点就是期刊数量很多,已经克服了“自搞一套”可能造成的狭隘。
第四,为什么说“自搞一套”不妥。每个“自搞一套”的单位,都有美丽的理由,但是都难以摆脱偏向或打击某一方的嫌疑。说得再明白一点。如果真是为了单位的公共利益,那么,用什么标准来评价学校,就应该用什么标准来评价校内职工,这才是真的为公利计。钟意于“自搞一套”,难免掺杂个人好恶。另外,更重要的一点,对年轻人来说,“自搞一套”的做法,很不公平。新入职年轻人是没有资格参与“内部标准”制订的,领导和老一代制订一个标准,很容易造成迫使年轻人“跟我走,否则没出路”的后果。自信一些的领导,应该不会这样。以前参加会议,总有那么一两个领导夸自己搞的标准有多先进,多合理,尤其是采用“外文”标准,即SSCI或SCI。现在外文标准已经成为大家基本共识,都已经这样了。再夸“自搞一套”无非是夸中文期刊里如何与CSSCI不一样,已经很少有领导会这样“露怯”了,真有谁再这样讲,往往会被大家嗤之以鼻。现在经常听到哪个学校,把某些期刊,如何列到多高,或把哪些期刊如何列到多低,原因是这样或那样的“关系”之类。这是一种理由很美,目的很不美的做法,大家都明白,光说好听的没用。
第五,关于朱富强的评价。朱富强文章的高产程度,是国内学者中非常少有的。有一点非常明白,如果是为了评职称,朱的文章显然是过多了,没有意义。朱富强写这么多,原因很可能是纯粹的学术动因,出于个人有感而发。我读过几篇朱富强的文章,感觉他的优势就是文献量,读得太多,有感而发的太多,也属正常。当然,除此之外,可能也有一个重要的大环境因素,就是政治经济学的“约稿”现象。说来可笑,政治经济学领域,人才断档已经不是秘密了,一个重要影响就是经常能听到越来越多的编辑抱怨,政治经济学来稿很多(其中民间和非专业的“发烧友”不少),上质量的稿子太少。可能大家有误解,觉得政治经济学的文章谁都能写。其实,真要上质量,需要读很多文献,“冷板凳”不是谁都能坐得下来的。所以,现在政治经济学文章有一个现象,各期刊的发表量往往维持在很低的限度上,质量符合要求的稿子越来越不够。像朱富强这种文献达人,又愿意多写的,被熟悉的编辑约稿也属正常。当然,细说政治经济学的现状,需要另帖汇报了。如果大家想评价朱富强文章的质量,也不难,除了数量,可以看一下CSSCI各学科排名前几位的期刊,在他的发表目录里有多少。我个感觉,朱除了数量多,CSSCI期刊排名前几位的文章,也不少。他的在岭南学院的评价上不去,的确需要考虑一下“自搞一套”的公正性。
第六,关于岭南学院。通常各学院都是要采用全校标准的。岭南学院可以自己搞一个标准,的确是改革的大好契机。有这样的机会,直接采用SSCI 、SCI和CSSCI就是了,中文期刊非要“另搞一套”,反而是“开倒车”了,令人费解。即使是对政治经济学看不惯也可以采用统一的标准,把搞政治经济学的学者比下去就是了。以岭南学院现有的条件,要做到这一点应该是有信心的。通过“自制标准”取胜,从起点上就输了。既然要把学院做大做强,这又何必呢?既然是搞改革,做领导的,应该多一些自信,即使包容方面不愿意包容,也应有在统一标准下比出先后的志气。在当下环境下,继续热衷于“自搞一套”,实在是没有必要。就连二三流高校都已经普遍采用通用标准,“土政策”已成“过街老鼠”的大环境下,岭南非要强退到“自搞一套”,又是何必呢?
这次如果坛友能见到此文,我在此谢过审核老师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