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任何关于市场的都是首先界定清楚:我的市场不是那种裙带和权贵控制的市场,那根本就不是市场而是垄断。我定义的市场具有三个特征:一是自由竞争;二是信息充分透明;三是知识完全。我的定义比传统的定义多了一个知识完全,这和近年来的知识管理和制度经济学的知识论转型的前沿流行,大大相关。
曾经和同学讨论过学术市场的腐败问题,谈起如最近的很热闹的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施一公等三位中国科学家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新增院士一事,有观察家指出,事实上,原本极其严肃认真的院士增选工作近年来突然与“新闻”结缘,施一公、饶毅等学术明星的落选曾引发众多猜想,其中留美多年的饶毅更愤而表示,再不参评中科院院士;“准院士”段振豪既牵涉经济案件还不光彩地被曝光道德问题;“烟草院士”的新闻也曾多次占据媒体版面,一时间院士增选工作似乎走下“神台”。此番施一公当选美国院士,再次引发人们对中国院士增选机制的质疑和反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科技界人士表示,客观地说,我国评选的院士有两次普遍水平比较高,放到世界范围内,即使不是顶尖水平,也是一流水平。第一次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学部委员,第二次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一次。1991年、1993年评的院士用院内人的话说属于“泥沙俱下”。2000之后的就更不好说了,虽然里面还是有高水平的,但已不占多数了,中国院士要的是同流,而非异类。联想到旧日的京广高铁今日全线贯通27位院士考察后称“放心” 的旧闻,引我辈有所深思。
施一公此公可谓纯真而勇敢,先《科学》杂志上发表署名文章,批评中国的科研经费分配体制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中国创新能力的发展,许多科学家把太多的时间用在了拉关系上,而没有足够的时间做研究。又在微博上发表文章,对中美两套科研评价体系进行了分析,指出尽管近年来中国研究经费持续以20%的比例增长,但这种增长没有对中国的科学和研究起到应有的强大的促进作用,现行的科研经费分配体制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中国创新能力的发展。他们认为,目前正是中国打破研究经费管理中各种潜规则、建立健康研究文化的时机,一个简单但重要的起点是所有新的研究经费必须基于学术质量优劣来分配,而不再依赖私人关系。文章对学术界论资排辈和关系潜规则进行了批评。发人反省。
我对此的看法很简单:任何市场,只要有利益纠葛,就不会是天下无事,而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久之,必然形成利益集团,对利益进行垄断,市场竞争导致垄断,已经是一个必然的现象!关于利益集团形成的说法有许多种,关于权力失控、政治干扰、企业家式的学术权威过大,还有精英过于自信的专制不民主,垄断形成利益固化,任人唯亲,都是有道理的说法,但是我最看重的是信息不对称和不透明,这样的信息黑幕,才是真正的利益集团形成并发展的根源。在理性人的模型中,任何利益集团形成都不可能的,因为凡是损害别人利益而形成自己的不当得利的事情,总会受到交易对方的同样抵制,这个交易对方就是利益受到损害方,比如院士落选人,这是均衡的自我维持的原因。然而,在信息不对称下,不透明的暗箱,就给精英和决策者提供了逃避惩罚的保护伞,利益人一旦不当得利,就会利用利益来进行再投资,从而并对有利于自己的制度,特别是不透明的和不公平的制度,通过的,通过投资(腐蚀、压制、利益交换还有拉拢),进行千方百计的自我加强,才最终形成今天之无效率制度锁定的局面。
学术界最大的问题是已经过时的“以文章论英雄”为代表的简单方式进行评价,只重视数量不重视质量,最终会异化,导致腐败向学术期刊、学术会议和院士评选等方面不断延伸。。。。这违反了客观规律,使创新无以可能,并急功近利,那么正确的学术清白的途径何在(均衡)?遵行付出要等于回报的理性交易原则视学术为一种交易,交易方形成一个市场,此市场中,每人都在付出等于回报的原则上进行交易,如付出努力收获学术成果,而不是付出关系收获名利。。。。。对于即成的无效率市场,我还是推崇信息对称和透明的方式,这样的知识市场,可以通过自由竞争来揭露并形成价格信息,所以,取缔利益集团的最好方式是通过市场的方式而不战而胜。
对策:1、放开学术期刊控制,允许期刊之间优胜劣汰,保持期刊评价上的效率。 2、在学术学院和高校之间,开放一切资源的信息,阳光下自然无腐败,无不公平所能藏身。例如院士的选举,就要建立在完全的公开透明的基础上,任何一个投票的院士,那怕再权威,都需要对自己的一票进行公开的说明,为什么这样选择,又为什么不这样选择,这样的公开和透明的院士选举制度,保证了不受到任何的非学术的干扰,特别是政治、意识形态和个人关系网还有权力。3、建立学术市场的试错机制,导致就是产生错误也有自动纠正的机制,这同样需要公开、透明、民主的决策过程来弥补,并放开监督,引进和尊重最可能纠正错误的博弈方的意见,如利益受损之本人。
总体上来说,只要能够建立一个开放进入的体系,任何基金、科研经费的使用,对所有的人都是开放进入的,任何评价机制都不是受到“权力、关系和个人利益”操纵的,我有信心也始终相信, 我吾确实能够建立一个公开公正公平的知识市场,从而最大限度上激励了科研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