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利润率——经济学分析基础之五
成本利润率与资本利润率是常见的经济指标。但两者不是一回事。许多人认为,成本利润率越高,经营者得到的利润就越多。其实不然,成本利润率高的产品往往是生产周期长的产品。在相同的期间内,厂商不一定能获得更多的利润。萨伊曾经说过,“有些事业一年之中,资本会还原几次,而生产过程也周而复始几次。能在三个月内完成产品的制造和销售的事业,一年之中便能够把资本利用四次。可以想象得到,它每次所生的利润,一定比一年只能周转一次的资本所生的利润来得少,要不是这样它的利润和后者比起来将达四倍之多。这么优厚的利润,不久一定会使资本涌到这方面来,而由于竞争关系利润必降低下来”(《政治经济学概论》第112~113页)。
根据萨伊的逻辑分析,竞争会要求一切生产行业的年资本利润率都相等,资本周转越快的生产部门,成本利润率越低;资本周转越慢的生产部门,成本利润率越高;成本利润率=年资本利润率÷资本周转速度。由于生产周期受科技水平的限制,因此,不同生产行业的资本周转速度有可能不同,导致成本利润率不相等。
马克思的错误在于混淆了成本利润率与资本利润率。因为他说过,生产价格等于“k + kp′(成本价格加上成本价格乘以平均利润率所得之积)”。这种“利润率在一切生产部门都是一样的”(《资本论》第三卷,第193页)。其实,平均利润率规律所说的利润率应该是指资本利润率,并非成本利润率。
斯密与马克思还研究过利润率下降规律。利润率下降规律所说的利润率主要指资本利润率,当然,也可以包含成本利润率。因为两者毕竟有函数关系。
最早的商品不包含成本价格,因而没有成本利润率。因为商品耗费的原材料都是小商品生产者本人以及家庭成员生产的,没有买来的。随着社会分工的深入,有人专门生产原材料出售了。于是,成本利润率产生了。当然,早期的成本利润率是较高的。随着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产品包含的物化劳动越来越多,成本利润率越来越低了。令人欣慰的是,人均财富产量会随着成本利润率的降低而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