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中逻辑问题及其纠正
曹国奇
提要:拥护马克思经济理论的人士总是习惯说马克思的价值理论科学无比,逻辑严密,其实其逻辑问题在《资本论》(1954年版,第10页)就严重表现出来,那里居然将其理论中最重要的决定价值的因素——劳动力给平均掉了,这直接导致其价值转型中的两个总量不等,是其理论体系中诸多不自洽的总根子。
一、对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中逻辑问题的分析
一直不想撰文谈这个问题,因为它仅仅对完善马克思价值理论有意义,而对建立一个全新的价值理论无甚帮助。现在实在很无聊,进行创新研究的动力全被铜臭霸占了,突然觉得指导下迷津人也为何不是一种享受。
依照本人从全体要素创造价值角度推导出的价值求算公式——价值=生产力*生产时间(Q=FT),反观马克思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发现马克思理论中逻辑问题在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且这是其理论的高度不自洽的主要原因。对此进行纠正后,仍然按照马克思建立的逻辑体系(或者是思路),马克思要表达的意图将是不变,只是原理论中剥削10价值可能会变成剥削20价值。
原文一:然则,它的价值量要如何去测量呢?由其中包含的“形成价值的实体”——劳动——量去测量。劳动量由劳动时间测量,劳动时间又用一定的时间部分,例如小时,日等等去测量。
这其中的问题是,劳动量为何要用劳动时间测量,而不能用决定价值的因素——劳动力测量?或者不能用其它东西测量?马克思对此没有进行任何一点点的论证,硬是突兀地抛出这个测量方法。这里出现逻辑断缺,是马克思价值理论中诸多问题中的总根源之一。
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测量学基本知识,这是马克思和当今绝大多数经济学者所不知道和不愿了解的必备知识。测量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测量,即用量自己测量自己,比如长度、重量都是直接测量。“劳动时间由时间部分——小时、日等等测量”也是直接测量,这是没有逻辑问题的。另一种测量方式是间接测量,即利用与量由唯一因果关系的另一个量测量这个量,比如电量、水量、时间、质量、温度等等都是采用间接测量。请注意“唯一”的限定,如果是多因一果或者一果多因,则它们间的测量关系不成立,比如速度由路程和时间共同决定,所以它们都不能用来测量速度。但是如果我们设定路程不变,便可以用时间测量速度了。这种被“不变”限定的测量为借用测量,比如用汞柱的高度测量气压大小就是借用测量。凡借用测量都存在量纲挪用的问题,比如汞柱高度的计量单位肯定不是压力的计量单位,但是在此情形下我们就是用汞柱高的计量单位代替压力的计量单位。西方经济学中常设定的“其它不变”也是属于借用测量。
可见,“价值由劳动量测量”是间接测量,它的成立缘于马克思前面对抽象劳动的分析,由此确立的“劳动决定价值”这个唯一因果关系。“劳动量由劳动时间测量”也是间接测量,但是这里明显缺少这种论证。由此,“价值由劳动时间测量”是借用测量,而其中的“某某不变”——其实就是劳动力不变,则完全被马克思忽视。马克思在后面给出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实际上就是为了弥补这个逻辑断缺。正如某位哲人所说的,为了弥补一个谎言需要制造一系列的谎言。《资本论》后面的一系列逻辑问题大多是为了弥补这个逻辑断缺。
原文二:如果一个商品的价值,是由其生产期间的支出劳动量决定,或许会有人以为,一个人越是懒惰越是不熟练,他的商品将是越有价值了,因为它的完成需要越是多的劳动时间。
这里的问题一是:“如果一个商品的价值,是由其生产期间的支出劳动量决定”没错,问题是它与下半句“……,因为它的完成需要越是多的劳动时间”有何因果关系?显然这里没有唯一的因果关系,因为懒惰和不熟练者在同样时间内支出的劳动量并非一定就少或者多。毫无疑问,马克思在此有意忽视这点,在下半句中将“劳动量”偷换成了“劳动时间”,以便套用他在前面突兀给出的“劳动量由劳动时间测量”结论。由于劳动时间与劳动量间不具备“甲决定乙”这种决定关系,仅仅是“甲测量乙”这种测量关系,所以马克思这句话在语法上无论如何是有逻辑问题的。下半句唯有“……,因为它的完成需要越是多的劳动量”,这句话才无语法上的逻辑问题。但是为了弥补“劳动时间测量劳动量”中的逻辑断缺,他必须再制造这个逻辑问题,以自圆其说。
这里的问题二是:由于懒惰和不熟练者在同样时间内生产的商品一定少些,由于在市场上同样的商品只能按同样的价值出卖,则较之勤快和熟练者,懒惰和不熟练者的收益自然少些。这里并不存在懒惰和不熟练者能占便宜的问题。毫无疑问,马克思在此提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他这么做就在于能够引出一个他认为能完全弥补“劳动时间测量劳动量”中的逻辑断缺的概念——一个完全多余的概念——社会必要劳动时间。
毫无疑问,马克思给定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这个概念后,先前给定的“劳动量(价值)由劳动时间测量”变成“劳动量(价值)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测量”。说的好听点,后面是对前面打补丁,说的不好听,就是偷换概念。
原文三:但是形成价值实体的劳动,是等一的人类劳动,是同一人类劳动力的支出。社会的总劳动力,表现为商品界全体价值的,虽然是由无数个别劳动力构成,但在此,是被看作一个同一的人类劳动力。
这里的问题是无关痛痒的,但是还是提一下,以理清马克思的论证思路:
(一)前面一直说“形成价值的实体是劳动”,现在又突然来个“形成价值实体的劳动是等一的人类劳动”,又来了一个既是补丁,且“等一的人类劳动”是什么东西,是更前面定义的抽象劳动还是后面将要给出的社会平均劳动,他没交代,解释权在马克思的棺材里。
(二)这两句话中前后有两个“同一人类劳动力”,它们是同一个东西吗?是抽象劳动中支出的同一人类劳动力吗?不是的。毫无疑问,第一句中的“同一人类劳动力”是指像个别劳动力这样的“同样的人劳动力”,而第二句中“同一人类劳动力”则是指像总劳动力这样的“同样的劳动力”。看来,马克思的社会总劳动力也是多种多样的,还有这样的社会总劳动力与那样的社会总劳动力之别。
马克思在这里的逻辑混乱不在别的,仅仅在于将决定(或创造)价值的唯一因素——劳动力平均掉,已便将前面的“劳动量由劳动时间测量”进行到底。不然,劳动量就是由劳动力和劳动时间两个因素共同决定的,劳动时间就不能测量劳动量(价值)了。但是奇怪的是,像社会总劳动力这样的“同一人类劳动力”与后面引申出的“社会平均劳动力”并无逻辑联系,完全是多余的,马克思却大费了一点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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