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保卫者声称自己对马氏理论是“批判与解读”,但从其言谈来看,能成为“批判”的东西甚少,有“挂羊头”取宠之嫌,而“解读”有余,但也不过是重复马氏既有的观点而已,没见多少光鲜的东西。
保卫者有一种“神坛东西动不得,勿庸置疑”的通病,即圣祖立的规矩只能讨论如何遵从,没有质疑对错的道理。于是,保卫者们的所作所为都无一不是建立在一种自我设立的禁区之外的东西,与“圣规”无关,可实际上问题恰恰出在他们要保卫的“圣规”上,也就是马氏理论的立论基础上,他们是不知还是不敢,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先提几点供保卫者们思考。
一、马氏称,劳动力耗费价值大于劳动力自身价值。保卫者如果懂点科学常识就不难识破这种论调的荒谬性。科学原理告诉我们,任何物质都遵守质能守恒,有多大生活资料转化的劳动力就只能产生多大的劳动能量,马氏从哪里获知等量的东西一个大于另一个呢?原来,马氏是用劳动力耗费带来的产品量与劳动力再生的生活资料消费量进行对比,用产品量与消费量的量差来说明。然而,科学原理又告诉我们,生活资料向劳动力转化是化学性变量,而劳动力或劳动能与产品之间引起产品的数量变化是物理性变量,两种不同性质的变量根本就不具备内在的逻辑对比性,正如长度与重量一样,怎么可以拿不具对比性的东西来对比?这种对比结果又能说明什么呢?这除了是用哲学式的混帐逻辑在讲神话故事,恐怕没有任何其他第二种解释了。
二、 马氏称,资本家通过对工人“延长劳动时间”以榨取所谓的“绝对剩余价值”。这时,科学原理又在指导我们思考了。既然你马氏已假定工人的生活资料量与其转化的劳动力耗费量是等量关系,每日的劳动力转化量和每个工作日代表的劳动时间内劳动力支出量一定,延长后的劳动力支出量所需要的物质能量从哪里来的?莫非,保卫者们在暗中为延时劳动的工人提供馒头包子实物,要么工人是用神的意志在为资本家做工?马氏和保卫者常挂嘴边的“唯物主义”思想跑到哪里去了?
三、 马氏称,资本家通过提高“有机构成”,在不延长工人工作日条件下提高生产率而带来产品量的增加,从而增加的产品量与工人生活资料消费量转化的劳动力价值量形成一个量差,被资本家“无偿的占有”去了,即所谓的“相对剩余价值”。这种混帐式的对比,上述第一点就已有说明,此处不表。我们就从物权角度去分析,资本家用工资货币购买工人的劳动力商品,马氏这时也承认双方是等价交换,公平交易。既然是等价交换,公平交易,那么交换双方各拿属于自己的财物去干什么,带来什么结果,各与对方还有什么关系呢?资本家用已属于自己的劳动力商品去从事经营活动,工人用已属于自己的工资货币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双方各奔东西,各得其所。换句话说,如果资本家要求工人超出工资量延时劳动而不予等量补偿,产生“绝对剩余”,那已经不是经济问题,而是法律问题了。也就是劳动力自身存在外生和内生性质,延时属于外生性,在劳动力自身范围则属于内生性。资本家利用自己财物的内生性质从事合法的经济活动,根本不存在任何道义问题,马氏恰恰是在混淆劳动力内生外生两种性质,从而炮制和挑起劳资之间的道义问题。
四、马氏称,资本家“不劳动”。现实告诉我们,资本家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身兼投资人和经理人,生产组织的兴办、管理和经营根本离不开经理人的作用,经理人是生产者之一是毫无疑问的。一类是投资人,不直接参与生产组织具体的生产,但投资人进行投资预测,资源配置,行使股东权利等行为无不是一种复杂的脑力劳动,其关心、监督和决策实际上也在影响、推动生产组织的发展,投资人不仅付出了劳动,也实质上间接的参与了生产活动而成为生产者或劳动者之一。
五、马氏称,“资产阶级”的观点“庸俗”。 一方面,马氏从资本品中抽象的“反映”出所谓“资本主义的剥削关系”,而指责“资产阶级学者”只看到资本品的纯物质关系,并由此把他们的观点贬称为“庸俗”。可另方面,马氏却玩起“人格化”的拟人手法,暗中把资本品作为生产要素背后的资本家角色悄悄的抹去,试图让人看不到资本品所包含的,内在的,由资本家付出的劳动凝结。如果人们也按马氏的做法和逻辑,马氏对资本品是不是也只知其纯物质关系,因而也同样的“庸俗”呢?如此看来,庸不庸俗,马氏完全是屁股决定脑袋。有利于屁股的,脑袋绝不闲着去“反映”而不露“庸俗”;不利于屁股的,“庸俗”不“庸俗”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知道算你的,不知道算我的。马氏如此有选择的“高雅”,还能有什么资格去指称他人“庸俗”呢?
《资本论》保卫者们请不要急着去保卫这保卫那,还是先放下姿态,怀着公正立场和怀疑一切的精神去审视、思考所要保卫的对象,经过深思熟虑得出正确的结论之后再言保卫不迟。否则,自己声言所保卫的东西结果证明恰恰是自己不得不要抛弃的东西,那时候的感觉和心情可就不知道会夹杂着哪几味了。